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啊,客人,第四个拉直板……”tony老师的声音已经不像是之前那么信誓旦旦了。
也是呢,tony老师也想不到他会在拉直这个简单的事情上遭遇职业生涯的滑铁卢吧!
真的要继续吗?第四个就是卷发的终结者吗?
非要四这个数字好恶劣啊,隔壁jojo剧组的米o达隔空发来了问号啊。
银时和tony老师的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绝望。
就在这时,旁边座位上传来了清脆的声音:“你就是禅院君?”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她的话是问句,语气中却已经肯定了银时的身份。
金发的女人坐在银时旁边的座位上。理发师小心翼翼的去修剪那头柔顺灿烂的金发,每一个弯曲的弧度似乎都有着精心的考量。
可是女人却完全不顾及这点,她的脚尖踩着地板,径直转向银时,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四十五度侧脸。
“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禅院君回答的话,我也是会回答你的提问的哦。”
“包括怎样把头发拉直吗?”
“哈哈哈、怎么可能啊,”女人打着哈哈的摆手,“用坏了三个拉直板都无功而返的卷发,怎么看都没救了吧。”
银时整个人都阴暗下去了。
哇啊,打击超大,他是有多么喜欢直发啊。
“你这种可以漫不经心修剪直发的人才不会理解银桑内心的伤痛呢。直到如今因为这头看起来脏兮兮软趴趴没精打采的卷发,银桑遭受了多少的非议,这就是我没能受欢迎的根本原因啊,如果有了直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竟然听到了。”女人若有所思的歪头,明明还笑着,却硬是有一种上位者在观察的神秘气质,“如果禅院君的性格坚挺起来,头发说不定也会变直呢。”
“现在出场的禅院君太多了,能不能换个方式叫我啊。”
银时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tony老师拿起第四个拉直板,用英勇就义的坚毅表情再度迎接了挑战。
“比如白夜叉吗。”
银时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在银o剧组的正片尚未开始时,为了抵抗入侵国家的天人,武士们愤然发起反抗。
这场战役便被称为攘夷战争,而其中在后期做出了重大贡献,留下声名赫赫战绩的便是攘夷四天王。由坂田银时、桂小太郎、高杉晋助、坂本辰马四个人带领的攘夷军队。
【那个男人,银色的头发染着鲜血。在战场上驰骋的身姿,宛如夜叉。】
于是银时的绰号就是白夜叉。
只是……
这个本来应该是剧场限定的绰号,硬生生的在八竿子打不着的剧组出现了。
考虑到除了偶尔会被甚尔打包带去做任务之外,银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躯俱留队活动,以及跟炳加班。或许那白色的发丝在黑色的人群中格外显眼,所以有了这么一个贴切的绰号。
答案已经很明确了,肯定是甚尔的错。
甚尔:……?
“突然就不是那么软趴趴了嘛。”女人打量着他,视线飘到在拉直板中遭受蹂躏的卷发,感觉这边可能还是不行。
可悲,她悠然的移开了视线。
“既然是这个称呼,那就说明你找我的理由也是委托的事情吧。”银时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内心里有点激动。
要来了吗,避开禅院家和甚尔那几个万恶的中间商,银时一个人接大单子的机会!
暗红色的眼球略微偏移,与镜子中的女人对视:“对吧,大名鼎鼎的特级咒术师。”
“这还真是……让人惊喜啊。”
九十九由基丝毫没有被说中身份的慌乱,而是露出灿烂的笑容。
九十九由基,咒术界现今唯一的特级咒术师。
在寻常咒术师拼尽全力,一生也最多成为二级咒术师或者准一级咒术师的当下。只有她一人突破了一级咒术师的上限,成为了能够轻易祓除特级咒灵的特级咒术师。
可以说这个定义就是为她一人而存在的。
当然,要将时间限定在五条悟诞生之前。
即使五条悟尚未进行等级评定,咒术界之中也有一个共识。五条悟是天生的特级咒术师。
然而这一次九十九由基特意回国,为的并不是她未来新的特级咒术师同伴,而是瞄准了根本就在无所事事的银时。
“当然咒术师杀手的传闻我也很感兴趣,但那完全是特殊的个体,史无前例的存在。指望着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够获得那么纯粹的天赋,还不如期待所有人都能中彩票呢。”
“说什么呢,那么轻的一张纸怎么承载得起来啊,命运啊希望的,是只要有人中了就会有人没中的残酷东西吧。”
“所以比起在彩票上面寄宿希望,我觉得还是实际一点吧。”九十九由基轻快的眨了眨眼睛,“有没有兴趣和大姐姐约会呢,银时君。”
银时看着镜子。
tony老师顺利的弄坏了第四个拉直板,欲哭无泪的回避了银时死鱼眼中蕴含的感情。
银时努力向命运发动的冲锋就以如此悲哀的结果宣布告终,他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暗淡下去了。
“如果去打柏青哥的话。”
“你的性格真的很糟诶。”
真的是禅院家的小孩吗?虽然禅院甚尔是那副模样的,但银时可是这副模样哦!
碰上禅院甚尔也没怀疑他血缘的九十九由基,在这一刻真心的思考了银时他爹头顶上的帽子是什么颜色的。
不过谁管他呢。
银时和九十九由基愉快的转移到了柏青哥店。
一排排的机器整齐划一的罗列在店内,一群白天也不出去工作的家伙也整齐划一的坐在机器前面。眼神中是如出一辙的狂热和希冀。
银时从容不迫的加入到队列里,动作娴熟的握住摇杆。
小钢珠发射,滚动,噼里啪啦的撞击,带着梦想和期盼的冲向洞口,就这么循环往复。
“人类就是这种生物,就连小钢珠里面都倾注了欲望。”九十九由基坐在银时旁边,“这个过程虚无又空洞,可是却能够填满内心的空虚。简直像是推着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嘛。”
这家伙怎么也在打小钢珠了。
不过这就像是禅院扇帽子的颜色一样完全不重要。
“银桑只是在投入战场而已。用血洗血,用小钢珠洗小钢珠,因为柏青哥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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