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严重了。”
“咱们兄弟之间没必要把话说的这样绝情,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白程飞连连摆手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看着他,心底在不住的冷笑。
这老小子。
一晚关机玩消失,现在跑过来和我称兄道弟,讲感情。
分明是做贼心虚,怕我秋后算账。
只是我清楚,他怕的不是我。
他怕的是昨晚上,我把冯秃子给打败了。
最重要的是他必然得到了冯秃子连夜滚出了 d 市的消息。
冯秃子走了。
说明莫水仙大获全胜。
究其原因,他是怕莫水仙趁机吃掉他。
他过来找我极大可能是想从我这探探口风。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是不是,还要看白程飞接下来的表现。
“老弟,昨晚的事,是老哥我做的不地道,但你千万不能记恨在心。你要明白,昨天晚上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我挑了挑眉:“是吗?”
白程飞满脸苦笑的点了根烟,抽了有四五口后,方才神色严肃的身子前探低声地说。
“昨晚上,我离开,是因为管辖站前区的位置换人了,以前的那位调去了外县去做了一把手。”
“新调来的那位,和莫婉君的死对头有着相当不浅的关系。”
“话,老哥点到为止,剩下的,再说就过线了。”
一席话说完。
白程飞坐在那就一脸郁闷的不言语了。
沉吟了会,我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是这样,那你过来见我,寻求我的原谅,不是多此一举吗?”
白程飞再次连连摆手,苦笑着回道:“兄弟,按理说,我大可以不来,但莫婉君身后的那位升了,况且,那位是谷家的嫡系啊。”
听了他的这话,我顿时是心下了然。
“什么时候升的?”我心头叵测的脱口问道。
白程飞看了看我说。
“就在半个小时前。”
啪,我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口后,沉声地问:“那冯秃子背后那位呢?”
白程飞起身来到我身边坐下,贴着我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我眼珠转了转,心下一叹。
感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真就是谁也无法料定,明天到底是幸运光顾还是大祸临头。
难怪冯秃子会连夜跑路。
原来是身后的靠山崩塌瓦解了。
同时也使我真切体会到了前几天谷玉玲对我的鞭策,是有多么的重要。
思忖了少许,我扭头看着白程飞微笑着说。
“300 万,再借我几十号人,昨晚的事便烟消云散。”
白程飞嘬了嘬牙花子:“好,只要能让老弟你心情舒畅,哥哥我全答应了。”
我笑了笑,看了下时间,对他说:“时间紧迫,我先出门,恕不远送,等到了地方,我给你打电话,到时你直接派人过去。”
“成,就这么定了。”
白程飞也没矫情,当即起身告辞离开。
这老小子。
我敲了他 300 万,他仅仅是稍微犹豫就爽快的答应了。
这就足以说明,他心里慌得一匹。
至于他为什么会慌,具体原因我没心情去了解。
我只要清楚莫婉君背后靠山升了就行。
实力啊!
唯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走的更高。
下一刻,我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神色淡然地说。
“我们先去见冯三宝,然后,再去平四海帮。”
赵刚,陆全友,白小飞,唐小龙随即起身。
我挥了下手,率先迈步走出了歌舞厅。
选择叫白程飞出人,我自然不会兴师动众。
昨晚一战,让我方有几十号人挂了彩,十多人伤势严重。
今天去平四海帮,正好来个借刀杀人。
他白程飞的人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
等几人上了车,负责开车的陆全友回头看着我说。
“冬哥,用白程飞的人,会不会有些草率?”
“草率?哪里草率?”
我平静地回问,接着说道:“昨晚他敢食言,是有绝对的难处,现在,再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耍我们。”
语气冷冷的说罢。
我见陆全友欲言又止,索性给了他颗定心丸。
“莫婉君背后靠山升了,直接凌驾于白程飞的背后靠山,另外,他背后靠山调去做了县里一把手,他的新靠山,是莫婉君敌对的关系户。”
“从他的表现就能看得出,昨晚,莫婉君的敌对应该是被痛打了落水狗,不然,娇娇也不可能会早上才回来。”
“说的再明白些,就是昨晚的事,本就是上面的一场权利游戏,而我们和冯秃子,加上白程飞,都不过是这场权力游戏中的一场娱乐。”
“如今,游戏结束,他白程飞昨晚退走,等同是背刺了莫婉君。而他过来登门找我认错,在我看来,必定是莫婉君的授意。”
眼见着陆全友的脸上逐渐露出了震惊之色。
我淡然一笑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们需要全力发展自己,不然,我们早晚会成为下一个冯秃子。”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神色转为了冷峻:“冯秃子昨晚就离开 d 市跑去了省城避难,他不会再回来,因为他背后的靠山已经完蛋了。”
“嘶!”
赵刚,陆全友两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口凉气。
两人眼中溢满了难以置信。
“所以,你们要明白,跟着我杨冬,只会越走档次越高,我们要走的是万华集团的路,而不是一条走到黑的路。”
一番话说完,我给不住眨眼的陆全友摆手道:“开车,去见冯三宝,路上,你和我们详细说下四海帮。”
“明白。”
陆全友干脆的回着,倒车上了马路,然后,直奔开发区的方向。
开发区就在奋斗街东面。
驶出了奋斗街,沿着外环路,就能直达开发区。
等车上了外环路。
开车的陆全友才开口说道。
“这个四海帮,人数不少,得有二三十号人,具体的我不是很了解。但在多方打听下,我了解到,四海帮,领头的兄弟两个,老大叫王福,老二叫王祥,做事不计后果,心黑手辣。”
“对了,上次我带人去,被整了个灰头土脸,不是我干不过,而是他们拿我老婆孩子做威胁,我不得已才认了栽。”
一脸晦气的陆全友说到这,在和内视镜里的我对视了一眼后,语气慎重的说。
“冬哥,对待这种人,不一鼓作气全整残了,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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