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战场上一片混乱。
由于前面的叛军骑兵中箭落马,他们的尸体和受伤的马匹阻挡了后方继续冲锋的叛军骑兵。
不等这些叛军反应过来,汉军士兵的第二轮弓箭,就如狂风暴雨般再次射了出来。
“嗖嗖嗖”箭雨再次倾泻而下,比之前更加密集,更加凶猛。
空中仿佛被无数的黑影所笼罩,只听得见尖锐的破空声和叛军的惨叫声。
中箭落马的叛军骑兵越来越多,战场上鲜血四溅,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一些叛军骑兵试图继续冲锋,但在这密集的箭雨面前,他们的勇气瞬间崩溃。
剩下的叛军骑兵,仓促地射出一轮弓箭,做着最后的抵抗。
但这轮弓箭显得如此的慌乱和无力,根本无法对汉军造成有效的威胁。
随后,他们便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纷纷掉转马头,狼狈地逃窜到后方。
马蹄扬起的尘土中,他们的身影显得如此的仓惶和无助。
这一次叛军骑兵吃了大亏。
第一队叛军骑兵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
第二队叛军原本以为能够轻易完成袭扰的目的,却没想到遭遇了如此顽强而猛烈的抵抗。
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汉军士兵们看着逃窜的叛军骑兵,脸上露出了胜利喜悦的神情。
远处西凉叛军的营地,数个将领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汉军车阵的方向。
马腾嘴里嚼着草棍,一脸的烦躁与恼怒,“呸”的一声将其吐掉,骂骂咧咧道:“玛德,这伙汉军真阴险!”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怒火,望着远处严阵以待的汉军车阵,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韩遂脸色冰冷,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他那犀利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第二队骑兵失利的极度不满,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恼怒。
他沉默不语,只是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战场的方向。
他摆摆手,示意第三队骑兵准备出击。
于是,在广阔的旷野中,第三队骑兵迅速集结了起来。
他们分成数股小队,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烟尘,朝着汉军车阵如狂风般冲了过去。
“咚咚咚”汉军车阵中,细碎而急促的鼓点声,再次重新响起。
一部分汉军士兵们迅速放下手中的弓箭,动作熟练而敏捷。
他们手持弩弓,迅速登上了偏厢车,稳稳地站在挡板的后方。
挡板上精心设计的射击孔,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射击角度。
他们可以通过这些射击孔,精准地向外射出致命的弩箭。
偏厢车上位置有限,其余的汉军士兵则站在偏厢车的后方,他们神情严肃,目光坚定。
他们手持弓箭,弯弓搭箭,弓弦被拉得如同满月,只待将领的命令,便将手中的利箭射向敌军。
每个手持弩弓的汉军士兵身后,还站着三个辅兵。
他们神情专注,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
当汉军士兵射出弩箭后,他们迅速地接过弩弓,熟练地为其上弦,以确保汉军士兵能够射出源源不绝的弩箭,保持强大的箭矢压制。
随着叛军骑兵的不断靠近,“咻”的一声,响箭被射出,在空中响起悠扬而尖锐的声音。
这声音仿佛是战斗的号角,瞬间点燃了汉军士兵的热血。
早有准备的汉军士兵,在听到响箭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激发了手中的弩弓。
锋利的弩箭如闪电般破空而去,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狠狠地落在冲过来的叛军骑兵。
弩箭的威力比弓箭的威力要大得多。
而且他们这一次是平射,制造了更大的杀伤效果。
一时间,叛军骑兵中传来一片惨叫。
有人被弩箭直接射中,从马上坠落。
有人的马匹中箭,痛苦地嘶鸣着,将骑手甩落马下。
原本气势汹汹的冲锋队形,瞬间出现了混乱和停滞。
一名叛军骑兵瞪大了眼睛,看着胸前被穿透剩下的箭羽,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便直直地栽倒下去。
另一名骑兵的马匹被弩箭射中腿部,马匹失控地跳跃、翻滚,将他狠狠地甩了出去,他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后续冲上来的马蹄踩踏而过。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汉军的弩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让叛军骑兵的冲锋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站在偏厢车上的汉军士兵,把激发过的弩弓向后一递,接过已经上好弦的弩弓,直接瞄准击发。
与此同时。
偏厢车后方的汉军士兵,也弯弓搭箭,把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嗖嗖嗖”天空就好像下了一阵箭雨。
箭雨覆盖了叛军骑兵,再度造成了叛军骑兵的混乱。
不断有骑兵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遭遇到迎头痛击的叛军骑兵,心中的愤怒和不甘被彻底点燃。
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骑弓,试图反击,挽回些许颜面。
然而,骑弓不管从射程还是威力上,都远远不能和汉军犀利的弩弓、步弓相提并论。
这些叛军骑兵们此时面临着汉军弩箭和弓箭的密集射击,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利箭声和同伴的惨叫声,内心早已慌乱不堪。
他们仓促射出的弓箭,软弱飘忽,有些射在偏厢车的挡板上,有些射在车阵中,完全没有对汉军士兵造成任何的威胁。
当这些叛军士兵异常狼狈地跑回营地时,迎接他们的是马腾的大声怒斥。
马腾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滚圆:“你们这群废物!就这么灰溜溜地逃回来了?”
西凉骑兵们低垂着头,不敢正视马腾愤怒的目光,有的人身上还带着伤,鲜血染红了甲胄。
而此时,早有准备的汉军辅兵,趁着战场的短暂平静,从偏厢车的缝隙中迅速溜了出去。
他们动作敏捷,熟练地把战场上的伤马、死马都拖了回来。
碰上侥幸未死的叛军伤兵,辅兵们也毫不手软,顺手一刀抹掉脖子,干脆利落地结束这些叛军伤兵的痛苦。
在车阵内,大部分士兵开始休整。
他们或坐或靠,抓紧时间饮水进食,恢复体力。
士兵们看着辅兵们熟练地杀掉伤马,剥下马皮,切割大块的马肉,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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