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接到冯雨的微信消息时,也有点意外。
苏红艳跑去凑什么热闹…
不过去就去吧,多一嘴张也吃不穷他。
就是不知道二表哥会不会去。
晚上有个饭局,应酬完又去打牌,结束的时候都快半夜三点了,没回家,就在酒店睡了一晚,第二天快九点时,被手机吵醒,才起来开车去小区。
到了二十八号楼下,给冯雨打个电话。
等了一会,冯雨和冯雪下楼。
冯雪是休闲装,加了一条防晒衣,戴着遮阳帽。
冯雨穿了一条裙子,是订婚时姜妈给买的。
还没见过她穿裙子,姜宁多看了两眼。
有冯雪在,冯雨就不坐副驾,和冯雪坐了后排。
也没问他昨晚熬夜熬到几点。
只是通报了下情况,今天的野炊队伍又壮大了。
还有几个老师听到消息,也报名参加。
不好拒绝,只能无奈接纳了。
姜宁挺无所谓,多来几个人问题不大。
就算城关校的老师全来,也吃不穷他。
要是请顿吃的能让冯雨收获一笔人情,对他来说这笔买卖是很划算的。
开车到了学校门口,今天是周末,学校门口冷冷清清的,等了没一会,参加野炊的老师陆续开车过来,都带着家属,姜宁和冯雨下车招呼,冯雪不喜和陌生人打交道。
坐车里没下来。
没等多久,张欣开着辆白色速腾来了。
带着她的一双儿女,大的闺女七八岁,小的才三四岁的样子。
招呼了下。
“叔叔好!”
张欣女儿挺有礼貌,都不用她妈妈教,就主动问好。
姜宁摸了摸头,觉的挺喜乐。
这小姑娘跟她妈妈长的不像,眉清目秀的,五官很标致。
看着文文静静,其实很厉害,小姑娘在城关校读二年级,就在二表嫂苏红艳班里,据说这小姑娘在班上没有人敢惹,有些调皮的男同学招惹她,都被她打哭。
经常被叫家长。
姜宁打量了好一阵,都没看出小姑娘哪里厉害。
只能感慨,现在的小朋友都不可貌相。
又过一阵,一辆帕萨特开了过来。
姜宁认的,是二表嫂苏红艳的车。
车靠路边停下,苏红艳带着儿女下车。
她儿子刚刚参加完高考,算是正式解放了。
女儿六岁,幼儿园大班。
平时跟着爷爷奶奶,今天也带过来了。
打过招呼。
苏红艳教女儿:“彤彤叫你姜宁叔叔问好。”
小丫头瞅了瞅姜宁,听妈妈的话:“姜宁叔叔好。”
姜宁摸摸脑瓜,小丫头蛮精致的。
姑父和二姑养的很不错。
苏红艳又介绍冯雨:“这是婶婶。”
小丫头就纳闷:“妈妈,婶婶是什么啊?”
苏红艳说:“你叔叔的老婆就是你婶婶。”
小丫头哦了声,也叫了一声:“婶婶好。”
姜宁和冯雨都乐了。
苏红艳又批评儿子:“祥麟,这么大人了怎么不知道给人问好?”
郭祥麟站一边,一脸酷酷的,一米八的大个头,身高都赶上姜宁了,有点小中二,看着就挺傲气,也不搭理人,被他妈批评,才不太情愿地跟姜宁打了声招呼:“叔叔好。”
姜宁点了点头,十八岁的大侄子…
他还没结婚呢,就感觉年华老去。
这个还不是最大的,大表姐夫家那个比他还大一岁呢!
苏红艳瞪儿子一眼:“还有婶婶!”
郭祥麟只好又叫了冯雨一声:“婶婶好!”
冯雨笑着点头,心里那叫个古怪。
姜宁问了一声:“嫂子,友平哥周末还在忙呢?”
苏红艳道:“是啊,一年到头就没个闲的时候,家都不管!”
姜宁:“…”
苏红艳打量着冯雨,说:“你这裙子挺好看的,在哪买的?”
冯雨说:“订婚的时候妈给买的。”
苏红艳摸了下面料,道:“小舅妈眼光好,这裙子你穿着很显气质,还是年轻好,穿什么都好看,不像我们这些中年妇女,都不敢穿裙子了。”
冯雨就说:“嫂子看着才三十左右,说你是祥麟他姐都有人信。”
“什么啊,真老了!”
苏红艳话是这么说,可傻子都看得出来心情愉悦。
郭祥麟好像挺尴尬,远远走开了。
姜宁听了几句,也果断地走开了。
女人们的话题男人最好少听。
等了半个小时,快到十点的时候。
人终于到齐了,寒喧了几句上车出发。
570带路,七辆车跟在后面。
姜宁一边开车,一边回头看了眼冯雨:“你今天魅力惊人啊!”
冯雨问:“什么意思?”
