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事向来是相辅相成,任何人和事都可以商量,都可以抵消。”
“到了一定位置,好事和坏事,是能够兼并抵过。”
“今天,姐送你一句话,右手为恶,左手为善,平衡掌握好,要有个上限,方能游刃有余。”
“嘶,姐,听懂了,疼,轻点……”
我疼的龇牙咧嘴的开口提醒。
“知道疼,那就要深刻反省,疼是代价。”
谷玉玲严厉训斥的同时,手上力道突然再次加重,顿时疼的我是当场流了眼泪。
接下来,谷玉玲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安静的给我处理包扎伤口。
等包扎完。
她强行的带着我去别的科室打了针破伤风。
等回到了自己的医务室,谷玉玲坐在办公桌里面的转椅上,目光平静的看着我有好一会,才对我柔声说道。
“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你要有那份心,就去抓蝈蝈,太阳红,绿玉,铁蝈蝈,多抓些,另外找人用高粱杆,扎几个精美的蝈蝈笼。”
“弄好后,送我这来,我带回去给老爷子。”
“当然,这只是投石问路,并不代表老爷子会注意你,这只是给你一个能长久孝敬老爷子的机会。”
“你听明白了吗?”
我迎着谷玉玲那成熟迷人的面容,郑重的点头道。
“姐,我记住了。”
“记住了就滚吧。”
谷玉玲一脸赶人的说完,就语气一转的说:“对了,新源县的人要来报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摆平。”
“另外,你听清楚,今后,在奋斗街,不允许有任何火拼,有,也要滚到外面去打。”
“既然你已经成为了奋斗街的扛旗大哥,从现在开始,你要立人设,做好人,做让这边百姓称赞的好人。”
我当即起身,面色严肃的看着谷玉玲:“姐,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拼命的事,只要姐开口,我定会拼尽全力办到。”
谷玉玲神态慵懒的半躺在转椅上,目光流转的注视着我说:“去吧,好好做事,奋斗街没拆迁前,在这,姐罩着你。”
霸气的说完,她就一脸疲态的冲我挥了挥手:“把门给我关上……”
“姐休息,我就先走了。”
我微笑说着,拿起桌上的付费清单,转身走出门外,然后将门给轻轻的关上。
走去楼下时,我心头不禁暗忖。
她要是穿上一件黑色束腰连衣裙,盘起头发,再戴上一副无框眼镜,那就是人间绝色。
从小到大,除了我姐外,谷玉玲是第二个让我心生迷恋的女人。
许娇娇虽然青春靓丽,可她没有给我惊艳的感觉,我对她只能说是因为感动演变出来的情感,更多的是出自内心的责任。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摒弃了脑子里的邪念,快步的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大厅。
缴了费拿了药,等我走出医院大门外时,没看到我哥,反倒是白毛靠着那辆宝石绿的丰田佳美在等我。
“我哥呢?”
走到近前的我对白毛问道。
“宇哥的那两个工人来了,宇哥去给结算之前的工资,另外,韩少军的老婆带着孩子来闹,要死要活的非要把北货场保险柜里的钱拿走。”
“赵刚和陆全友被娇姐派出去办事了,所以娇姐叫宇哥陪同去了北货场。”
丢下烟头的白毛笑着给我解释了一番。
我蹙眉地问:“那两个杂碎呢?”
“被静兰姐给废了,娇姐派赵刚给送郑老虎那边,说是那边有要饭的一伙人,让他们两个沿街乞讨。”白毛一脸解气的模样。
对此,我默然不语。
这次的事,从头到尾都很顺利,唯独我阴沟里翻了船。
“冬哥,你的头没事吧?要不等下我回家抓几只老母鸡给你补补?”
白毛盯着我头上,神色凝重地说。
我瞅着他那意有所指的神态,顿时没好气的骂道。
“补个屁,等下回去,叫上小龙几个,我们要外出两天,去抓蝈蝈。”
“抓蝈蝈?冬哥,玩物丧志啊。”白毛满眼不可置信的脱口道。
“丧你妹,是给一位大人物抓蝈蝈,哄得那位大人物开心,咱们今后就能顺风顺水了。”
我抬手在白毛脑门上敲了下,转身走去开门坐进了丰田佳美的副驾驶。
人生命运的天使轮投资已然降临,我要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握住,那我只能去吃屎。
不管谷玉玲为何会选择我,但她的大腿我必须要抱住。
人家都给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我能做的就是坚定不移的走好。
“冬哥,是因为那位谷玉玲姐姐吗?”
坐进车里的白毛,眼中散发着智慧的问。
我瞪眼道:“管住嘴,不得对外透露。”
“冬哥放心,死我都不说。”
白毛麻利的扎上安全带,开车回到了歌舞厅。
此刻,歌舞厅的门是大敞四开。
但只有宋晓雪和王静兰在。
“小冬,娇娇订了一车酒和饮料,等下车到了,需要人搬,是我们自己搬,还是我去找几个站大岗的过来?”放下手里拖布的王静兰向我做出了询问。
“找几个站大岗的吧,等下我要带着人出门去办事。”我未加思索的回了句。
所谓站大岗,说通俗点,就是站在街口的流动工人,做些通下水,装修力工,搬家等零活。
这种人给钱就干活,没活就勒紧裤腰带,都是些穷苦人。
“钱给双倍,今后,我们雇工人干活,钱都要多给,要给我们自己打个好名声。”
转而我对要出去的王静兰做出了交代。
“好,我知道了。”
王静兰答应了一声,就匆匆的出去了。
看她像没事人一样。
我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态够稳。
“冬哥,喝茶。”
我刚走到卡座前坐下,宋晓雪就走过来给我倒了杯茶水。
“小雪,你坐,冬哥问你点事。”我笑着给宋晓雪招了下手。
“嗯嗯。”
等宋晓雪乖巧的坐下,我便微笑着说。
“小雪,冬哥我等下要出门去抓蝈蝈,要抓太阳红和绿玉,你清楚哪里能抓到么?”
问宋晓雪,是白毛让我问的,因为宋晓雪出身农村。
并且,太阳红和绿玉这两种蝈蝈,在草甸子上几乎就没有,只有特定的庄稼地里才有。
“抓太阳红和绿玉?”
宋晓雪面露惊讶的看着我,跟着歪头想了下说。
“新东那边地多,什么蝈蝈都有,我家就是新东的,要不我跟着冬哥去?”
“因为我不少同学都喜欢抓蝈蝈,他们肯定知道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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