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媚跟着萧厉回了北骁王府,萧厉看到了阮媚手上的伤,桃花眼里划过一抹锐利,
“怎么弄的?”
阮媚看了他一眼,低声道,
“上药的时候,太疼了!”
萧厉记起来当时她确实哼哼唧唧过,后来被他喊停,还说再发出声音就把她舌头拔出来。
他没有再怀疑,挥手让阮媚退下,免的看着碍眼。
阮媚刚退下去,纯钧便进来了,他朝着萧厉行了一礼,
“主子,查探过了,医馆没有任何的问题。”
“属下也反复盘问了那女大夫,那瘦马只是找她看病。”
萧厉眉峰渐拢,难道是他太警觉了?
那边,阮媚回了丫鬟房这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
经此一事,她愈发觉得萧厉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想到之前将军府前发生的一切,她的眼里划过一簇伤痛。
谁能想到,在头七这一日唯一敢去祭奠她家人的竟然是曾经她最看不上的人。
她缓缓的伸出手,脑中想的却是刚刚在医馆里大夫的话。
她今日去安康堂,本是想找自己的好友兼军医陈昭旭,却被告知对方并不在,最后是陈老爷子为她诊的脉。
“姑娘身体娇贵,从小被精心养着,身体并无大碍。”
“只是这身体……”
陈老爷子当时的神情很犹豫,最后在阮媚的追问下,他才说道:
“老夫瞧着这脉象,你这体内怕是被人种了蛊。”
这话他本不想说的,这姑娘的身体一看就不对劲。
他之前也为类似的人诊脉过,她们这类被专门养来伺候男人的,身上没有一处不精致,但是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命不长,而且不易有孕。
阮媚比她们还要特殊一些,她身体里似乎被人中了蛊。
若是换成普通大夫怕是还诊断不出来,他也是年轻时在西南待过几年,对蛊毒有一定了解罢了。
不过,他也仅仅是了解,对这蛊他是无能为力的。
想到陈老爷子的话,阮媚自己诊了一下脉,并无异样,不过想到自己这些天修习真气受阻,她便知道陈老爷子的话多半是真的。
这具身体不过是一个瘦马,她想不通谁会在一个瘦马的身上浪费珍惜的蛊虫。
她脑子里飞快的将记忆中的人都过了一遍,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王婆子的身上。
虽然,对一个粗使婆子能弄来蛊虫她也觉得不可能,但是那王婆子对她一直有敌意却是真。
从这日起,阮媚不动声色的开始观察起王婆子起来。
她和小草还有其他的丫鬟关系也愈发的亲近了,从她们的口中,她得知了不少的消息。
比如王婆子贪财是因为她的孙子,她要供她的孙子读书。
再比如她虽然是采买管事的亲戚,但是她走的最近的却是厨房的后厨娘子,两人经常约着一起喝酒。
阮媚一连观察了好几天,都没有发现王婆子同其他的人走的太近。
这样下去何时才能解决身体的麻烦?
阮媚有些等不及了!
修习不了内力,这具身体便宛若废人。
她抽出一根藏在腰间的银针,眼睛微眯,眼里划过一抹锐利。
她必须要尽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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