当时,他追着可疑飞船,进入到一颗行星,这颗行星并没有在研究之内,而是突然出现。
为了探索一下,也确保是否安全,他选择跟进。
起初行星一切正常,表面坑坑洼洼,火山口,山脉,沟壑,和其它的星球一样。
这颗行星是突然出现,并没有被研究过,所以他就想下去采集一些土质回去研究。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就在他要回舱时,从地面突然冒出热气,速度非常快。
几秒时间,已经看不见战舰。
他反应很快,快速回到舱内,准备起飞。
可是,战舰这时出故障,没有信号,无法起飞。
他用卫星通讯仪,想联系大部队,却也没有信号。
他被困住了。
并且发现自己吸入了刚才的白雾,浑身不对劲。
身体变得躁热,脑子里‘嗡嗡嗡’叫,好像有上万只蜜蜂在里面叫。
手指不受控制发抖,鼻孔里窜血,堵都堵不住。
巨大失血量,让他全身无力。
这像是在等待死亡,他第一次感受到死神在招手,是那么真实。
迷迷糊糊间,看到白雾里有东西在动,他趴上去,看清楚,竟然是两只像哥布林的怪物。
阔面凹鼻,尖耳毒牙,头长触角,体瘦身高九尺。
万壑闻感到窒息,这是外星人?品种还是从来没有见过。
他有一点兴奋起来,抓回去研究,应该会有很大突破。
但他还没有开始动作,对方已经开始攻击。
只见长角哥布林一晃,就闪现到战舰前,触角吸在前面玻璃板上。
这种近距离,刺激身上每一根神经。
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细胞在亢奋,灼热到冒烟。
长角哥布林吐出白色液体,液体喷在战舰上,开始冒烟,战舰外壳被腐蚀了。
这是一个危险信号,马上启动战舰自爆功能。
抓不得,那就要摧毁。
然后坐进逃生舱,弹出战舰,下一秒,战舰自爆,巨大的冲击力又把逃生舱推出去。
虽然逃出行星,但逃生舱也被震损,红色报警号闪个不停。
万壑闻额头冒血,刚才震飞的时候被撞了一下,温热的血流过脸颊,倒是让他清醒一点。
凭最后一点意志,他驾驶逃生舱飞回空间站。
最后没顶住晕过去,等睁眼时,已经在空间站内,因为中毒,身体出现变异,能变透明。
“那你为什么杀兰?”
“她欺负你,就该死。”已经饶过她,但她不知悔改,还想杀医生,那她的结果就是死,没有另外。
秦松无话可说,万总的爱一向这么疯批。
两人正聊着,轩辕铮已经分析出血液报告,看着报告,他一脸凝重。
“血分析无毒,但是红细胞在减少,白细胞被一种不知名的细胞吞噬,血小板生成减少。”
“以上种种分析,他都有可能死了。”
许鸿波抢走报告,看着上面的指数,全都很低,正常人类可能真的死透了。
红细胞,白细胞,血小板三大血系,同时出现异常,后果很严重。
两人匆匆找过来,把报告给秦松看。
秦松拿到报告,就在旁边研究起来。
轩辕铮和许鸿波,则是盯着万壑闻看。
“总指挥,你,没事吧?”轩辕铮说着,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万壑闻懒懒靠着床头,一记冷眼刀了他。
“唉?我丢,还能用这种眼神看我,看来脑子没坏,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怎么回事?
万壑闻没兴趣重新讲一遍。
“叫各分队队长过来。”两只长角哥布林被炸死,但不能保证没有其它的长角哥布林,必须加严对外空的巡查。
“你都这样,还是好好的休息吧,外面有我和许秘书。”
万壑闻却没听,过两天就是大年,他要把这里的事处理好,跟医生回地球,陪爷爷过年。
“别废话,让所有人都过来。”
轩辕铮没办法,但也没马上答应,而是看向秦松,后者在看报告,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说了什么。
“快去。”
万壑闻冷声道,轩辕铮只能出去把队长全叫进来。
秦松还在研究报告,非常投入。
几个队长进来时,他也没有发现。
万壑闻则开始严密的布置,并把发现长角哥布林的事告诉他们,加强空间站四周安保问题。
队长们老实听着,听到有外星人出现,个个都警觉起来。
万壑闻顶着巨大的疲惫,把全部事项安排好。
半个小时后,队长们全都出去,而研究报告的秦松还没有结束。
万壑闻实在顶不住,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他又做了一个梦,梦自己没有从长角哥布林嘴里逃出,死在那个行星上,而他现在出来的只是魂魄。
被梦吓醒,满头大汗。
他坐起来,发现舱内没有开灯,医生也不在。
他走出去,找医生。
很奇怪,一个巡逻兵也没有,非常安静。
万壑闻本能感觉到有异常,警惕起来,同时也担心医生在哪里。
而就在他路过一个舱门时,那个舱门半开,里面有人在说话。
“他的血分析有问题。”这是,医生的声音?
“什么问题?”回答的人是轩辕铮。
医生停顿了一下,用很压抑,低沉的声音说。
“这份报告,显示他已经没有生命气息。”
“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又是一阵很长的停顿,站在外面听到的对话的万壑闻,脸色苍白,肩膀微微发抖。
自己,真的死了吗?
不,这一切都解释不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是怎么杀的兰?又怎么治好大哥?
突然,旁边多了一个人,他抬头看,眼睛瞪大,不可置信。
“你?你没死?”
身边的女人,正是兰副官,她冷冷的盯着他,眼神像碎了毒一样,要把他盯死。
下一秒,他又看到医务舱里的大哥,他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万壑闻头痛欲裂,呼吸不上来,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
他捂着喉咙,想去推开那扇半掩的门。
可是,双脚如被灌铅一样重,根本就抬不起来。
慢慢的,连身体也一样重,最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失去所有知觉。
要死了吗?
医生,我真的死了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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