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吕布的命令传达下去。
汉军士兵们迅速响应,他们开始在战场上穿梭,有的搬运伤员,有的收集武器,有的则开始清点战利品。
一些明显重伤的黄巾军士兵被补刀,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战场上不时传来低声的呻吟,那是受伤士兵在痛苦中的哀嚎。
然而,这些呻吟声往往随着一声“噗”的刀剑入肉声而戛然而止,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这补刀的行为虽然残酷,但在战场上却是必要的。
在古代的战场上,重伤者是很难治愈的,这其实是提前结束他们的痛苦。
随着整个战场打扫完毕,吕布带领着汉军押解着俘虏,开始回城。
一路上,时不时能碰见其他的汉军汇合过来。
往往五六十人,就押解的几百上千的俘虏。
当吕布回到绵曼县城外的军营中的时候,整个追击黄巾溃兵的行动已经彻底告一段落。
他刚刚回到军营,还来不及整理自己,就接到传令,前往营帐中议事。
顾衍的营帐内灯火通明,火盆中的火焰跳跃着,发出噼啪的响声。
顾衍端坐主位,面容沉静,目光如炬,等待着将领们的到来。
随着夜色的深沉,张杨、吕布、徐晃、张汛、高顺、侯成、成廉等将领陆续抵达。
他们的战甲上沾染着战场的痕迹,风尘仆仆,但步伐坚定。
进入营帐,他们彼此交换着战场上的见闻,气氛逐渐热络。
顾衍见众人到齐,便示意亲兵端上一些吃食酒肉。
亲兵们迅速而有序地摆放好酒肉,将领们围坐在火盆旁,边吃边聊。
顾衍环视四周,见众人放松下来,便开口问道:“我部不过7000余人,但是,黄巾军以及青壮和家眷一起,不下七万人,是我们10倍不止,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张杨闻言,放下手中的酒碗,眉头紧锁,沉声道:“此事确实不好办,不说他们是否会暴动,光每日粮草的消耗就承担不起!”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忧虑,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吕布刚从战场上下来不久,情绪上还非常激昂。
他瞪大眼睛,直接开口说道:“干脆全杀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癫狂和凶残。
众人有些无语地看着吕布,他那直接而极端的提议让营帐内的气氛一时间凝固。
吕布见众人的反应,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不行吗?不行就算了,当我没说!”
顾衍微微摇头,他知道,吕布的提议看起来非常脑残,非常极端。
但是,实际历史上,皇甫嵩就是这么解决黄巾军的。
皇甫嵩把黄巾军俘虏直接杀死了十几万人,甚至用十几万黄巾军的尸体筑成了“京观”。
张汛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不如把他们全部迁往武州,武州还有很多荒地,缺少农户开垦!”
徐晃则摇了摇头,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如何迁徙?此去武州千里之遥,路上恐怕会有变故?”
高顺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开口:“主要是我们人手不足,迁徙如此多的黄巾军,也是不足!”
议论声在营帐内此起彼伏,每个将领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但都没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就在这个时候。
张杨突然开口说道:“别忘记了,我们才打第一仗!”
“这冀州之地,到底有多少黄巾军,又有多少流民被黄巾军裹挟?”
“恐怕,我们后面还会俘虏大量的黄巾军,到时候又如何处理?”
张杨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开始思考起来。
终于,顾衍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打破了营帐内的沉默。
他走到营帐中央,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的目光坚定,声音中透露出决断:“诸位,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困境,而忽略了长远的打算!”
“迁徙虽难,但非不可为,并州各地人少地多,哪怕是武州还有大量的荒地!”
他转身指向地图上的一条路线,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显示出他的计划和决心:“从此地到武洲,千里之遥,但沿途道路并不难走,除了太行山,并无多少崎岖之地!”
“我们可以每百里建一座兵站,把这些黄巾军俘虏,流民和他们的家眷,分批逐步迁往武州!”
“至于人手不足的问题,我们可以从流民青壮中挑选合适的人,编入我们的军队!”
“另外,快马通知武州,让他们安排好提前接应!”
顾衍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远在邯郸的北中郎将卢植。
此时正在坐在中军帐内,眉头紧锁。
冀州作为太平道最早发展的地区,这里的黄巾军不但人数众多,势力也非常庞大。
他统领北军五校士进入冀州以来,作战虽然没有败迹,但是进展并不算太大。
现在黄巾军的势力日益壮大,让他倍感压力。
“报!”一名亲兵急匆匆地冲进帐内:“将军,这是真定那边传过来的军情!”
说完,他递过来一捆竹简。
卢植接过来一看,他双眼圆睁,猛地站起身来。
他摆摆手让亲兵离开,然后把竹简递给一旁的宗员。
宗员乃是护乌桓中郎将,这一次出任卢植的副将。
宗员接过竹简一看,表情先是震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这顾衍是何许人也?区区3000兵马,竟然获得如此大胜!”宗员忍不住开口问道。
卢植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此人乃是并州一屯田都尉,陛下下诏天下豪杰镇压黄巾!”
“并州刺史张懿,派遣此人到我帐下听命!”
“由于路途遥远,他们直入冀州,没想到就立下如此大的功勋!”
宗员忍不住惊讶的说道:“竟然只是一屯田都尉,难道边镇的屯田兵都如此厉害不成?”
卢植微微一笑说道:“这怎么可能?如果边镇的屯田兵都如此厉害,并州又怎么会糜烂至此?”
“不过此人能够以弱胜强,以少胜多,恐怕也是非同小可!”
宗员忍不住好奇的说道:“是什么人送来的消息?是否知道详情,不如问上一问?”
卢植心中也非常好奇,他连忙下令,把传递消息的人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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