姜宁道:“我看到好几个男老师在偷偷看你。”
冯雨眨着眼道:“是吗,我到没发现。”
姜宁觉的她在口是心非,这是女人的专利。
今天的冯雨确实挺出挑,本来长的就漂亮,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下,描了眉,又穿上了裙子,不管颜值还是气质都有点鹤立鸡群,回头率贼高。
车队出了县城,从永安新村绕了过去,沿着一条柏油马路跑了三四百米,拐上了一条正在修的土路,坑坑洼洼的,570一骑绝尘跑的没了影,可苦了后面的几辆轿车。
路还在修,好多地方都没有压平。
轿车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刮底盘。
别说轿车,这样的烂路就是suv也跑的挺费劲。
稍微快些车就要跳起来。
两公里的土路,几辆轿车差点跑断气。
这段路是县里修的,施工队干几天停几天,三个月了路上才刚刚铺了些沙子,距离完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效率让姜宁极度无语,好几次都想接过来自己修了。
在南大门等了一会,后面的车过来后。
姜宁给看门的老头交待一声,才开车进了农场。
相比外面的那段路,农场的路况就好多了。
马路上都铺上了好几层沙子,而且用压路机压平了,虽然还没铺油,但轿车时速跑个七八十公里都没问题,苏红艳和张欣两个女司机总算松了口气。
两公里土路跑的都有心理阴影了。
自从拿了驾照,还没跑过那么烂的路。
从南大门进了农场,一路往北开到到十号林区。
这里靠近农场中部,马路对面就是待开发草场,只是这一片野草还被收割过,野草长的比农民的庄稼还要茂盛,个子稍矮一些的如张欣这种进去了,肩膀都快看不到了。
车在路边停下,姜宁刚下车,一只野兔子就猛的蹿出来。
看到他后,又调头蹿进了草丛里。
冯雨和冯雪见多了,早就见惯不怪了。
其他人没见过,纷纷惊呼了起来:“呀,有兔子。”
旁边的一片林子里,杂草已经被清理过了。
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太阳,绿油油的空地上放着一个用铁架子做的柴火灶,旁边堆了一堆当柴火用的干树枝,隔了五六步,还有一个用铁架子做的移动大案板。
上面摆着各种食材,两个妇女在处理。
旁边的草地上,还有更多成品食材和调料。
往后一些,十几米外的树林子里搭起了好几座户外帐篷,旁边的空地上,放了好几个防潮垫,还有许多小马扎,几米外的树上还绑了些吊床和秋千,给小孩子玩的。
主打一个休闲。
结果有些成年人看到后,先嗨了起来。
跑过去坐在秋千上就荡起来,比娃娃还要欢乐。
姜宁二表嫂苏红艳就是其中之一,四十岁的人了还抢小孩子的秋千,郭祥麟看到老妈这个样子,尴尬的恨不得不认这个亲妈了,干脆抱着妹妹去坐树上的吊床。
走进林区,外面的燥热似乎被隔绝了。
一股大自然的清凉扑面而来。
老师和家属们无不精神大振。
这地方虽然比较原始和粗犷,没有城市的人造花园那么精致,但是贴近自然,而且确实凉快,茂密的植被吸收了太阳的光热,把清凉留给人们,属实是个避暑野炊的好地方。
“这地方好啊!”
有人很是满意:“夏天在这避暑野炊实在是太棒了。”
这话引起大家共鸣,都纷纷赞同。
姜宁招呼众人在帐篷里或者防潮垫上自由活动,想睡就躺着,不想睡就坐着,想自己动手体验野炊乐趣的,就去给两个妇女帮忙,不想动弹就想等着吃的也行。
总之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大人们在熟悉环境,小孩子们已经乐疯了。
一个个跟兔子一样,往草丛里钻。
结果很快就兴奋的哇哇大叫,在丛草里撵起了兔子,这些东西越来多了,姜宁也不知道他的农场现在到底有多少野兔子,总之到哪里都能碰到。
最后连郭祥麟这个大小伙子也不淡定,跑去撵兔子。
苏红艳很诧异:“你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兔子?”
姜宁道:“都是附近跑过来的野兔子,估计在外面吃不饱,就跑我农场来了。”
苏红艳道:“你这里的草怎么会长这么高?”
这个问题无数人问过了。
姜宁都是标准答案:“估计水浇的多。”
苏红艳道:“水浇的再多草也长不了这么高啊,这太不科学了!”
不科学的事情多了去了。
姜宁也不解释,过去看了看准备工作。
两个妇女是农场的职工,因为手艺好,被叫过来当大厨,姜宁宰了只羊,除了烤的还有炖的,爆炒羊羔肉两个妇女没做过,姜宁也没打算让冯雪露两手。
除了羊肉,还宰了好几只兔子。
这东西现在都成农场的特色了。
越吃越多,也不知道从哪跑过来那么多野兔子。
有时候姜宁都觉的,是不是全北安的野兔子都跑他农场来了。
舅舅的工地上天天吃都吃腻了,现在偶尔才吃一顿。
远处,两台收割机在收割牧草。
几台大拖拉机拖挂的板车正在装牧草。
老师们远远的望了一阵,都啧啧称奇。
苏红艳问姜宁:“听说你这里的草一吨能卖550?”
姜宁道:“之前550,现在650。”
苏红艳啧啧了两声,就觉的见识有点不太够用。
这地方到处透着不科学。
不来还不知道,来了真让人大吃一惊。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感觉。
等其他人走开,冯雨问姜宁:“牧草涨价了吗?”
“涨了。”
姜宁道:“这里的牧草品质好,据说牲口吃了把嘴都吃叼了,再不吃别的草料了,好东西当然不能贱卖了,要不是想多发展一点客户,这个月还得再涨一次价。”
冯雨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问:“现在一天能卖多少草?”
姜宁道:“两百多吨吧。”
冯雨算了一下:“那你卖草不是一般能卖十几万?”
姜宁点头:“十六七万,一个月进项四百多万吧!”
冯雨还想再问,姜宁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没打算要听,就走开了。
姜宁掏出手机看看,是个陌生号,随手接起来:“哪位?”
李建军打来的电话:“姜宁,我是李建军。”
姜宁一愣,道:“军哥好。”
李建军道:“是这样,刚刚开了个内部会,我听到一些风声,想了想,觉的应该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有人觉的你农场那块地是块风水宝地,白送给你造成了国有资产流失…”
说到这里就打住了,没再往下说。
姜宁琢磨了下,渐渐明白了,问:“谁说的?”
李建军说了个名字。
姜宁道:“我知道了,谢谢军哥,回头一起吃饭聊聊!”
李建军说声好,道:“先不说了,回头再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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