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天饭店内部,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滴血的刀片,面前,跪着一个已经血肉模糊,不像人样的人。
空气里飘着深浓重血腥味,混合着失禁的臭气。
男人阴沉着脸,眼睛里全是一片死气。
“说,他在哪里。”这个声音,正是万壑闻,他手里的刀片在滴血,如阎王鬼刹一样,没有一丝人情。
“我,我,我不知道,真,真的不知道。”老金说话的声音有一点奇怪,像嘴里漏风,地上,有几颗掉落的牙齿。
那不是被打掉,而是被硬生生拔掉。
老金也是一把硬骨头,牙齿生生给拔了,身上割下来的肉片,手指,脚指都给砸得稀巴烂,也撬不开嘴。
从头到尾,就三个字,不知道。
万壑闻烦躁扔掉刀子,从许鸿婆手里接过手帕,擦掉手上的血迹。
“最后一次机会,他在哪里。”
“不,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看来,他已经有死的觉悟,那么,他的家人呢,他的家会不会跟他一样,有死的觉悟。
许鸿波朝旁边人使眼色,下一秒,一个女人和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被带出来。
“爸爸,爸爸救我。”男孩哭喊大叫。
“老,老公,救我跟孩子啊。”女人全身颤抖,脸上全是泪。
老金大惊,死气沉沉的眼睛瞪大。
“你,你,你怎么找到他们的?”明明把他们藏的那么好,为什么还会被找到?
老金从入这一行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没有跟女人领证,一个月才见一次面,把他们藏在几百万的人口中,就算是自己的组织也找不到。
没想到,被这个男人找到了。
“想找他们,一点也不难,现在,告诉我他在哪里,否则,刚才你受的伤,我全部在他们身上过一次。”
高高在上的万壑闻俯视着他,眼神里全是冷冰的死亡气息。
老金慌了,这是他唯一的血脉,就算死也要给自己留下根。
可是,自己说出来,还能活吗,老婆和孩子还能活吗!
老金后悔到肠子都青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叫秦松的医生,背后会有这么一个强到可怕的男人。
甚至不惜有这么大的动作,强行关店,打砸全部的东西,小侄女被一枪打爆脑袋,因为她顺口骂了一句小白脸死了就死了。
“说出来,他们活,不说,你们三个都死。”万壑闻冷冰冰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爸爸,爸爸,我好害怕,快救我啊,呜呜呜。”男孩拼命挣扎,摁着他的男人一拳打在他脸上,毫无怜悯。
“啊,好疼啊好疼啊,爸爸,爸爸,救我……”
“金成兵,你还在干什么,快告诉他想知道的事,你儿子都要被打死了你没看到吗?”女人疯狂大喊,拼命挣扎。
但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掉。
“金成兵,你还是不是男人,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保不住。”女人嘶吼着,眼睛充血,儿子就是她的命啊。
老金左右为难,他不敢说啊,说了,组织也不会放过你们。
“老婆,儿子,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金成兵,我从18岁就跟着你,十几年了,你没给我一天安生的日子,整天东躲西藏,让我们娘俩见不得光。”
“现在,现在连命都要没了!我恨你,金成兵,如果我儿子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女人吼着吼着,变得凶神恶煞,眼里充满恨意。
金成兵愕然,可能心里还有一丝的愧疚,最后,他说了出来。
“西郊边防铁堡,我说了,你快放了我老婆和孩子。”
金成兵激动大喊,他一动,身上血咕咕冒出来,身下已经是一滩血泊。
他肯定是活不成了,就算万壑闻真发善心留他一命,但手筋脚筋被挑断,那是不可逆的,绝对治不好,只能成为一个废人。
只是,万壑闻的冷酷,那是榜上排名第一,敢伤他的宝贝,那就做好沉重的代价,承受预来的十万级怒火。
许鸿波掏枪,指在他脑门上,毫不犹豫开枪。
“砰。”脑袋被打爆。
“啊啊啊!!!”
女人和小孩大叫,吓到失禁。
“老板,他们两个。”许鸿波问。
万壑闻什么话也没说,冷冷走出去,身后是两枪砰砰。
男人从来都不是好人,谁碰到他的逆鳞,那就杀绝。
许鸿波收枪,“把三人埋一起,也算团圆。”这是他最后一丝善良,谁叫这些人动了不该动的人。
老板娘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们这些人,全都得死,一个也逃不掉。
西郊边防铁堡,并非边防,只是挂羊头卖狗肉,铁堡是几个有钱人合建,抵御未来战争爆发。
铁堡建料,外面是钛金属,一百米厚度。第二层是钨钢,一百米厚度。第三层,是混凝土墙,也是一百米厚度。
钛金,钨钢,混凝土,三层三百米,就算一颗小型的原子弹,也打不碎。
正是这坚不可摧的铁堡,让万壑闻的人找不到。
在里面,外界的一切信息都会被屏蔽。
铁堡里面的奢靡,就连政府都无权干涉,在这里,就是他们自己的天下,没有任何人能撼动。
然而,这次他们惹到不该惹的人。
万壑闻一个卫星电话,直接打到太空站。
“给我瞄准一个坐标,等我命令。”简单一句话,男人开车,直奔西郊。
西郊,一个巨大圆型堡垒,四周方元百里无人烟。
而此时,停了十架私人直升机,数十辆限量跑车,这些加起来,足可以抵过一个中型国家的资产。
“听说这次的货非常不错。”
“我收到相片,啧啧啧,几年来最好的品相了。”
“我可是迫不及待了,听说,还是那位玩过的。”
“那位?谁啊。”
“你不知道吗?万壑闻,万氏总裁。”
“什么?他那种死人脸,面瘫的没有一点感情,他也会玩?”
“小看人了吧,人家万总能做到那么大,怎么可能没个发泄物。”
“万总调教出来,那滋味肯定不一样。”
“我就是听说了,才亲自赶来。”
“看来,今天又有一场血拼了。”
电梯门打开,走出来十几个穿黑衣西装的男人。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秃的,老的,年轻的……
总之,什么品种的都有。
但唯一相同的一点,脸上都笑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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