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看到苏溪长舒了一口气,夏卿卿才放心了。不过也对那个男子生了怒火,什么臭男人竟然让苏溪难过。
以后见到必定打一顿才能解气。
刚想到此处就发现霍亦寒不声不响地站在不远处,夏卿卿起身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了?”
“就在你说小倌的时候……”
“哦,呵呵……”
夏卿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笑容,随即转移了话题道,“你的伤口彻底好了吧?”
霍亦寒低头看了看肩膀,说道:“前几日你不是刚检查了么?”
“哦,呵呵,”夏卿卿挠了挠耳朵,不自然道,“好像是呃……”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霍亦寒缓缓走了过去,低下头看向了夏卿卿的脸颊,认真说道:“过几日我就要走了。”
“嗯?”夏卿卿脸颊的红润逐渐散了去,抬头看向霍亦寒问道,“你要去哪里?”
霍亦寒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到了船边上,看向远处的大海。最终他还是没回答夏卿卿的问题,说道:“家里以后辛苦你了。”
最终他还是起了私心,本来这次回来不仅是要休养生息,最重要的是想着跟夏卿卿和离。
只是没想到,他的内心发生了变化。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认真地看向夏卿卿,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等我’那两个字。
此次一别,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
夏卿卿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万事顺遂。”
“借你吉言。”
渔船在海上飘了一夜,清晨的时候船只缓缓靠了岸,还没下船就看到衙门的小顺子跑上前来了。
霍亦寒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看来梁县令的夫人生产不顺利了。
“二爷!救命!”
小顺子看到霍亦寒回来,激动万分。胡乱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连忙扶住了下船的霍亦寒。
他不知道梁县令为何让他来找霍亦寒,可关系到夫人的性命,梁县令必定不会随便找人的。
“可是你家夫人的事情?”霍亦寒问道。
“对对对,夫人已经生了一天一夜了,还是没有生下来,凉州城的江辰郎中也给施了针,可还是没有用……”
“什么?江辰的针法也没用?”薛之怀无比惊讶,连忙抓住了小顺子的手,“可有大出血?”
小顺子看了一眼奇怪的瘦老头,摇了摇头说道:“说胎位调转不过来,我来的时候没有出血症状。”
“带我去!”
小顺子见老头很焦急看向了霍亦寒,霍亦寒说道:“这位是江辰的师父薛之怀,带他去吧。”
“太好了!”
小顺子去了凉州城没见到薛神医,没想到他人在这里,这下夫人肯定有救了!
“薛神医,跟我上马车吧。”
小顺子扶着薛之怀上了岸边的马车,刚要出发就听到夏卿卿说道:“带我也去吧。”
小顺子心里有些不高兴,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说道:“好,还请霍家娘子快些。”
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这个夏卿卿跟着添什么乱。他那个手续什么时候办不行,非要现在跟着。
不就是想要蹭他借来的马车吗?
夏卿卿拿上背篓拉着苏溪快速上了马车,对着霍亦寒说道:“找个板车把老虎送来衙门,辛苦你了。”
说完话就把车厢的帘子给盖上了,只听到小顺子一声‘驾’,马车迅速就出发了。
只留下霍亦寒无奈地摇了摇头。
清河镇,衙门后院梁青山眉头紧皱盯着屋门,他的心此刻跟碎掉了一样痛苦。
“啊!疼死老娘了!”
“生孩子怎么这么痛!我不生了行不行?”
“呜呜呜……”
夏卿卿一进院内就听到了县令夫人的声音,还是有些诧异的。没想到县令夫人是一个如此豪迈的女人。
“大人!薛神医来了!薛神医来了!”
小顺子的声音一出来,梁青山犹如做梦一样,转头看向了薛之怀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薛神医,快救救我的娘子,她很疼,很疼……”
“好好,我知道了。”
屋内的江辰听到师父的大名,也匆匆忙忙跑了出来,眼睛里面噙着泪花‘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面抱住了薛之怀的大腿大哭了起来。
“师父,师父我的针法不管用……”
“呜呜呜……我愧对师父,愧对列祖列宗……”
夏卿卿看到这奇葩的一幕,脸颊都抽动了。
这都啥人啊?
“滚一边哭去!”薛之怀抬脚就把江辰踹到了一边,急匆匆进到了屋内。
院内的人都安静了,除了在角落里面大哭的江辰,被小顺子瞪了一眼后才开始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那样子活像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屋内县令夫人的叫喊声缓缓变小了起来,逐渐没了声音。小顺子高兴地说道:“大人,薛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夫人和肚子里面的孩子肯定会没事的!”
梁青山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开始有了笑容,可是笑容很快就戛然而止了。
“不好了!出血了!”
屋内的稳婆打开门走了出来,双手沾满了血渍,对着梁青山说道,“大人,夫人怕是挺不住了。”
“薛神医也不行吗?”梁青山双腿发软了,嘴唇颤抖着发出绝望地疑问,“啊?”
薛之怀也走了出来,满脸遗憾道:“县令大人,夫人不仅胎位不正,而且胎儿过大,虽然施了针,但还是没有转过来位置,江辰也是尽力了……”
他没想到这个胎儿如此棘手,看来今日又到了二选一的地步了。
“县令大人,您拿个注意吧,是保大还是保小?”一旁的稳婆非常焦急,催促了起来,“太晚了,只怕要一尸两命了……”
“这里可以保大保小?”苏溪的声音淡淡地看向了稳婆。
稳婆虽然不满苏溪的语气,可既然在院里面,肯定是县令大人的家人,于是解释道:“保大的话就要拿着剪刀……剪碎,再弄出来,或者是用钩子勾出来,便可以保大。”
“保小就把肚子划开……”
听到这个残忍的方式,夏卿卿整个人都不好了。另一边的当事人梁县令直接崩溃了,跪在了地面上哭着说道:“保大!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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