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小小的村庄里接连传来了好几桩大喜事,皆是嫁娶之喜。
这些婚事其实早早就已定下,但由于前些时日天灾不断,导致一切事宜都被迫搁置下来。
如今,日子逐渐好了起来,村民们的生活也重新恢复了稳定。
更值得一提的是,当初天灾之时,不少人家靠着贩卖青菜赚到了一笔不菲的钱财,这下子,手头宽裕了,自然也就能够风风光光地操办起婚事来了。
在这众多的新郎官之中,赵有钱便是其中之一。他所迎娶的新娘乃是同村的一位姑娘。
说起这位姑娘家,却有着一些令人不太满意的地方——他们家人颇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
实话实讲,如果不是有村长从中压制着,恐怕在那天灾肆虐、生计艰难之际,这个姑娘就会被无情地抛弃掉了。
虽说这姑娘的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属于那种越看越觉得顺眼的耐看类型。她与人交谈时总是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做起事情来更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至于赵有钱为何会选择迎娶这位姑娘呢?这事儿啊,就得从以前在村子里青莹的狠狠地将赵有钱揍了一顿,直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当场就服气了。
经过这件事后,赵有钱对自己过往的行为和想法也有了些许改变。
然而,他心里想着,日后若是娶妻,一定得找个性格温顺、说话柔声细气的才行。
否则要是像青莹那样凶悍,打起架来连自己媳妇儿都打不过,成天被她追着打骂,那往后的日子可真就没法过啦!
话说那赵有钱最终以整整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当作聘礼,风风光光地将那位姑娘迎娶进了门。
然而,一想到那重男轻女的娘家,众人心中都不禁暗自思忖,估摸着以后这家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赵有钱,必定会想尽办法找他的麻烦,不让他有舒坦日子可过。
不过,这赵有钱又岂是胆小怕事之人?想当年,他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皮赖子,整日里游手好闲、惹是生非。
就连那凶猛无比的野狼,他也曾跟着青莹一同上山打过。如此经历,自然练就了他一身的胆量和豪气。
因此,对于那可能找上门来占便宜、找麻烦的娘家人,赵有钱压根儿就没放在眼里。
他心里暗暗发誓:倘若日后他们真敢上门打秋风,自己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狠狠地怼回去,叫他们知道厉害!
终于,赵有钱大喜的日子。这一天,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祥和的氛围之中。
青莹一家人也早早地来到了现场,不仅送上了满满的祝福,还特意给赵有钱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大礼。
这份情谊,让赵有钱感动不已,一看到青莹立马上前道:“青莹师傅,来来来你上座”。
青莹听到这个称呼不禁感到十分讶异,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说道:“我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你师傅啦?”
只见赵有钱一脸认真,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您瞧瞧,那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您带着我去打狼、捕捉猎物。而且在这漫长而艰辛的逃荒之路上,也全靠有您的扶持和帮助啊!所以说,您就是我的师傅呀,这点毋庸置疑!您可千万别觉得难为情,快过来吧!”
青莹无奈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哎呀,我又不是仅仅只带着你一个人去打猎嘛!你这一声‘师傅’实在是太高看我啦!”
赵有钱却不依不饶地嚷道:“哪能这么说呢!别人怎样我才懒得管呢!您想想看,以前我的脾气性格有多糟糕,您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但如今呐,无论走到哪里,人人见到我都会夸赞一番,说我变好了许多。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跟着您学习,才有了今时今日全新的我呀!要是您不愿意听我喊您师傅,那就算了,我不再叫便是。来来来,今儿个可是我的大喜事,您一定得坐上座!”
这时赵有钱的娘过来,拉住青莹的胳膊,她的脸上都是喜意,说话也很温柔:“青莹,就听我儿的吧,说实话要不是你那次打了他一顿,估计他都改不了,现在能过日子又娶媳妇,说实话你有一半的功劳的”。
当提起要打他一顿的时候,青莹不禁微微低下头,双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而一旁的赵有钱呢,则丝毫没有这种难为情的感觉,反而扯着嗓子在那儿嚷嚷个不停:“就是嘛,就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就在这时,青莹顺从地跟随着赵有钱的娘亲坐到了主桌之上。这张主桌上坐着的可不仅仅只有她们二人,还有村长以及几位在村子里备受敬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们,就连老叔公也赫然在座。
整个婚宴现场都弥漫着浓浓的喜庆氛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尤其是赵有钱的娘亲,笑得合不拢嘴,但笑着笑着,眼眶却渐渐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曾经,她总是忧心忡忡地认为像自己儿子这般模样怕是难以讨到媳妇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如今不但娶到了媳妇,而且还是如此贤惠会过日子的好儿媳。她心中感慨万千,暗自感叹老天爷终究还是开眼了呀!
