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看了一眼道:“是惠妃娘娘安排人去请孔太师家的嫡长女入宫,据说是为了给雍王相看未来的王妃。”
林若瑾回想了一下,上辈子雍王虽然也是遇袭,但遇袭没多久便又回了西疆,是直到自己去世都未曾听说雍王娶王妃之事。
她也从未听说过,惠妃娘娘为雍王相看过王妃的事。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上辈子很少出陆府,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她情不自禁想起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年糕。
明明不久前刚见过,却好似隔了好久未见了一样,牵挂不自觉的涌上心头。
那个王妃会不会苛待小年糕?小年糕会不会和王妃相处不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牵挂小年糕,就好像上辈子他们是有什么牵挂一般,但思来想去却不曾想到过上辈子和小年糕有什么接触。
林若瑾回了锦悦阁刚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一口。
齐嬷嬷便一脸喜色的过来汇报:“小姐,昨日表小姐打赏了府里的下人,倒是让府里的那些丫鬟,嬷嬷倒是有些服这位表小姐,甚至老夫人就连自己的寿宴都交给表小姐全权负责了呢!”
林若瑾笑了笑,这个寿宴怕是楚瑶那丫头会办的精彩吧!也希望老夫人把自己的戏也唱的精彩些。
齐嬷嬷继续道:“这次办寿宴所需的东西,表小姐都是让楚彪那个小管事去办的,楚彪只是一个小管事,寻常时候这种油水大的差事是轮不到楚彪这个管事的,但表小姐却直接将这事安排给了楚彪,都姓楚想来是有些关系吧!”
林若瑾点了点头,“当然有关系了,楚彪那可是楚瑶她亲大哥。”
齐嬷嬷不由得撇了撇嘴道:‘不过那楚彪的胆子是真的够大的,老奴随便算了算,就算出他至少贪墨了侯府五百两银子。’
林若瑾都忍不住咂舌,陆老夫人也就给了楚瑶三千两银子去办寿宴,光一个楚瑶就贪墨了五百两银子,这个下人贪墨一些,那个吞没一些,最多能有个一千多两银子用在寿宴上。
这一日楚瑶见自己手上有了些银子,便去买了些胭脂。
当楚瑶满脸满足的从胭脂铺子里走出来时,丫鬟还提着大包小包的跟在身后。
嘴里还止不住跟丫鬟夸赞,“这家铺子的还真是实惠,这些东西若是在别家的铺子,肯定需要大几十两,没想到在这铺子里只需要三十两就够了。”
她刚走过去,街对面的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便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
这女子身后,跟着的正是影儿。
走上前道:“二小姐,您也看见了,您的母亲可是买胭脂就花了三十两,若是真的心疼你,又怎么会回了侯府这么久,也不曾给你过银子?”
陆明兰经历那场大火以后,整个人倒是变得阴沉了许多。
最让人意外的事,在这既然生活在一个丫鬟的家里,这眼高于顶的小姐,竟然未曾叫过一句苦,只是安安稳稳的接受了。
这样的转变倒是让影儿觉得有些惊心,以前的二小姐可谓是十分的简单,什么想法都放在脸上,让人一眼都看得出来。
可现在的陆明兰,却是让她看不清了。
只是可惜,带着自家小姐看了这么一出戏,自家小姐却没什么反应。
只是冷冷的说了句:“回去吧!”
丢下这么一句后,便径直朝前走了,只留下一脸不解的影儿,也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听懂。
但这个时候,影儿也是知道不能再刻意的说什么了,虽然只是揭露侯府那些人做的事并不算抹黑,但若是继续说下去小姐肯定会起疑心,到时候若是坏了夫人的计划可就不好了。
现在的二小姐可不是以前的二小姐了。
影儿和陆明兰一起回了自己的家中,眼看着自己的家里一贫如洗,连自己这个城南宅院住习惯了的下人都有些难以接受,但这个二小姐却是没有丝毫的嫌弃之色,反而十分淡定的帮忙收拾起了屋子。
“二小姐,你放心这些事情交给奴婢来做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影儿,那句话刺痛了陆明兰那脆弱的神经,只见她忽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嘲讽道:
“影儿,你看我哪里还有侯府二小姐的身份,我也不是什么小姐了,就只是为了算计别的女人,亲祖母便想要我的性命,娘亲虽然表面上对我好疼爱我,可背地里呢!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放弃了对她毫无助力的我,甚至还默许了祖母烧死我的决定。”
说罢影儿只觉得陆明兰脸上的阴沉之色越发明显,看的她心里都有些发麻。
“影儿,你说侯府的老太太,为什么非要对付林若瑾呢?甚至是不惜害了亲孙女的性命也要对付她!难不成就像娘亲之前说的一样,是因为林若瑾借了林府的势,强迫爹爹在林府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拆散了爹爹和娘亲,她嫁到侯府以后还在侯府里兴风作浪,她这是为了报复么?”
影儿听到这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家这位二小姐当真是不一样了,从一个说话做事只凭自己喜好的人变成现在爱思考的人了。
可见东城的那场大火,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小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只见影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陆明兰却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现在这个情况了,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呢!我也不是侯府的二小姐了,你也别怕伤我的心,当你知道你以为很宠爱你的亲人,为了算计一个外人却能狠下心来把你烧死的感受么?那种如堕冰窟的感受我已经体会过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事能伤到我的心了、。”
其实让陆明兰改变哪里仅仅是那场大火那么简单,而是她经历了自认为最疼爱 她的娘亲,和宠爱她的祖母,要放火烧死她的事。
祖母平日里是那么的和蔼可亲,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谁能想到,她只是为了算计林若瑾,便能狠下心拉烧死自己的亲孙女。
影儿咽了口口水道:“小姐,这些日子你在侯府没发现么?您仔细想想侯府 的哪位夫人在侯府哪里兴风作浪了?那次不是老夫人各种找事,但没料到夫人也是个不愿服软的暴脾气罢了,才让的侯府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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