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委会好几个干事瞧着没人才问公社支书,上头怎么个说法啊,保准得一阵猛夸吧。
公社支书一团火,有气无力的直摆手
不说也没事,再往后两天有人来拉武器,那加农炮都装车上拉走咯。
削减武器叫公社底下各个生产队都挺郁闷,直到听说人家先锋生产队老早就从打击中抽身出来,没有物理加持,都开始拿起了文化武器,每一个社员都在学习文化知识呢。
还真没说错,生产队的学习班都开课好几天呢
理论考试题都在海事局发的小册子上,回头考试也考的这个,背熟了会写问题就不大。
好些渔民老把式没少吹胡子瞪眼,那小册子上问什么叫船舶吃水,还叫算船吃水多深。
算是不懂算,但他们一瞧一个准。
船舶吃水按着他们的说法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可不是标准答案啊。
一群人只好憋屈的背,“船舶吃水指的是船舶没入水利部分的深度,是从船底水平开始网上计算到实际水面的垂直距离巴拉巴拉”
折腾了几天也有实在受不了撂担子不干的社员
一辈子都没读书写字,脑子真跟不上,就算被徐老太穿小鞋也算了,这书真读不了一点。
队上干部只告诉一脸苦大仇深的社员,海员证考下来那都是有补贴的。
这说法比较温和
按着老太太的原话,人先是吹嘘了下自己学习班那会期末考试可是高分,这种只用着背诵的答案一丁点难度都没有。
然后还得反问那些想临阵脱逃的社员嘴皮子动一动的事哪里累了,是学习苦还是干活苦。
这话万分熟悉,每年期中期末都拿来骂上学的孩子来着
先锋生产队再跟其他生产队的社员唠嗑都得真心实意的说一声,那些觉得学习轻松的,都是没学习过的人啊。
还能咋的,前边都学了那么些天了,上不上下不下,丢了可惜,前头又有补贴的饵引着人,连带上学期期末考挨骂的孩子都眨巴眼的问,‘徐奶奶考了满分,爸妈能考几分啊。’
还没到海员考试,又碰上了件文化事
公社支书领着几个自称是研究所工作人员敲开公社教育站大门时,冷不丁觉得物以类聚这说法是个真理。
先锋生产队全体学知识的空隙,那文化分子也找上门了。
来人是三男两女,穿得很朴实,领头的徐春娇握了手。
公社支书给介绍着,“徐老太,这几个说研究所的同志想借你们生产队的新船出海进行科考工作,跟你握手的是肖同志。”
人又一扭头,“这就是先锋生产队的队长,有事跟她说就成。”
人想走,却被肖同志极力留着,估摸觉得有个领导说得上话的好办事。
公社支书也猜到了,心里头的苦水哗啦啦的流。
开玩笑,他还能说得动徐老太!
徐春娇习惯性的打量几眼
就眼前的这个肖同志,人挺精瘦,但是鼻头有肉还是圆盘脸,还带双下巴。
这种面相的人不太斤斤计较,也容易心软,还喜欢帮助人。
这会人笑起来,鼻头肉嘟嘟的更明显,鼻孔还微微外露。
一般正面看过去能直接瞧见鼻孔的人容易破财,不过这种只是微微外露,加上鼻子肉肉的,就是常说的很容易傻人有傻福的好命相貌。
往后一点站着的男同志最明显的特征是耳高过眼,有这种特征的人一般可聪明,动手能力还强。
有一个女同志是个塌鼻梁
没有鼻梁或者鼻梁太低做事容易随波逐流,就是没什么主见,行动力比较差爱拖延。
女同志塌鼻梁为人善良,人生少有可以依靠的人,大部分时候都得自食其力,凡事都得靠自己。
再瞅瞅人额头不太平滑,也不高,发际线比较低,眉头比较平阔,都是有帮夫运的面向。
这一圈下来都不是啥恶人面相,徐春娇笑容都真诚了几分。
“徐老同志,我们要到南海区进行研究任务,得需要一条船,最好还是新船。”
徐春娇就明白人家为啥找来了。
这年头一艘船出海三次,一次航行两个星期左右,回来以后上的防止生锈的漆膜就会有脱落,钢板还会腐蚀,用上半年以后就面目全非。
新渔船用个十来年左右就得换钢板
没法子,保护船体的油漆技术水平就到这水平,除非往后研究出防锈防腐能力更强的替代品,否则船该烂的时候还是得烂。
先锋生产队新船肯定好使多了。
人继续说着,“我们得出海两个星期,但海洋局的同志告诉我们,未来两周海面上可能会出海雾,所以还得雇佣几个有能耐的社员跟船走。”
海雾主要影响能见度,碰上厉害的五十米以内人畜不分,范围还广,可以覆盖上千米,持续个几天不是问题。
徐春娇纳闷,海雾顶多持续一个星期,延迟出海也就完事了,为什么非要上赶着去冒险
对方也瞧出来了,挺严肃的来了一句:“老同志,时间紧任务重。”
他们研究方向是潜艇。
西南已经打起来了,未来可能会跟苏国进行海上对峙和对抗,他们这些研究任务也紧迫了许多。
想当年老大哥不跟咱们好了,把所有专家全都调走。
也就是有些苏国的专家在临走之前留下了一些导弹潜艇和反潜护卫舰的资料和图纸。
这些年来,相关人员没日没夜的研究,就怕稍一松懈就被别人压制了。
没法子,以前被欺负得太惨了,真真是得了火力不足恐惧症
如今有个研究思路是借助鲨鱼进行潜艇的仿生研究,要是真有进展的话,咱们的胜算就会更大一分。
每每想到敌人也在玩命的研究新东西,研究出来全往他们身上招呼,这谁还能睡得踏实啊。
肖同志严肃道:“我们得尽快出海。”
那个塌鼻梁的女同志忽然打听,“听说最近生产队抓了敌特。”
研究所的人就怕敌特是冲着他们的研究来的,敌人可不乐意见得我们发展强大起来。
徐春娇笑着说:“是抓了那么一个,我们乡下地方人来人往都认识,一进来陌生人立马就能知道。”
研究所的人就都松了口气。
就算也是安慰的客气话也好啊
几人跟着徐春娇去看新船,都是头一回来,周边也都是头一回见的生面孔,结果到村门口就听见这个生产队的人热络得打招呼,“徐老太,这些就是来租床船的同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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