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冷静一下,优先思考一下甚尔的优点吧。银时把手臂撑在桌子上。
就算平时打打闹闹的,但是在这种正式场合中,作为成熟的大人,银桑还是会好好考虑的。
把优点考虑清楚了,上台才方便组织语言。甚尔啊,甚尔的优点就是……
银时眼睛一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银时先生、银时先生——”司仪推着他,用人生彻底要完了的语气叫醒他。
银时从容的擦掉嘴角流下来的口水,从容的站在台上。
嗯,脑子空空呢。
到底要说些什么好啊,自家的儿子去抢人家的女儿了,到底要怎样说才能对得起爸爸的心情。虽然当初对神乐的恋爱问题很是苦恼,但是现在换成甚尔。
怎么想怎么都是甚尔高攀了。
银时终于调整好了心情,站在爸爸的立场上致辞。
“甚尔他,不、我们原本生活的地方啊,是个没有太阳,连难得冒出的花骨朵都会很快凋零的地方。偶尔抬头看着天空的时候,都会想为什么能够那么一如既往的蓝呢,明明连一点儿阳光都没有分给我们。”
“活下去就已经足够拼尽全力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在忍不住感叹竟然活下来了,不过活得久一点总归是有好处的。”
“因为有日向野小姐,他迎来了太阳,春天也要来临了,这就已经足够了。”
甚尔在另一侧牵着日向野的手看向他。
比起提前让他准备,不如勉强他临时发挥。甚尔想要听的就只是这个而已。
来自最重要的家人,那祝福的声音。
不是啊,银时。
禅院家已经有太阳了,那是抬起头也没办法看到的,但确实在身边闪耀着,指引着所有人前行的太阳。
永夜已经散去,通向黎明的曙光就在眼前。
甚尔珍视着的太阳们。
如今都在他的身边。
仪式结束之后,宾客也散的七七八八。银时吃得心满意足,自顾自的倒着酒小酌。甚尔抽空坐到了他的旁边,另外拿了一个酒杯倒酒。
在日本这个结婚年龄小于成年年龄的国度,堂而皇之的违法。
不过新郎想要在结婚的日子喝点酒而已,散场后还能剩下来的亲戚也算是亲近的了,也没人会去举报他们。
恋爱到底能带给男人什么。
甚尔他整个人的棱角都被磨平了,像是从搁楞搁楞变成圆润圆润的形状了。
这就是新婚蜜月期吧。
完全懂呢。
“干嘛啊,一副腻腻歪歪的表情。真的被上身了吗?现在这个时机?不妙啊,头上的帽子该换一个颜色了吗。不用担心,总会有一款适合你的。”
甚尔随手揍了他一拳:“不需要,你自己留着戴吧。”
两个人态度自然到令人瞠目结舌。
“有这种时间,去陪新婚妻子啊,你的百度百科上面还写着不喜欢喝酒吧。”
“百度百科?从哪里看到的虚假情报,酒只是有点味道的饮料吧。”
“完全喝不醉的家伙已经丧失了喝酒百分之八十的乐趣了。”
“什么啊,你很想喝醉吗?”甚尔自顾自的喝着,“醉了就把你扔到马路上,半夜自己爬回去吧。”
“不懂了吧,酒在开心的时候也是可以喝的。”银时笑着喝掉小杯子中的冷酒,“有这个就够了。”
甚尔沉默了片刻。
“谢谢。”
所以说嘛,恋爱真是能带来很多东西啊。
银时喝完酒,优哉悠哉的拎着打包的可以加餐的饭菜出门,结果迎面就撞上了完全不想见到的人。
恋爱能带来的东西太多了。
他现在就想去隔壁的宴会厅,拽住虎杖仁的衣领让他想清楚一点,他的人生真的需要那么刺激的情感经历吗。
“有没有时间聊一聊呢,银时。”缝合线笑着和他说话。
银时完全没停的直接走过去:“没什么时间呢,银桑忙着买新发售的少年jup。”
“果然你知道我的事情吧。”缝合线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排斥,自然而然的跟上了银时的步伐,“看到我的瞬间,你的视线稍微上移了吧。那是在震惊的瞬间做出的下意识反应,就算你想要遮掩也是改不掉的。不是看向眼睛的眼神,而是看着……”
他用指尖轻轻地点着额头上的缝合线。
“到底是为什么呢。”
银时试图跳过,如果右上角有skip,那就毫不犹豫的点下去了!
他加快了步伐。
羂索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在重复着加快加快了几轮后。
银时猛地停下来,偏过头怒斥:“就算这样也太过分了吧!现在还没有到你的出场时间,不要擅自给自己加戏啊!还没轮到你就老老实实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待机。”
羂索眯着眼睛笑:“因为特别的令人在意啊,你还不清楚自己的特殊性吗?银时。无效化的术式,虽然很难得,但这只是最表层的一点。”
“你明明不可能拥有真正的无效化术式的,连人类都算不上的你。受肉的诅咒却有着连自己的存在本身都在反抗的术式,你很想死掉吗?”
看看他的术式表现出来的的效果吧。
如果说击碎咒术还可以在理解的范围内,那么对咒灵表现出来的瞬杀效果可是异常的。因为咒术是咒术师自身用咒力催动着使用,可以脱离咒术师自身,呈现出来的能力。
可是咒灵却是诅咒自行汇聚,诞生出来的个体。
把咒力当做宝o梦来想象吧。就算能够收服野生的宝宝,让咒力消散。为什么还能把属于玩家的宝宝也跟着打爆啊。
都已经能把玩家的宝宝打爆了,按照常理来说,他的术式完全有可能也把他自己打爆吧。
羂索根据经验判断那个术式肯定有什么秘密,在如此机缘巧合的汇聚了众多可能性的当下,不好好挖掘他的实力,再加以利用实在是浪费吧。
银时完全不管不顾。
“谜语人吗?限你三秒内离开我旁边!”
羂索的目光危险起来:“如果我拒绝呢。”
银时立刻大喊大叫:“救命啊!妈妈,这里有人贩子啊!”
大厅里的其他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羂索无动于衷,甚至可以当做乐子,站在旁观者的视角上去围观,“不行哦,银时。宴会已经结束了,就算再怎么撒泼,也要老老实实回家的。”
他的态度过于平和,银时就算在地上撒泼打滚,也无法折损于那轻描淡写一样的带娃态度。
像是新时代的父母看着孩子闹脾气。
但就是在原地看着的表情。
大厅里的人们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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