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看到于文宏和他身后的衙役们,他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心里不禁嘀咕:这么晚了,于文宏怎么突然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于文宏看到赵大人,立刻拱手行礼道:“深夜来访,实在抱歉。但事关重大,不得不如此行事。”
赵大人疑惑地问道:“不知大人所为何事?竟要如此匆忙?”
于文宏回答说:“此处不宜讲话,我们换个地方交谈吧。”
赵大人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带着于文宏来到后院的书房,待两人落座后,赵大人再次开口问道:“于大人,究竟是什么事情如此紧急呢?”
于文宏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杯子,面色凝重地说道:“不知赵大人可听说过刘老茂这个人?”赵大人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身体猛然一颤,惊道:“刘老茂?你说的可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刘老茂?”
于文宏沉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奈。他继续说道:“前几日,我抓住了两个土匪,本以为可以顺利将他们绳之以法。没想到,刘老茂竟然带人前来营救,还杀死了我的六名衙役,劫走了土匪。我一路追查,最终追到了这里。原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可以将他们一举抓获,却不曾想到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让他们提前逃脱。”
赵大人听着于文宏的讲述,眉头越皱越紧,脸上露出忧虑之色,完沉思片刻,说道:“刘老茂这个该死的家伙,几年前让他逃脱掉,如今他还敢回来,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放他离开。”声音之中都带着愤恨,“对了,你刚刚说有人通风报信,可有怀疑对象?”
“有,正因如此我才来打扰赵大人。”
“是谁?”
“怡红楼的老鸨子。”
听到“怡红楼”三个字,赵大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迟疑了片刻,然后凑近于文宏,压低声音问道:“于大人,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于文宏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能确定一定就是她,所以才想让赵大人帮忙审问一下。”
赵大人听完后,脸色变得有些为难,咂了咂嘴,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于文宏见于文宏神色为难,便继续说道:“赵大人,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由我来审问吧。”
赵大人连忙摆手阻止道:“于大人,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这个老鸨子可不是一般人,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你我都会惹上大麻烦。”
毕竟,世间买卖繁多,能开春楼、当铺、镖局、钱庄这几种生意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物呢?这些行业背后往往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和背景势力。
若换成其他人,或许会选择好好巴结这位老鸨子,说不定还能借此结识更高级别的官员。然而,在于文宏的心里只有法律和六名无辜惨死的衙役。
赵大人深知于文宏是个固执己见的人,自己好心劝告反而可能会被其视为敌人。因此,他决定保持沉默,不再多言。
他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认为对于老鸨子这种情况,最好避免使用公开审讯的方式。毕竟,在缺乏确凿证据之前,需要给自己留下后路。
于文宏理解赵大人的担忧,但并不想给对方带来过多困扰,于是同意了这个请求。
接着,他大声呼唤着门口的郭成林。
听到呼喊后,郭成林急忙冲进书房,恭敬地询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我忘了问你,当时你留在怡红院门外几名衙役?又留在接应我的小路上几名衙役?”于文宏开口问道。
郭成林眨了眨眼,犹豫片刻后,肯定的回答道:“回大人,当时在怡红院门外留了两名衙役,在小路那里留了三名衙役。”
于文宏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确定吗?”
郭成林连忙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大人放心,小人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有错。”
于文宏心里暗暗琢磨着,既然这些衙役都没有离开岗位去报信,那么怡红院老鸨子的嫌疑就变得越来越大了。
“你暗中调查一下这几名衙役在等待期间有没有独自离开,切记,此事不能声张。”于文宏对郭成林命令道。
“嗻。”郭成林领命离开房间。
时间一晃而过,天亮了。
于文宏从椅子上站起身子,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下达命令,让手下的人将怡红院的老鸨子带到县衙来,并说明只是想与她谈谈。
听到这个消息后,老鸨子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昨天该谈的事情不是已经都谈过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把她叫到县衙呢?难道又是因为刘老茂他们几个人的事情?
“于大人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呀?”老鸨子忍不住向郭成林询问。
然而,郭成林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他安慰老鸨子说,反正不会是什么大事,催促她赶快随他们一同前往县衙。
老鸨子无法推脱,只好无奈地跟随郭成林前往县衙。到达县衙后,被领着穿过庭院,来到后院的会客房间。
一进门,她就看到于文宏和赵大人一脸随和的坐在房间内。
赶忙上前向两位大人行礼并问候。
“今日唤你前来不为别事,只是想让你帮我画一幅画。”
于文宏的这句话让老鸨子愣住了,她瞪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于文宏,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您……您可别拿我开玩笑啊!我就是一个老妈妈,您要让我挑姑娘那没问题,让我作画!”
于文宏微微一笑,安慰道:“哎,话可不能这样说。其实,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就权当帮本官一个忙。放心,很简单的。”
说着,于文宏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仆人将笔墨纸砚送过来。
老鸨子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她皱起眉头,满脸无奈地对于文宏说:“于大人,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话您还是直说吧,不要耻笑我了。”
老鸨子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于文宏把自己叫来竟然是为了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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