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爷湖断掉的那天,一定会再见的。】
在那之后真希更加勤勉的继续锻炼。
真依也忍耐着肌肉过度训练带来的痛苦,追上真希的步伐。
不过洞爷湖很难折断呢。
无论挥动多少次,砸在多么坚硬的东西上面,木刀都好似钢铁般没有丝毫磨损。
“要不要拜托母亲,找些什么来磨一磨呢。”
“这是哥哥重要的咒具吧,”真依还是担心耍小聪明会被责怪:“姐姐很厉害的,肯定做得到的!”
“嗯!当然了,我以后要成为相当了不起的咒术师!”
“变成了了不起的咒术师,也不要离开我啊。”
“才不会离开呢!我们可是姐妹,比哥哥还要亲近的。”
究竟过去了多久呢。
每天都在和洞爷湖战斗,渐渐地忽略了时间的变迁。
池塘里的荷花衰败了,遮住天空的叶子变红了,白色的雪花在地面上覆盖了一层,土里钻出来绿油油的新芽。
就算是再没有时间概念,也能够察觉到这件事情已经做了一年了。
没能在明天回来的人,已经一年都没有出现了。
尽管如此,她们也只是咬咬牙加强了训练的强度。
都已经是春天了,说不定明天就能把洞爷湖折断了。
那个时候哥哥就会回来了。
一定要告诉他,为了把洞爷湖折断真的很努力,要好好夸奖她们。
然而周遭的环境也随着时间,悄无声息的产生了变化。
责备着她们怎么连锁住男人的心都做不到的斥责,随手要求她们打杂的奴役,干脆就是想要往她们身上发泄负面情绪的辱骂。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只是存在就被一些人讨厌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以前不是这样的。
“当然是你们的错吧,肯定是你们不够听话,所以银时君才离家出走了。”
染着金发的直哉挡在她们前面,精致的面容被憎恶弄得扭曲起来,上挑的眉眼中满是嫌恶。
视线扫过洞爷湖后,看着她们的眼神更像是在看派不上用处的道具,已经多余的垃圾。
光是还留着就很碍眼。
“不过呢,”他很快又眯起眼睛带着几分愉悦的笑了:“打个电话吧。女孩子被揍到痛哭流涕,把脑袋埋进泥土里求饶的惨状。就算只是路见不平,他也会拔刀相助的。”
“你们横竖就剩下这点价值了,比起挥着银时君的咒具让人心烦,不如被我欺负一下呢。”
“谁先来呢。”
他是认真的。
真希挡住真依,举起洞爷湖挡在面前。
在那个瞬间危机感从神经末梢直冲天灵盖。
本能在叫嚣着这可不是在演武场和同学打架的程度。
他认真的,想要把她们揍到只能发出悲鸣。
洞爷湖在瞬间就在巨大的冲击下脱手飞出。
直哉还能笑着用另一只手拨电话,在从容转身的瞬间将手指轻松的按在她们身上。
下一秒就能无视真希的防守,让她们两个都只能砸在地面上。
“直哉大人,银时君会生气的。”
“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了。滚啊,蠢女人。”
攻击的动作停顿,直哉左右手拎着双胞胎。
看都没看就知道是谁在用这种语调说话。
“你,一整个躯俱留队全都是废物,连一点儿消息都传不回来,就剩下踩下去的声音还能让人舒心了吧。”
“半点价值都没有,还想护住什么呢,真可笑。”
明日香走上前,从直哉捏着的衣领处,试图把双胞胎解救下来。
“虽然我能够理解直哉大人的心情,肯定是希望银时君跑回来揍你吧。”
“但是做得太过火,会被讨厌的。”
“我还不想被牵连到。”
直哉爽快的松开手,怒极反笑的伸手抓住明日香的头发强迫她吃痛抬头。
“你和首领说话就是这种语气?像你这样咒力薄弱,术式普通,弱小到只剩下脸的女人,就算死在这里也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是的,我的性命交由首领处置。……本来禅院家就是这样的地方。”
本来就是从骨子里腐烂发臭的地方。
连太阳都照不到的阴影中,像是繁殖的细菌般滋生着大量恶意。
禅院明日香从小时候就知道了。
这是不小心谨慎就没办法安稳度日的地方,是忤逆了上位者,被夺走性命和一切也不允许有怨言的地方。
要言听计从,小心讨好着强者,这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可是那个人把他们当成平等的人来看了。
原本可以如道具般浑浑噩噩生存下去的他们,有了想要作为人去生活着的理由。
直哉低下眼睛看着她们。
“真无聊。”
反正电话根本就没打通。
双胞胎再怎么哭着闹着要银时回来,他也根本就听不到。
而且惹银时生气还能挨揍。
被他讨厌了,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啊。
啊啊,禅院家连解闷的东西都没有,真无聊啊。
还是回去对银时使用短信轰炸吧。
“……”
真希和真依屏住呼吸,看着直哉松开明日香的头发,扔下她们离开。
在以黑发为主的禅院家中显得格格不入的灿烂金发,莫名的带着几分暗淡。
“…哥哥会回来吗?”
“他说过只要我们把洞爷湖折断,就会来见我们的。”
明日香略微愣神,像是没有想到好不容易从直哉手底下幸免于难后,她们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很快她就寂寞的笑着肯定了。
“会回来的哦,因为约定了吧。”
“现在只是小小的考验而已,只要顺利的通过了,他一定会带着外面的点心回来的。”
“真希和真依都没有吃过的,甜甜的点心哦。”
“比毛豆生奶油喜久福要好吃?”女孩发出小小的提问。
“嗯,比什么都好吃。”
就算是最苦的抹茶。
也会一瞬间变成最甜的味道。
简直是魔法一样的点心。
自此之后,真希更加在意作为姐姐的身份。
柔软的向家人撒娇的声调,不知从何时起就带上了几分强硬。
试图武装自己,变得坚强,变得强大,变得能够独自保护起妹妹的坚定。
真依隐约察觉到了这个变化,可是就算努力想要变得像是真希那样。
也没办法的嘛…
她和真希不同。
即使咒力量略多于真希,可是构筑术式无法对攻击力起到显着的增强。
尚且不习惯咒力强化的身体,根本无法跟上天与咒缚的训练强度。
都怪真希太努力了,所以才不得不忍耐着疼痛,勉强着不拖后腿。
都怪哥哥说要折断洞爷湖。
那把刀。
明明就是折不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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