青莹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目光先是落在那位羞涩腼腆的新娘子身上,接着又转向赵有钱对其细心体贴的呵护举动,心里不由得暗暗思忖着:这位新嫁过来的女子往后的日子定然会过得非常幸福美满吧。
待到酒足饭饱之后,青莹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
原来,在酒席间,赵有钱不知为何老是不停地向她敬酒,而村长也在一旁起着哄凑热闹,结果青莹实在推脱不过,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最终不胜酒力,彻底醉倒了。
最后,还是由钱娇娇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一步三晃地往回走去。一路上,青莹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语,让人听了忍俊不禁。
黄兴弟这边吃完了酒席心满意足地牵着丫丫的小手,慢悠悠往家走去。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阿巴。
原本黄兴弟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正准备抬手向这位熟人打招呼呢。
可谁知,阿巴一瞧见她,整个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蹦了起来,双手胡乱挥舞着,嘴里大声嚷嚷道:“你别过来!别过来!我啥也没干,别打我啊!”那惊恐万状的模样,活脱脱像是见到了恶鬼一般。
话音未落,阿巴便头也不回地撒腿狂奔而去,脚步匆忙得差点摔个跟头。
只留下黄兴弟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茫然,眉头紧紧皱起,满心狐疑地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什么时候打过他呀?这人莫不是脑子出了毛病吧?”说罢,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不解。
然而,已经快步跑开一段距离的阿巴,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紧皱眉头的黄兴弟。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黄兴弟依旧用那种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阿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最后干脆变成了一路小跑,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阿巴一路狂奔回村,累得气喘吁吁,边喘粗气边用力地拍打着那扇熟悉的门。
没过多久,门缓缓打开,六娘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疑惑地上下打量着阿巴,问道:“阿巴,你这是咋啦?跑得如此匆忙,莫不是有恶犬在后头追你不成?”说着,她还伸长脖子朝阿巴身后张望,只见空空如也,别说是一只狗了,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阿巴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使劲儿摆着手示意自己没事,待气息稍微平稳一些后,才开口说道:“六娘,我跟你讲哦,刀哥叫我过来接你去城里呢!”
六娘一听这话,眉头微皱,满心狐疑地反问道:“接我干啥呀?而且,他自个儿怎么不回来,反倒派你过来传话,究竟是啥意思嘛?”
阿巴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表情,压低声音说道:“六娘,您就别问那么多啦,赶紧拾掇拾掇出发吧!”
六娘虽然心中仍存有不少疑问,但对于阿巴的话,她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于是,她转身回屋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匆匆走出村口。刚到村口,她就瞧见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此时,坐在马上的男子微微抬起眼眸,目光温柔地望向她,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笑容,随后缓缓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轻声说道:“走,我带你去四处逛逛,好好游玩一番。”
六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天晓得她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眼前这个心心念念的男人了。
此刻,她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将手轻轻搭在了那只温暖的大手上,轻盈地上了马背,与他并肩而行……
只留下阿巴在傻呵呵的笑着,然后一人一身轻松的回去了。
过了几日就传来六娘跟刀哥的好消息,下个月十日便是好日子,刀哥要迎娶六娘。
青莹挑着眉看她:“呦,这是个好事儿啊,怪不得这几天红光满面的,瞧瞧,那小脸粉嫩粉嫩的”。
六娘被这一调侃翻了个白眼:“你就是酸的,瞧瞧你说的话都快酸掉牙了”。
钱娇娇:“别说青莹酸了,我也酸啊,谁啊前几日还骑马游玩儿去了,哎,你说说好不好玩儿”。
说完钱娇娇还撞了六娘一下,旁边的黄兴弟搂着丫丫直笑随后道:“这个刀哥看着面冷,没想到心这么热,还挺懂的,跟那个阿巴简直不一样”,说完她还撇了撇嘴。
六娘好奇道:“阿巴?阿巴他怎么了”?
黄兴弟都不想说什么了,钱娇娇笑道:“他啊,就你去游玩儿那天,也不知道阿巴抽了什么疯,看见兴弟就怕的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说跑就跑”。
黄兴弟一看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这才开口道:“可不是,整得我还挺不好意思的,真是的”。
六娘眼珠子转了转道:“这阿巴就是不懂人情,等我回去好好敲打下,让她惹我兴弟妹子生气,那可不行”。
黄兴弟连忙哎呦一声:“哎呦,六娘哎,可别了,我可受不起,那么大的个子跟堵墙似的,让外面的人看见他怕我,这得惹多少笑话,算了,下次遇见他我就装看不见得了”。
黄兴弟边说边做表情,那表情十分的嫌弃,逗得她们哈哈大笑。
这段日子六娘就开始忙碌起来了,黄兴弟帮着她做些被子什么的,青莹手艺不好,六娘就没让她插手,直接让她去卖卤肉去了,说是让她多攒攒钱,等她大喜之日好上份子钱。
青莹让钱娇娇留下帮着做被子,别说这做被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活。
所以赵家忠带着青月跟青莹去卖卤肉了,别看青月年龄不大,但也能说会道。
就是赵家忠说话总是抹不开面子,青莹就让他切肉,她来称称。
青莹之前教过青月怎么收钱算账,一开始她还挺害羞的,但慢慢下来算账也利落了,算的还特别明白。
这可让青莹轻松不少呢,卤肉的生意越来越好,带的卤肉都不够卖的,但青莹也没想多加分量,毕竟这买卖是不是长久之计还待考虑呢。
只是最近总有一些人观察青莹卖卤肉地情况。青莹不是不知道,看着他们也不找事儿就也不打算理会了。
正说着呢,就开始有人找事了,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过来了,身上一身酒气,啪的一声将砖头丢在了卤肉里,他刚想说话,青莹先做出了行动。
一把切肉的菜刀横在男人脖子上:“怎么,不想活了,找我的碴”。
胡子拉碴的男人顿住了,然后神色有些紧张:“你,你,你把刀放下,你家卤肉……”,
青莹点点头,横在脖子上的刀重了几分,男人明显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感。
青莹笑眯眯的道:“请你好好说话,我家卤肉怎么了,嗯~”,最后的一声嗯明显有些怒意。
男人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微颤道:“我,你,我是说,是说你家卤肉,卤肉好吃,很香,香的,呵呵,香的”,说完他眼中有祈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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