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和钱钰闻言都愣了半晌。
尤其是钱钰,脸上的失落之情比之前挨打时都要难过。
钱夫人惋惜道:“姜姑娘居然这么年轻就成亲了,着实可惜,不知道婚配之人是谁?”
姜挽还未开口,谢澜三两步走过来,一把将人扯进怀中,硬邦邦道:“我是她丈夫。”
钱夫人有些尴尬,忙夸赞一句,“这位公子和姜姑娘真般配!简直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似得!”
钱钰幽怨的看着谢澜,那眼神似乎有不服气和羡慕。
谢澜直直回视他,倒让钱钰生出几分害怕,连忙把视线撤回来了。
真是让他走了狗屎运,居然娶到挽儿妹妹这么漂亮的妻子。
要不是他救了自己一命,钱钰肯定要争一争的。
这边事毕,那边挨打的张才锦几人已经被打晕过去了。
钱夫人喊来管家,道:“去县衙报官,就说张才锦聚众闹事,还唆使人殴打钱家小少爷!”
姜挽补了一句,“他还在清风书肆顶替他人名义赊账,让县令大人明查,给清风书肆一个交代。”
付五连忙点头,附和道:“我们有人证物证,我们跟着张秀才一起去县衙!”
此事敲定,接下来就没姜挽和谢澜的事了。
钱夫人却热情邀请两人去家中吃饭,说要设宴款待二人。
钱钰也极力挽留,道:“挽儿妹妹,你和谢……公子救了我一命,理应该设宴酬谢的,况且你刚才给我吃的药丸,我还未付药费呢。”
提起这个,姜挽迟疑了一瞬,便点头答应,“好,那就打扰钱夫人了。”
“不打扰,不打扰。”钱夫人拉着姜挽的手,笑呵呵道:“姜姑娘,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合眼缘,既你做不了我的儿媳妇,就做我的干女儿吧?”
姜挽汗颜,钱夫人的性格还真是直来直去,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她们刚刚认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开始认她为干女儿了?
钱钰极力反对,捂着胸口喊道:“娘,我不和挽儿妹妹做兄妹!”
钱夫人瞪了他一眼,又悄悄去看脸如冰山的谢澜,拔高声音道:“你都叫人挽儿妹妹了,还不愿意做兄妹?我告诉你,你挽儿妹妹成亲了,是有妇之夫,你少打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钱钰不服气。
他难得对一个姑娘一见钟情,却得不到,这不是让他煎熬吗?
姜挽尴尬咳了一声,道:“钱夫人,这怕是有些不妥。不如我与钱钰少爷结为朋友,日后有空我常去府上走动。至于钱夫人要认我为干女儿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钱夫人稍加思索,也觉得有些过快了。
等以后多请姜挽上门做客,加深感情后再提认干女儿一事。
于是她笑道:“好好好,听姜姑娘的,走,我们回府。”
私塾的先生姗姗来迟,了解了来龙去脉,他气的胡子直翘,当场就将张才锦和黄明几人抹去学籍,赶出了钱家私塾。
姜挽和谢澜跟着钱夫人来到了钱府。
钱府不如刘府大气,但也是高门富户,三进院的大宅子,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姜挽四处环视一圈,感叹一句,不愧是洛河镇的首富,其宅院豪华程度不比刘府差。
正厅。
钱钰全程黏在姜挽屁股后面,几次想凑上去和姜挽说话,都被谢澜用眼神逼退了。
钱夫人看到小儿子这副不争气的样子,一把拉着他,将他交给老妈妈,“把小玉儿带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钱钰眼巴巴的去看姜挽,无奈姜挽压根没看他。
钱钰被带下去后,钱夫人请姜挽和谢澜落座,喊人上茶水点心。
几人闲聊之中,互相了解了些许。
钱家做的是布匹生意,洛河镇和平遥县均有布庄,甚至在平州也有铺子。
原本钱家打算去平遥县买宅院住着,但钱老爷是洛河镇本地人,对这块土地有了感情,他为人又念旧,于是一直住在洛河镇没有离开。
但经过今天这件事,钱夫人决定还是移居平遥镇。
她道:“小玉儿从小被我娇生惯养,养成了许多不好的坏习惯,继续在钱家私塾念书,怕是还会惹事。不如带他去平遥县严加看管着,拘拘他的性子,让他学学如何看铺子做生意。”
姜挽对钱钰没有多少印象,闻言点头道:“钱夫人的一片爱子之心令人动容。”
钱夫人喜欢姜挽的淡定和从容,觉得她不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倒像个二三十岁的妇人。
“姜姑娘,我听小玉儿说你给他喂了什么药丸,要不是那个药丸,小玉儿恐怕现在还在昏迷。”
她顿了顿,喊了下人上来。
“我也不知道那个药丸的价格是多少银两,这二百两是你和谢公子救我儿子的酬银,若是不够,你尽管开口。”
一个丫鬟端着木托盘,上面摆放着两张一百两银票。
姜挽眼睛一闪,瞬间眯成了月牙儿。
“钱夫人,你也太客气了,两百两足够了。”
固元丹一颗十两,转眼翻了二十倍,这买卖,值!
姜挽这副财迷样,钱夫人不仅不反感,反而十分赞赏,她道:“姜姑娘,你既会制药,又懂药理,为何不开一药堂?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技艺,想必日后定会发达的。”
钱夫人这话提醒了姜挽。
虽然她不懂医术,但她有交易商城作弊,若是开一家药堂或者药膳堂赚银子,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她朝着钱夫人感激一笑,道:“多谢钱夫人提点,不瞒夫人说,我正准备找路子做生意,只是一直犹豫不定,不知道做什么生意好。”
钱夫人来了兴致,对她道:“姜姑娘,你要是不想开药堂,你来我钱家布庄当掌柜如何?”
她张口就许诺一下掌柜位置,足见她对姜挽的看重。
姜挽想了想,拒绝道:“多谢钱夫人好意,只是我对衣料服饰不精通,药理方面我略微懂些,我还是想做自己擅长的事。”
其实她不是不想当布庄掌柜,只是她不想给别人打工。
她要真想开布庄,自己当老板不好吗?
钱夫人对她再好,也不是至亲之人,她要是真去了钱家布庄当掌柜,怕是会和钱夫人产生理念冲突。
钱夫人略有些失望,但很快又笑起来,“是我不会说话,姜姑娘才能出众,哪能屈居于一个布庄掌柜?姜姑娘你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千万别不好意思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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