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兄妹闭嘴了。
是啊,郡主使美人计,谁也没想过这狗东西掀桌子。
这下把所有人都架住了。
陆天明看他们没什么头绪,对他们的智商表示捉急,伸手摸向郡主的脸。
郡主被吓得直打哆嗦,陆天明却对着樱桃小口亲了下去。
两人更加害怕了,齐齐发抖。
女人害怕还有点道理,晋王害怕让他更加鄙夷,不愧是老朱家的败类,看到谁都投降,看到谁都下跪认主,最后还是被人家如同厕纸一样,用完后直接弄死了。
陆天明尝了一口,拍拍脸道,“郡主,您现在是我的了,一辈子都别嫁了,这几天换身衣服跟我转转,以后就在太原安静养育孩子,没孩子就看账本。”
两人还是没反应过来,陆天明干脆说道,“大王,你哪根筋搭错了,认为我会对藩王动手?虽然你该死,但杀你的后果我现在兜不住,既然如此,为何不做朋友呢?您干嘛自己吓唬自己?不对,您是被小公爷吓唬住了。”
“啊?…啊?!”
朱审烜的反应让陆天明更加捉急了,“大王,事已至此,我们不能跟着别人的想法走,更不能用常规办法来解决问题。
既然他们想利用我们,那我们就换个思路,借用这件事将计就计,把他们彻底撵出山西,这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想法。
实不相瞒,我师兄有个儿子十四了,我还想着让他到太原做仪宾,以后帮助我看着点山西的事,没想到您听信谗言,直接对我动手。”
晋王总算反应过来了,“你想得美,晋藩与你合作能有什么好处。”
“你是猪嘛?老子是钦差,什么跟我合作,你是跟帝系合作。”
朱审烜蹭的站起来,激动低吼,“你这是要晋藩去死。”
陆天明直接把他推倒,“吼个屁,合作又不是单向的,单独和皇帝合作当然是找死,但你可以和勋贵、士绅、边军、蒲商、我、陛下一起合作,您想想若维持这种关系,需要什么?”
朱审烜过一会不确定说道,“信任?联姻?”
“大王考虑这种事情不能着急,您直接蹦到二层逻辑上了,当然需要信任,但联姻是给皇帝看的,给别人看的,我们需要利益串联。”
朱审烜不愧是藩王的脑子,这么说他反而脑子转的快,“你想单独开辟生意?”
啪啪~
陆天明拍拍手,“大王接着想,然后呢…”
“你守不住!”
啪啪~
陆天明再拍拍手,“再接着想。”
朱审烜明白了,恍然大悟道,“练兵、生意、经营,除此之外,你得驻军,你需要保护生意的一支军队,收买边军不行,他们的主子太多。”
“您还不笨。藩王有一支两千人的护卫,您遣散他们,我来给您安排一支护卫,只要咱们一次出动不超过两千人,那就永远是两千人。
您看,这才是您该有的实力,但不是我需要保护生意,是所有人都需要,这样大伙不就全是自己人了。”
“朝廷会对山西充满警惕。”
“不会,郡主是我的女人,陛下会非常生气,但陛下也会非常高兴。”
朱审烜大张嘴,瞬间明白人性的反向道理,怔怔点头,“你厉害。”
“所以,大王明白了吗?”
“明白了,好处太大,孤不需要犹豫,你比张之极大方,所以你肯定比他厉害。”
“很好,那陆某现在该做什么呢?”
朱审烜又迟疑片刻,不确定问道,“造反?”
啪啪~
陆天明拍拍手,“殿下果然不是好人,阴谋一点就透,我至少得造反一个月。”
谈判还挺顺利的,其实陆天明只要给藩王出路,他们就会扑上来,奈何张之极横插一杠子,破坏老子‘军政商一体’的大计划。
三人安静片刻,朱审烜不确定问道,“那…孤回府?”
“不行,不能给张之极反应时间,我这岳父私欲太重,他们算计人的行为又太复杂,变故太多,只会坏事。”
朱审烜还想问为什么,陆天明突然伸手,嘭,一掌给打晕了。
吓得郡主从椅中站起来,陆天明却一下拦腰抱起,“啧啧啧,走到哪里都有女人,虽然知道不是好事,但也不得不入乡随俗。”
郡主好像明白她的命运了,迟疑片刻,搂住他的脖子,“你就是我的仪宾,我要跟你走,哪怕落草。”
“哈哈,郡主比大王单纯。”
“郎君英勇,妾身之前该忍住,应该好好度过春宵再说。”
“现在也不迟。”
………
前院客房,这群私欲为主的笨蛋坐在椅中,个个痛苦抱头,事情对他们来说,完全处于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们永远不会想明白,政治、经济、军事可以用商号捏合起来。
成立一个超级商号,所有人都是股东,再合理合法养一支护卫,这不就同时解决生意、经营、练兵问题了。
其中的道理不复杂,一切都好操作。
到时候,山西根本不需要朝中大员照顾,而是大员靠山西鼎立朝堂。
到时候,山西也不会有匪患,所有的士绅会合力扫干净。
到时候,山西也不怕别人算计,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民兵’。
但所有好处,等最后做完才能一下体现出来。
他们一个个为自己着想,捞好处的同时又对别人戒备,没有陆天明,他们永远串不起来。
因为这买卖首先要解决信任问题,解决人事问题。
靠这群猪不行,必须陆天明亲自来。
一开始把晋西南当突破口,但那群致仕大员太聪明了,态度不停变幻,无法用计,那就转向流贼、转向藩王。
士绅豪商反而不需要过于重视,反正他们也从众,不服从就砍死,找几个人立威,绝不能让韩爌带所有人‘飞升’,以免他声望过大。
老头现在坐在椅中,十指发力挠头,把头发挠得如同鸡窝,真的非常苦恼。
仰头看看月色,都下半夜丑时了,老头对张之极沙哑开口,“小公爷,不管你们做什么,老夫得退出了,你们从未把陆天明当自己人,被绊倒很正常,就他说的那三条路,无论哪条都是大变故,老夫可不能落一个逼反钦差的罪名。”
张之极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并没有搭理他。
冯铨啪啪用力拍额头,“失策啊,这办法过于简单,本想一劳永逸,唯独忘了陆天明不是束手就擒之人。老大人退不了,小公爷得马上离开,天亮若闹掰,您不能出现在太原,否则一切不可挽救。”
张之极一愣,没错,自己当‘庄家’惯了,忘了是外来户,不能搅和进这场闹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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