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荣也顾不上招呼姜挽二人,忙跟着在小厮身后往外跑去。
留下姜挽和谢澜两人大眼瞪小眼。
“犯病了?不知道是什么病?难道和灵芝有关?”
姜挽好奇的摸了摸下巴,猛地拍了下手,“哎呀!那个刘二爷把我的灵芝拿走了!”
灵芝相当于姜挽的命根子,日后生活质量改善的寄托。
故此她也不管刘家府中的什么规矩,拔腿就跟了上去。
姜挽倏然跑出门,谢澜只怔愣一瞬,便也大步跟了出去。
不需要姜挽认路,刘府中里院外院的仆人全都慌慌张张的往一个方向赶,她跟着仆人们一齐走,很快就到了一处偏院。
刚进院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摔打声,还有许多惊呼哭泣声。
姜挽面前围着一堆手足无措的丫鬟小厮。
他们一个个只敢在外面观望,不敢进屋一探究竟。
“大爷又犯病了!真是造孽啊!”
“老爷给大爷请了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大夫看病,结果都无用!还是一个四处游历的郎中给了大爷开了一处治病的医方,可惜只能暂时压制住大爷的病情,不能完全根治!”
“哎,大爷为人宽厚,待人和善,结果却无端得了这种疯病,一发起病来,寻死觅活,六亲不认的,谁劝他都没用……”
“什么疯病,依我看大爷是中邪了……”
“赶紧闭上嘴!要是被人听到了,小心你的狗命!”
“……”
姜挽在丫鬟们背后听她们窃窃私语,大概了解了刘大爷的状况。
疯病?中邪?
难道是精神病?或是精神分裂症?
还是被害妄想症?
一时间,姜挽脑子里闪过许多可能。
但没亲眼看到病人情况,她也不敢肯定。
姜挽以前不是医生,只是她有亲人得过相关精神病方面的病例,所以对这方面略知一二。
在凤元,是非常忌讳鬼神之说的,甚至当朝皇帝下令,禁止民间一切有关鬼神书籍的传阅。
若是被人发现或者举报,将定重罪。
凤元皇帝之所以严厉禁止百姓们谈论鬼怪妖魔,也是有先例的。
前朝执政者由于沉迷修仙问道,荒废朝政,在朝廷内掀起了一阵修仙风潮。
朝中有心怀不轨之人,利用鬼神之说将前朝皇帝嫁祸为国家灾星,若是不推翻他的统治,未来将会民不聊生。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相信前朝皇帝不务正业,一心修道是一国的耻辱和灾星。
篡权者在多方势力的拥护之下,把前朝皇帝推翻下位。
自此前朝陷入了争权夺位的动荡之期。
一晃数十年后,凤元皇帝统一天下才算平息战乱。
姜挽稍加思虑,拨开前面的丫鬟,准备往里走。
谢澜及时抓住她的胳膊,“你做什么?”
姜挽回头,“我想看看刘家大爷得的什么病。”
“你会治?”
谢澜怀疑的上下看她,“你什么时候会的医术?”
姜挽有嘴说不清,只能搪塞,“我对这方面感兴趣,想多了解了解不同的病情……”
其实姜挽是想确认一下刘大爷的病情,若真的是精神病,那么她可以从交易商城买灵药医治刘大爷。
这是姜挽刚刚想起来了。
不仅能卖一手灵芝,还能救人一命,刘府家大业大,若是成了他们家的救命恩人,不愁回报谢礼。
光想想数不清的银锭子,姜挽就心直痒痒。
“你不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刘府,你要是冒然上去被……”
谢澜的话还未说完,从屋内跑出几个人。
最后一个单薄削瘦的少年满脸恐慌的跑出来,他后面却跟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就是刘大爷,刘庆贵。
前面跑的是他的小儿子刘君。
只见刘庆贵眼疾手快的拉住小儿子刘君,右手紧握着一块碎瓷片。
刘庆贵捉住刘君后,死死捏着他的脖子,将人挟持至胸前,将锋利的瓷片对准刘君的脖颈。
“啊!大爷!”
“爹!”
“大哥!”
几道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先前从屋内跑出来的几人,分别是刘庆贵的夫人和子女,还有后来进去的刘庆荣。
“你们都别过来!有人要害我!只有我杀了人,他才不敢来动我!”
刘庆贵脸色惨白,面容憔悴,双眼浑浊,明明是一副病弱的模样,精神状态却异常亢奋。
姜挽当即就认出了他的病情,刘庆贵这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说白了也就是精神分裂症。
这种病在凤元无药可治,只能把患病之人锁在家中或者是遗弃不管。
要是放在姜挽以前的世界,精神类病症也不好治疗。
治好了也有复发的可能性。
她在商城中找到灵药一类,开始寻找是否有根治治疗这方面的药丸。
刘庆贵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看谁都像是坏人,凶手,内心无尽的恐惧加重了他手上的动作。
刘君本就胆小,只因担忧父亲病重,今日上门探望,不想命悬一线。
“爹……”
刘君颤巍巍的叫了一声,试图呼唤起刘庆贵的神志。
可惜完全无用,反而激怒了刘庆贵。
“闭嘴!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你肯定是杀手伪装的!如今落到我手里,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罢刘庆贵把碎瓷片往脖子上抵深了些。
瞬间,殷红的鲜血从刘君脖子上流出。
“啊!君儿!”
刘大夫人受不住眼前父子相残的刺激,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她旁边的子女丫鬟,顿时乱成一团。
刘庆荣急的满额冒汗,“大哥!君儿是你的小儿子!你怎么不认识了!”
恰巧此时刘家老爷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造孽啊!简直是造孽!我一辈子行善积德,乐善好施,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我疼爱的庆贵会得这种怪病?!老天无眼啊!”
刘老爷旁边的老管家连忙搀扶着他瘦弱的身子,生怕刘老爷一个不留神就晕倒了。
刘庆贵可不管有谁来了,人越多,他反而越害怕。
害怕转为不知名的兴奋,刺激着他的大脑。
“你们都是恶人!坏人!都想害我的命!我今天就要动手杀人!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说罢他面目狰狞的举起碎瓷片,对准小儿子的脖子就要刺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从远处飞来一颗石子,重重打在了刘庆贵的手背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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