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在看到苏蓉蓉眼神飘过来的时候,就站到了宋文君身后。
心里暗道,她是有病吧。
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跟他眉来眼去的,是几个意思?
本来宋文君就对他有意见,这是不整死他不罢休是吧。
宋文君把萧稷挡的严严实实的,苏蓉蓉不甘心的收回目光,牵强的一笑:“楚王妃不必如此,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赔罪不赔罪的,那不是见外吗。”
“更何况,我挺喜欢小世子的。”
她还想要伸手摸摸萧今晏的脸,可又怕他说自己是鬼,便把手又缩了回来。
“大皇子妃不介意就好。”宋文君对着苏蓉蓉一笑,而后带着孩子拉着萧稷就离开了。
他们一家三口一走,萧寅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下来。
再看苏蓉蓉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阴阳怪气的一笑:“真是造化弄人啊,若是当初他娶的人是你,说不定你俩的孩子也这么大了。”
苏蓉蓉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你说够了没有,当初我是怎么嫁给的你,你都忘了吗?”
她看萧寅的眼神说不出的冰冷,后者的笑容僵了僵,伸手去揽她的肩膀却被苏蓉蓉躲开了。
苏蓉蓉迈开步子往前走去,萧寅急忙跟上,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古怪:“怎么着,你还不死心?”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王妃,别说以前你俩没可能,现在将来更加没可能。”
“萧稷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可在上官文君面前他甘愿伏低做小,就冲他这点你都比不上对方。”
苏蓉蓉紧紧咬着牙,甩开萧寅。
看着萧稷一家三口走远的身影,她的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掌心。
那原本,是属于她的人生啊。
萧稷,是你负了我,是你负了我啊。
你怎么敢如此待我?
宋文君和萧稷将萧寅夫妇甩在身后,直到对方再也看不见,她才松出一口气。
这个苏蓉蓉,看着柔弱可是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掠夺,尤其是她看萧稷的眼睛,充满了变态的占有欲和偏执。
她就如同阴暗里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给他来上一口。
宋文君提醒萧稷:“以后千万不要跟她独处。”
“打死我也不敢跟她独处啊,我现在躲她都来不及呢。”萧稷也说不出的憋屈。
真是好人没好报,他救人还救出错了。
“你俩之间,还没有别的,仅仅只是救她一命就让她对你穷追不舍,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萧稷急忙举起手,斩钉截铁的道:“天地良心,我发誓就只有这个别的什么也没有,我把她救上岸后就怕跟她牵扯不清,急忙走了。”
宋文君看他那猴急的样儿,不由的轻笑出声:“行了,我信了。”
萧稷松了口气,一天天的这心七上八下的太吓人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设宴的地方在琼华殿。
水面筑起高台,两边是荷花和宫灯。
等到夜晚宫灯亮起的时候,仿若置身于星海,美不胜收。
太后为了给淳太妃接风,是花了心思的。
也变相的说明,她重视淳太妃。
离开宴还有些时间,只有王公贵族带着家眷三三两两的在那儿。
其余的人,要么是在皇后宫里,要么是在太后宫里陪着说话儿。
宋文君作为新妇,她定是要去拜见太后的。
一家三口,齐齐的进了太后的宫殿。
俊男美女,外加一个机灵的小正太,着实养眼。
屋里的人全都朝宋文君看来,待看清是楚王妃和楚王后,有些人脸上的神色就变的古怪起来。
虽然宋文君是楚王妃,可她之前是平阳侯府夫人的事,有不少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她是二嫁,却并不知道这里面她和萧稷的事情。
因此,看她的神情带着轻视。
尤其是太后,更是沉着一张脸。
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子,戳向宋文君。
在她看来,宋文君她不配。
太后的右下首,坐着一个中年美妇。
妇人约摸五十出头的样子,保养得宜的脸上并不见风霜。
尤其是一双眼睛,凌厉的很。
看人时微抬着下巴,说不出的傲慢。
她便是从封地归来的淳太妃。
淳太妃仗着有太后撑腰,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便是皇后也不敢跟她硬杠。
否则,她也不会坐在右首位,而皇位只坐在了左首位。
皇后看到淳太妃看宋文君的眼神,就知道有好戏看了。
她微勾着唇,说道:“这位就是京城风头正盛的楚王妃,说起来呀她跟楚王的故事都能编成话本子了,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淳太妃轻哼一声:“一个二嫁的妇人,什么佳话不佳话的,也不怕丢了皇室的脸面。”
她捋了一下袖子,看向宁贵妃:“皇上也是糊涂,怎么能给稷儿安排一桩这样的婚事,宁贵妃也不说拦着点儿。”
好家伙,一番话就把萧稷一家三口,和宁贵妃捎带着皇上,全都得罪了。
宁贵妃心头窝火,她的儿媳妇那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她疼都来不及,淳太妃不过是个皇婶,管的也太宽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淳太妃,跟她硬刚:“我为什么要拦,能娶到文君是我楚王府的福气,别说她二嫁了便是三嫁我儿子也是愿意的,毕竟文君富可敌国,说起来还是我楚王府高攀了她哟。”
宋文君的店铺现在已经满京城都是了,更何况她手上还有金银玉三楼。
这跟抱着金山银山玉山,有什么区别。
淳太妃显然不信,冷冷一笑:“宁贵妃,我以前瞧着你不是这么庸俗的人啊,怎么多年不见你倒为五斗米折起腰来了。”
她在笑话宁贵妃和萧稷吃软饭。
宁贵妃也不恼,今天她出来的时候盛妆打扮,力要艳压皇后一头。
之前宋文君送她的紫色东珠,便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那珠子圆润在夜色下散发着淡淡光辉,宁贵妃瞧着稀罕,便将这些紫色东珍全都缀在了衣服上。
本来想着等文帝到的时候,再把外衫脱下,好好出出风头。
现在,她感觉没必要了。
宁贵妃将身上最外层的薄纱褪下,顿时身上如同洒满了星光一般,美不胜收。
“我这儿媳妇没别的好处,就是舍得肯为我花钱,这东珠极其难得也亏得她有孝心为我寻来了这些,换你你不庸俗啊?”
“哦,对了,你那封地贫瘠听说产的粮食都不够塞牙缝,又哪里知道东珠这样的稀罕物,不过没关系等哪天我送你两颗,也让你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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