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作死的短命鬼,大半夜飙车,早晚撞个稀巴烂。”
我看着一脸晦气的许娇娇,面无表情的说:“骂没用,他们又听不见,追上去,拦下来,你都说是短命鬼了,我下车送他们上路。”
许娇娇愣愣的看了看我,接着就悻悻然的升起了车窗。
“呵呵。”我轻笑了声,就恢复了平静的对她问:“你有没有发现刚刚别我们,超过去的那辆车有什么不同?”
“哪里不同?”许娇娇诧异的看着我。
啪,我点了根烟,吸了口后,眯着眼说:“刚别我们的那辆车,是临市的车牌,而且还是顺子号,这说明对方是来自临市,能开得起丰田4500巡洋舰,想来车主在在临市也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我靠,大哥,你那是眼睛吗?是望远镜吧?”许娇娇表情夸张地说。
我朝车窗外弹了弹烟灰淡然地说道:“娇娇,你能不能通过车牌号查到车主是谁?”
“能查,可你记住车牌号了吗?”许娇娇自信又狐疑的问。
“字母,数字是,查吧。”
我语气淡淡地说出了车牌号。
许娇娇张了张嘴,然后就一脸服气地说:“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行,你牛逼。”
下一刻,她就降低了速度,然后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停好车的许娇娇,抬手先指了指左边斜对个说:“喏,那就是私人领海,气派吧?”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
“我有点口渴,给你钱,去买两瓶冰镇的健力宝。”转而,许娇娇就从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递给我说。
接过钱的我,看着她,开口道:“你不是口渴,你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给谁打电话吧?”
许娇娇撇撇嘴:“我说不是你信吗?”
“不信。”我诚实地回道。
“略略略……”许娇娇对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跟着就恢复平静的说:“我就是不想你和她说话,你能怎么着?”
“多此一举,我去买健力宝。”我无语的回了句,就开门下车走去了对面还在营业的食杂店。
买了两罐冰镇健力宝后,我没急着回去,而是和困的打哈欠的老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会,我才回到了车上。
“查到了,那辆丰田4500是陈老四的车,不过现在是他小舅子在开。”
“陈老四小舅子叫姜全,他这几天总来d市,是因为他被钱柜ktv里的一个包房公主给迷住了。”
“刚才他带着两辆车强行别我们的车超车,应该就是急着去见那个包房公主吧。”
“这个姜全是不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平静地问。
“额……你想干嘛?”许娇娇扑闪着眼睛,一脸谨慎的看着我问。
“很简单,因为他该死,我要弄死他。”
我冷漠的回道。
许娇娇没吭声。
此刻我要杀人的心从未有过的强烈。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姜全既然是陈老四的小舅子,那就绝对也是披着人皮的狼。
“他是该死,但这要从长计议,需要有缜密的谋划,做,就要做的滴水不漏,不能给我们自己引火烧身。”
沉默良久后,许娇娇语气狠辣的给了我答复。
我笑了,笑的很是开心。
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当初他们陈家四兄弟活活把我姐强暴致死时,有想过我姐的无辜么?
有句话说的是,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都该死,都该杀。
“喂,收敛收敛,就不该带你出来兜风,好好的兴致,真是的是……这下好了,超车超出了一条人命,活该,他不短命谁短命……”
许娇娇嘴里牢骚的骂着,就一副兴致全无的直接掉头往回走。
我回头看了眼七层高的私人领海,那种外放的金碧辉煌和那迎面的高山仰止,使我不受控制的握紧了拳头。
总有一天,我会拥有它,超越它。
今晚许娇娇用她的方式告诉我,时代无论怎样进步,江湖道如何改变,不变的永远是弱肉强食。
奋斗街,我必须要以雷霆手段拿下,拿下了奋斗街,我才有进入莫水仙圈子的敲门砖。
“你要干掉陈老四小舅子的事,先放放,我没能力帮你谋划,需要那位大小姐帮你才行。”
许娇娇扭头看了我一眼说。
“不用,那样会显得我很无能,我自己来办。”我果断的拒绝。
许娇娇抿了抿嘴:“好,我相信你。”
我沉默地点了两根烟,递给了许娇娇后,我便落下车窗,吹着夜风,抽着烟。
回到了歌舞厅,走下车的许娇娇边打着哈欠的边冲我挥手说:“累,睡觉,明天别吵我,我要睡到自然醒。”
“行。”我嘴上回着,就和她走进了歌舞厅。
此时歌舞厅内,带着人去包扎的白毛已经回来了。
而且我看得出来,白毛他们显然是把歌舞厅又仔细的打扫擦了个干净。
见我们回来,坐在卡座上抽烟的白毛立马就起身迎了上来。
“白毛,把门锁好,然后带兄弟们上楼去睡觉,明天我们还有大事要做。”
我看得出白毛是有话要说,但我没给他机会,我不喜欢听那些屁话,因为话说的再好听,都不如事上做的漂亮。
白毛迟疑了下,就点头道:“好的冬哥。”
见白毛走去锁门,我对其余人招呼了句睡觉,就和许娇娇走上了楼梯。
来到了三楼,我跟许娇娇便分左右的走去各自的房间。
等我走到了房门口,身后才传来了许娇娇那充满了困倦的话。
“你要自己谋划杀姜全,我不阻止,但这事她必须要知道,至于她怎么做是她的事,可我不告诉她,就是不对。”
“嗯,知道了。”
我平静的挥了下手,就推门走进了屋内。
在随手把从楼下吧台拿回来的杀猪刀丢到了床头柜上。
我就将睡衣睡裤脱掉,然后关灯,上床睡觉。
目标明确,困惑消除,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梦里穿着白色碎花裙的我姐从雾中走来,牵着我的手,和我说着思念,说着从前……
但就在我情不自禁搂住我姐要亲她时……
梦碎了!
“冬哥,冬哥快醒醒,王静兰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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