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东的工地上现在有八十多个工人,天气热了后,帐篷搭的火房实在闷的不行,就盖了两间大砖房,一间当灶房,一间当饭堂,摆了几张桌子让工人们吃饭。
吃饭的人太多,米饭是煮不了的。
没那么大的电饭锅。
手工面也吃不上的,都是机器压的面。
姜宁让人宰了只羊,让舅妈煮了一锅。
四只羊腿把肉削了下来,串成肉串烤肉串。
工地没树遮阳,太阳有点晒。
姜宁就让表弟张玉龙取来一把遮阳伞撑开,免的把老杨同志晒晕过去。
草场不缺吃的,之前买的一百多只羊一个个吃的肚子流油,想吃肉就宰一只,已经吃掉七八只了,好多时候吃不完,都便宜了舅舅工地上的工人。
照他这个吃法,估计到年底就吃的七七八八了。
杨振老伴不在北安,在京城给儿子当保姆。
老头一个人其实也孤零零的,一到饭点就发愁,经常拉着张玉龙和会计一起吃饭,当然不能让人家小年轻请他,都是老头掏腰包,到是给张玉龙和会计省下了不少饭钱。
在工地跟民工吃饭不是问题。
老头其实挺喜欢在工地上蹭饭的。
这里人多,吃饭才热闹。
只是不好意思常来,姜宁叫当然没有问题。
姜宁亲自动手,给大家烤肉。
他偶尔也挺享受自己动手的乐趣。
而且自从老同志过来后,好多行政上的麻烦事他就再没操过心,老同志经验丰富,也有耐心,处理的妥妥当当,至于各种手续什么的,老同志打了几个电话就全办好了。
没用的人养一百个,也赶不上一个老年人。
姜宁就算亲自动手给老人家服务一次,也心甘情愿。
杨振不擅烹饪,就坐在凉棚下等。
姜宁一边烤着肉串,一边问:“你儿子房子买了没?”
杨振一提这个就愁:“买了,我们给凑了一些,贷了两百万的贷款,一个月还一万块的按揭,加上养孩子,剩下的那点工资都不够花,还得我们给贴补,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下个馆子都在算计生活费够不够,我是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想的,老家这么好,也不缺房子住,非要在大城市当房奴,也不回老家。”
姜宁道:“人往高处走,大城市繁华,北安毕竟太落后。”
老头叹息一声,心情有些不太好。
姜宁换个话题:“你也当领导的,工作了大半辈子,怎么还没给儿子挣下套房子?”
老头道:“得看哪里的房子,北安的房子我给他买下了,可儿子不要我有啥办法,大城市就算了,一套房子几百万,我就算工资不低,一年也就十来万,又能存下多少。”
姜宁道:“别人都想办法创收,就你领工资过日子。”
老头说:“摊污府败的事可不能干,吃点喝点没有问题,但不能往口袋里装,那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装在口袋里我睡不着,人就活几十年,钱够花就行了,要那么多没用。”
姜宁不敢苟同,钱还是要越多越好的。
但也不得不佩服老头的节操。
他以前是绝对不信世上还有这种人的,但和老头熟悉了之后,才不得不改变看法,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只是比较少罢了,而且不在显赫位置,不为人知。
或许老头也算不上高尚。
但至少是个有原则的人。
不过这样的人好像很难登上山顶…
吃过晚饭,和舅舅张跃东聊了会。
司机送杨老头回家,姜宁开车回小区。
把车停在八号楼下,上三楼开门进屋。
换上拖鞋,正准备给冯雨打电话,姜爸打来电话。
姜宁随手接起:“爸。”
姜有信说:“你在哪?”
姜宁说:“刚到家里。”
姜有信道:“那你过来一趟,你义大来了。”
姜宁问:“什么事?”
姜有信道:“是你魏涛姐夫的事。”
姜宁就明白了,挂了电话穿上鞋出门。
到六号楼哥家,姜爸陪着二爷爷那边的二堂伯姜有义和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坐着,听到门响都看过来,姜宁走到玄关处,停下打了声招呼,才在沙发上坐下。
姜爸介绍了下,才知道老头是魏涛的父亲。
看着有点不像。
老头看着就是个老实交巴的农民。
魏涛是一点不类父…
呃,好像和自家也有点相似。
自己也不类父…
姜宁转着念头,不冷淡,但也绝对算不上热情的寒喧几句。
姜有义才说起正事:“姜宁啊,你魏姐夫出了点事,还得你给帮帮忙。”
姜宁心知肚明,还是问:“姐夫出什么事了?”
姜有义咳了下,道:“你姐夫和人打了一架,被抓进去了,我们也想了办法,但找的人关系都不够硬,你和领导关系好,能不能帮着问问把人弄出来。”
姜宁问:“打个架怎么会被抓进去?”
