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司马蔡诚练不成的东西,不代表周元练不成。
【三才桩】这种武技图谱,正常人能练个成就不错了,有天赋的人或许能练个七八成。
但想要达到十成,凝聚精气神、结成三才印,那就不是靠天赋与经年累月能达到的了。
这东西需要悟,能悟出来感气引神,自然就成了;悟不出来,练到老也成不了。
不过,这些都是对正常修炼的要求,对周元却没有丝毫限制。
晚间宴会开始后,周元与蔡诚好好拼了一番酒量,蔡诚的那些亲兵自然帮着他,灌周元烈酒。
但周元有满级的‘食补’技能,想让他喝醉简直太难了。
最后在一声声好酒量、好汉子,下次再一起饮酒的呼喊声中,结束了酒宴。
蔡夫人早已安排好仆人,将一个个醉酒的汉子抬入房中休息。
只有周元保持着清醒,在仆人的带领下,走回了自己的客房。
到了客房,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将【三才桩】直接收入属性面板,点击了使用学习。
【三才桩】需要的经验是【大熊桩】的五倍,第一级就要50点经验。
但这些都没什么,周元这段时间攻伐副本手中攒了不少经验值,升级【三才桩】还是够的。
在经验值的不断投入下,【三才桩】很快升到了满级。
不过,由于三才桩的核心是壮体、感气、引神,而非【大熊桩】的养气、醒神。
因此,并没有为周元提供新的气属性与神属性,仅仅为他增加了一点精属性。
但这不代表【三才桩】比【大熊桩】弱,产生差异的原因,不过是修炼目标不同罢了。
满级的【三才桩】给周元带来了一个‘感气引神’的被动技能,和一个主动技能‘三才印’。
技能满级后,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属性面板。
血条100;精:4,气:2,神:2
“很好,状态完整,让我试试三才印的威力。”
考虑到这是别人家,不好发出太大的声响。
周元在前往茅房的路上,找了一处种植花草的花圃测试。
他弯腰寻了块大点的平整土地,然后手掌伸直向上、手心朝侧,大指压住小指,结下三才印。
下一刻,精气神三宝汇聚,他的手掌充血变红,仿佛大量气血瞬间凝聚。
在灵魂的的视野中,无色的世界突然闪现光辉,一张手掌缠绕着红、蓝、黄三色光辉,结印而立。
三才印的效果比周元想象的还要强,这不是一种便于掌控的武艺,而是一种聚气凝力的爆发手段。
在这种状态下,三才印不能久立,越快打出效果越好、越快打出对自身的损伤越小。
并且这技能不存在收力轻击的可能,打出的瞬间便是全力爆发。
有鉴于此,周元仅仅感受了一下结印状态,便对着阴潮的土地来了一印。
“轰···”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阴潮的土地被打出一个小坑,周边的泥土从下方爆炸崩裂,震动的传播向四周散去,激起一片土屑烟尘。
那土坑周边泥土外翻,中心处非常紧实,明显是重物暴击夯实了结构。
周元看着面前脸盆大的土坑,还有淤血红肿的手掌,真实感受到了三才印的爆发,有多么暴力。
这种暴力不仅仅对目标输出,同样也损伤结印者的身躯。
但这一印打出却异常舒爽,就像【三才桩】中描述的那样,结三宝、出三才,是护身之术、亦是明悟之法。
这三才印一经打出,确实能更加直观的感受到,晦涩难觉的气与冥冥之中的神。
算得上是一种以暴动,尝试操控气与神的技能。
周元看了一眼自己跌至95的血条,拿起花圃中的锄头,处理了一下自己造成的痕迹。
然后返回客房,通过物品栏使用了一个回血的‘饭团’后,闭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觉醒来,不仅血条回满,手臂的负面状态也完全恢复,没有一丝受损的痕迹。
正当他准备吃过早饭就告辞时,却在昨天试验技能的花圃处,看到一个老人正在修剪花草。
那老人的神态虽然与正常人一模一样,但血条之上的身份信息还是暴露了一切。
【8级画皮老妇】
“不知那位老妇人是谁,蔡兄府中还有如此年迈的仆役吗?”
“郎君不可无礼,那是府中老夫人,崇信佛法、生活节俭,不是重大节日从不穿锦衣。
老夫人喜欢种些什么,大爷担心她累着,便换了一批好照料的花草,供老夫人消遣之用。”
“原来是府中老夫人,实在失礼了。
倒是我这武夫以貌取人,没看到锦衣与仆从便妄下结论,确实有罪。
莫打扰老夫人的雅兴,我先去向蔡兄赔礼道歉吧。”
府中仆人也没多想,径直将周元引到了正堂入座。
“来,趁热吃,莫等那些懒汉,昨日吃多了酒,他们估计要缓半天才能起来。”
蔡诚看起来很高兴,周元也知道亲疏有别,府中老夫人有问题的话一旦开口,不仅不会得到感谢,反而会恩断义绝。
因此,他也没有着急说出自己发现的问题。
这画皮鬼既然隐藏在军司马府上,必然不会乱来,否则蔡诚的妻子儿女早就死了。
“蔡兄,刚才我来时见到了府中老夫人,可要等老夫人上座,我们才好吃饭。”
“不必,母亲一贯吃斋念佛、不沾荤腥,咱们这饭菜她吃不了。”
“原来如此,刚刚我看到老夫人衣着朴素,身边无侍者相随,还以为是府中下属,请蔡兄多多见谅。”
“不怪你,不是府中老人,谁也看不出母亲是府中主人。
自从父亲去世后,她性情大变,有时十多天都不开口说上一句话,这些年种花养草后,已经好多了。
不过依然坚持不留浮财、念经烧香,为我父亲与我祈福赎罪,说我们杀戮太多,难得善果。”
周元不知道,在他与蔡诚交谈的时候,那位画皮老妇也叫住了引路的仆人。
“刚刚那人是诚儿的好友吗?他与你说了什么。”
“老夫人,那位是靖安都周元,是大爷的袍泽好友。
他看您衣着朴素,以为您是府中下属,现已找大爷赔礼去了。”
“赔礼也该找老身赔,找诚儿做什么。
怕是个只认官袍的主,这等一身杀戮罪孽的虚伪之徒,不交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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