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女大挺喜欢看乐子的。

    但前提是别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她拍完照片便走了,连包厢的门都没进过。

    打车回公寓要二十来分钟,路上她打开好久没看的小号,给某条放养了两个月的鱼发了张照片。

    对方回得很快,似乎一点不介意她莫名其妙消失了两个月。

    “哇,姐姐去这个展了?”

    海王女大百无聊赖地单手打字:“运气好,抽到了入场券。”

    ——骗你的,其实是作为受邀嘉宾去的。

    对方每一条消息都是秒回:“听说这一届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好羡慕国内可以去的人,我工作之后都找不到假期能回国。”

    海王女大没再回,切到别的软件刷新闻。

    这也是她放养对方两个月的原因,本身就异国,前几个月还毕业入职了,可提供的价值大幅度下降。

    她平时也很忙,自由职业的真谛就是没有自由,随时可能需要爬起来工作。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能拿出大把时间随她使唤的人以外,她都懒得给眼神。

    至于最近发生的种种,海王女大总结为“纵欲过度”。

    玩了十分钟手机,眼看快到家了,海王女大才又回了一句消息。

    她完全无视对方的话题,只问了句:

    “待会儿上线吗?”

    时间还早,拉人玩会儿游戏,顺便安抚一下被晾了两个月的鱼。

    对面的时间比国内早两个小时,按理说已经深夜,但还是秒回了一句:

    “好!随时叫我。”

    海王女大将手机和包拿上,下了车。

    她走进公寓大门,在日程表上写写划划,安排着后面一周要做的事,把不必要的应酬都给取消。最近课少,适合多赚点钱。

    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一个语音通话,看到熟悉的名字和头像时,她顿了顿,几秒后还是接了起来。

    “你在哪?”对面声音有些哑。

    海王女大走出电梯,反问一句:“酒醒了吗?”

    没醒就挂了。

    下一秒,她抬起头,就看到一道身影倚靠在她家门前。

    长发零落,黑衣牛仔裤,垂首捏着手机。

    手机还贴在耳边,一时间却没人说话。

    海王女大嗅到了空气里呛人的烟味,不再是薄荷烟那温和的味道,很冲,很浓烈。

    尼古丁混杂酒味,将门前的人包裹着,她的精致夺目、光鲜亮丽,此刻似乎消失无影。

    海王女大挑了挑眉,将手机语音挂断,走到她面前。

    “找我有事?”

    没事让一下,挡着她开门了。

    “没有故意不接你电话。”

    靠近后,酒精的气味更浓了些,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她长发垂在侧脸,看不清大半神情,声音低低:

    “我听到手机响,找了很久,也没看清就接了,听到她说话才发现不是你打的。”

    海王女大在包里掏着钥匙,手机震了两下,不知道谁在发消息。

    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解锁屏幕看消息。

    又是几个好友申请,夹杂着广告商和无聊的发情雄性,被她快速筛选删除。

    “我后面就睡着了,醒了才发现你不在。”

    海王女大终于找到了钥匙,抬起头来,准备开门。

    一只手忽然抚上她的脸,迫使她看向对方。

    四目相接,海王女大不得不再次感叹,这女人的脸蛋上真是一点毛孔和瑕疵都找不到。一定是做了很贵的医美。

    素面朝天,黑发凌乱,却还是那么好看。

    大小姐的酒好像还没醒,直直地看着她,问:“你在生气吗?”

    蛮好笑的,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们不过是上过几次床罢了。

    海王女大是这么想的,索性也就这么说了。

    大小姐抿起唇,一双黑眸审视了她半晌,才扯了扯嘴角。

    “好,那我现在想做。”

    海王女大:“?”

    醉鬼抚着她的脸,指尖摩挲。

    “我说,我现在就想□□。”

    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海王女大下意识滑开点进去,没想到是一条语音。

    “姐姐我洗完澡啦,你好了叫我一声。”

    ——哦不。

    海王女大的反应速度还是不及常年健身的大小姐,下一秒就被夺过手机,一个长按关机、塞进裤兜,丝滑无比。

    她刚想发火,就被一个带着烟味的吻压住唇,长驱直入,侵占气味浓烈。

    海王女大躲开,骂人的话已经到嘴边,又被捏住下巴堵了回去。

    深更半夜,走廊上的动静逐渐有些大,布料的摩擦、呼吸的叠加、鼻腔泄露的音节,让黑暗中的温度逐步攀升。

    最后她只来得及在站不稳之前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拧开门,推搡着翻身钻进家门,然后重重关上大门。

    玄关的地毯和鞋柜遭了老罪,门后挂着的物件掉了一地,不知道谁的裙子被撩了上去,丝袜破破烂烂挂在腿上,惹人怜爱地湿透了一片。

    比这动静更大的,是此起彼伏的骂声。

    被硬控的人恨不得咬几口肉下来解气,却被破碎的气息一上一下毁了气势。

    而喝醉了的人只知道吻她,揉捏着,试探着,时而直白蛮横地深入。

    还有零零散散上不得台面的话,被她一句一句摁在了她的肌肤上,成了黏糊糊的布料、泛起的红痕、顺着曲线滑落的水滴。

    海王女大第三次在她怀里紧绷着抽搐时,用最后的力气侧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不重,不会死人。

    期间海王女大的手机始终在她够不着的地方,她但凡有试图去拿的迹象,都会被瞬间转移注意力。

    披散黑发的女人掰着她的大腿,言语煽动情欲,有些字眼只在这种时候温度过高。

    最后她一遍遍问她:

    “你是不是我的?”

    可是跟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言呢。

    于是海王女大大发慈悲地哄她:

    “只在你□□的时候是。”

    醉鬼听完把她翻过去又来了一轮。

    期间有人的手机响了,海王女大听见那铃声响了三次,莫名有种“风水轮流转”的错觉。

    见了鬼了,哪来的小三体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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