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杨的,你别欺人太甚!”马尾男脸孔狰狞的冲我发出了怒喝。
我边弹着烟灰,边目光移向默不作声的三七分问:“他一直都是这样虎逼吗?”
三七分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抖动了下,接着就对我微笑说。
“冬哥,前面你带人过来抓人卷钱,是真的很过分。”
“我们邀请冬哥今晚过来,说白了,就是想让冬哥给个说法。”
“那两个人我们不计较,但冬哥卷走的两百多万,那可是他们在这运气不佳输掉的钱。”
“这钱,于情于理都属于我们,冬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把钱给拿了,行为上,说是抢钱,半点都不为过吧?”
我缓缓的吐出口烟,迎着笑眯眯的三七分,语气平淡的回道。
“你说的那两个人,是畏罪潜逃的杀人犯,他们给奋斗街老牌大哥王阔海强行灌了敌敌畏,然后卷走保险柜里的两百多万。”
“王阔海临死前对我托孤,现在他女儿王静兰是我干姐姐,而且没准还会成为我的亲嫂子。”
“所以,你刚才的话,在我这等同是放屁。”
一番不咸不淡的话说完。
不等三七分张嘴,马尾男就一脸忍无可忍的伸手从后腰抽出了一把尖刀,用刀指着我凶狠的说。
“杨冬,你装你妈的大瓣蒜?老子明确的告诉你,从这拿走的两百多万,痛快的给我送回来,不送,你们三个就全他妈给我躺着出去。”
啪,我神色平静的续上了根烟,斜视着马尾男,一字一句的说。
“刚我说了,那俩人是杀人犯,你们收留杀人犯,还聚众赌博吞了赃款。”
“你告诉我,哪个钱是你的?怎么,新源县的道上,现在做事都这样无视法律猖獗如土匪了?”
“另外,奋斗街第三医院,普外科的谷玉玲医生是我干姐姐,她家老爷子最恨的就是黑社会,尤其是你们这类人。”
“这次你们扣下了陆全友,就是绑架勒索,这种行为,直接构成的是刑事犯罪。”
“现在又聚集了两百来号人,当面动刀扬言让我们躺着出去,你们这是罪上加罪。”
说到这。
我就看着对面两人的各自脸色变化。
同时心底在无声的冷笑。
许娇娇总敦促我是老大,要多动脑子。
此刻,我觉得自己心中的谋划,今晚绝对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甚至叫对方低头认错送上补偿。
“呵呵……”
马尾男一声冷笑,盯着我,仍旧是一脸不屑的说。
“你说我们构成了刑事犯罪,那你杨冬就他妈的不是黑社会?”
我咧嘴一笑回道。
“你说我是黑社会,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就是诽谤,同样是要负法律责任。”
“你……”
马尾男一时语塞的瞪着我,愣是没了下话。
我心底鄙夷。
这个逼,难怪会被排挤到了郊外,除了会玩狠,脑子完全就是一坨大便。
而这时,坐在马尾男身边的三七分却低着头一语不发。
他的这种态度,使我不禁是微微有些意外。
这家伙在这时候选择沉默,难道是我从一开就判断错误?
心头稍作思忖后,我目光看向坐在那一脸火冒三丈却又无从下手的马尾男微笑说。
“兄弟,时代变了,如今混社会,不再是凭借敢打敢拼兄弟多就能称王称霸。”
“首先你得有钱,要有靠山,没有这两样,你混什么社会?”
“你只能算是小瘪三。”
“你妈比的把嘴给我闭上!”马尾男一声暴喝,再次用刀指着我,声音低沉的说。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不管你说的那些狗屁,你拿了我两百多万,不还钱,你就走不出垂钓园。”
我哑然一笑。
身子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看着马尾男,淡然的说。
“我的好哥哥,站前区扛旗大哥白程飞的背后靠山调来了新源县做一把手。”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觉得你们的性质,足够这位大佬扫黑除恶树立新风了。”
“另外,我干姐姐谷玉玲家老爷子更是铁面无私两袖清风,如果我在这出了事,以我的身厚底蕴,足够把你们判个无期。”
“当然,我还有个好姐姐,她……”
“不要再说了,冬哥,我们认栽,我这就放人。”
猛然抬头打断我的三七分,满脸苦笑的向我表达了认输的态度。
我瞥向马尾男问:“你呢?”
马尾男脸铁青的吓人。
握着刀的手在不住的发颤。
我清楚,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很显然,三七分的红脸唱的很好,而马尾男的白脸却唱的一塌糊涂。
“我杨冬做事从来都是以理服人,这样,我给你个心服口服的机会,如果你能打赢我身后的这位,我就把两百多万给你们。”
“打不赢,那不好意思,你们扣了我杨冬的人,不能白扣,要给钱,我也不多要,就给个十万块的精神损失费。”
“道,我给你画了,接不接?”
我的话刚说完,安静站在身后的赵刚就开了口。
“我叫赵刚,在奋斗街也是有一号,这样,咱也不欺负人,你用刀,我不用。”
“谁先躺下就算输。”
赵刚的这话听的我不经意的挑了下眉。
但我不动声色的默认了赵刚的决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认识马尾男,并且清楚对方的实力,不然,他肯定不会这样托大。
转而我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笑什么?
自然是笑马尾男此时完全是被架在了火上烤。
他前面有多装逼,现在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反倒是三七分做的进退有余,哪怕是认输,也输得理所应当。
一时间,马尾男的干瞪眼不表态,使得气氛直接陷入了僵局。
我也不急,耐着性子的注视着马尾男,等待他的最终决定。
三七分坐在那,半低着头,时不时的摸摸鼻子,看上去一副事不关己爱咋滴咋滴的模样。
这倒是让我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在我暗自重新打量三七分时,站在身后的赵刚就有着不耐烦的说道。
“打还是不打?是个爷们就给个痛快话,怕了,就放下刀,毕恭毕敬的跪下说一句,冬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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