姜有义含糊道:“好像人家也有点关系。”
姜宁就拿手机:“我打电话问问吧!”
电话打了过去,很快就接通。
“领导好。”
“什么事。”
姜宁道:“我问下魏涛的事,魏涛的事你知道吧?”
领导嗯了一声:“知道,你也认识魏涛?”
姜宁道:“我堂姐夫,事情严重不?”
领导说:“大老板亲自关注的事情,你说严重不?”
姜宁问:“有没有办法解决?”
领导说:“很难,魏涛的事很恶劣,大老板下了指示要严办,你最好别管了。”
姜宁就不管了,挂了电话摊摊手:“我也没办法,你们也听到了。”
他刻意打开了免提,谁都听到了。
姜有义和魏父一脸失望,精神瞬间就没了。
姜宁问:“姐夫到底打的什么人,怎么会让大老板亲自关注?”
“这…”
姜有义只能继续含糊道:“我也不太清楚!”
这里没路可走。
也没心思再坐下去,五六分钟就走了。
把人送走,父子俩回到沙发坐下。
姜有信问:“真没办法?”
姜宁道:“有啊!”
姜有信道:“那你怎么不帮一下?”
姜宁道:“要是你进去,我肯定能把你捞出来,魏涛又不是我爹,我捞他干嘛!”
姜有信气的直瞪眼:“咋说话呢!”
姜宁道:“我说的实话,你知道魏涛犯的什么事吗?”
姜有信诧异了:“你知道?”
姜宁道:“北安就这么大,什么事能瞒的住人,催债打人就算了,他还睡人老婆,憋不住就去找鸡啊,何必非要睡人家老婆。”
姜有信挺尴尬,这个话题真不适合父子讨论,但还是忍不住惊讶:“怎么会这样,你该不是听人胡说的吧?”
姜宁道:“刘伟姐夫说的,应该不是刘姐夫在胡说八道。”
姜有信无语了,这确实挺扯蛋的,顿了下问:“被人家告了吗?”
姜宁道:“那肯定啊,不然怎么会被抓,也就那借债人是个窝囊鬼,但凡换个有血性的不当场剁了他才怪,进去接受一下改造也是好的,免的哪天真被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姜有信张张嘴,就不出话来。
怪不得姜有义和魏父之前遮遮掩掩的。
感情这事真不好说。
算了。
儿子不想帮忙,他也不强求。
只是人到家里来了,他抹不开面子才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这种破事不管也好。
姜宁没有多待,逗了逗小侄女就走了。
到八号楼,给冯雨打个电话。
这下再没突发事件扫兴。
等了一会,冯雨过来了。
估计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
穿着裙子,这很好。
就要多穿裙子。
冯雨被他炙热的目光看的有点小害臊,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色?”
姜宁搂住那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道:“人要是不好色,哪里来的后代,这是人类繁殖的源动力,有什么好害臊的,而且女人比男人还色…”
冯雨的道德值很高,受不了这等污蔑之言,连忙反驳:“胡说八道!”
姜宁道:“我哪胡说八道了,咱俩做爱的时候,你可比我还要享受…”
冯雨羞的无地自容,捶了他一拳:“你要死啊,别说了。”
姜宁道:“我是在陈述事实…”
冯雨急忙伸出右手,将他嘴捂住。
姜宁:“…”
冯雨俏脸绯红,秋波似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羞恼,但很快就散去,化作了一抹春情,轻轻咬着嘴唇,说:“你不准再说啊,不然我走了。”
姜宁点了点头。
她才把手拿开。
姜宁两手搂腰,两人紧密地粘在一起。
冯雨唯恐他再说些让人羞臊的无地自容的色言色语,就急忙转移话题:“我今天听到个消息,你那个堂姐夫好像范了什么事,被抓起来了。”
姜宁意外:“你也知道了?”
冯雨点着头问:“你堂姐夫犯什么事了?”
姜宁道:“他睡人家老婆了。”
冯雨惊呆:“啊?”
姜宁就细说了一下。
冯雨听的美目瞪大,仿佛三观都碎了:“怎么能这样呐!”
姜宁道:“所以说,春节我遍他一顿,让他能收敛一些,再别那么蛮横,谁知道他不但不知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这下好,总算吃上免费的三餐了。”
冯雨忍不住道:“你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
姜宁道:“干嘛,难道你怕我也睡别人的老婆?”
冯雨眼睛亮晶晶的:“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姜宁道:“差不多,人性本色嘛!”
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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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了一些书评,挺无语。
第一章主角在亚马逊执行任务,我也没说亚马逊在非洲啊!
从非洲去南美亚马逊执行任务不行吗?
我错了,我应该在亚马逊前面加上‘南美洲’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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