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又有些开心,她在镇上可以找事情做不是,不求别的,能给孩子们一天吃两个馒头也好。
这张想想,她心情好了很多,不管了想吃饱饭再说吧。
一家六口人来了一个面摊,让老板给他们一人来一碗素面条。素面条两文钱一碗,有肉的话得四文。不一会儿,六大碗素面条端到了大家面前。时安挑起一条面条试了一下,很香很劲道。
只是她毕竟是个在现代社会吃惯了各种美食的人,她还是会想念面条上面的各种浇头。
苏域看她心不在焉,问道:“小丫,怎么不吃呀?不好吃么?”
“没有没有……爹…面条很好吃…但是太多了,我人小吃不完,爹你夹一些到你碗里。”
“爹够了,你自己吃。”
“爹,我说的是真的,真的吃不下……”说着,时安站起来(其实也没啥变化,因为她太矮了)举起自己的小手就要给苏域夹面条。
邓氏怕她把面条打翻了,忙拦住说道:“小丫你坐下,我帮你爹爹夹。”
“好的,谢谢娘!”
邓氏给苏域夹了一些面条后,苏小丫又让邓氏自己夹一点,然后她才大口吃起来。
这会儿功夫,她的姐姐哥哥们已经快吃完了碗里的面条,才有功夫抬起头来看他们。
苏小丫对大家一笑,然后专心的吃面条。说起来摊主是个很有良心的人,他端上的六碗面条分量很足,基本上连苏域这样的成年男人都难得的吃得很饱。
邓氏去付钱,摊主说一共十二文,还好她手中刚好有十二个铜钱,给摊主结了账。一家人走在大街上,却不知道去哪里?
漫无目的的,他们很快走到了一条类似现在菜市场的地方。时安也听着大街上的人交谈的声音,大概知道了现在她身处的国家叫大魏,皇帝年号正隆,此时他已经登基六年了。苏时安想: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三国之后的魏国,是北魏还是还是东西魏呢?
老百姓常使用的银钱主要是铜钱和碎银子,一两银子大概是一千文铜钱也就是一贯钱。另外还有一种叫“飞钱”汇兑凭证,能在各地的钱庄里兑换成银两和铜钱。通常大金额的情况下,大家都会使用飞钱。不过也仅限富贵人家,一般百姓没有那么多积蓄,日常更多使用散碎银两和铜钱。
暂时她了解到的物价是这样的:一匹粗布要一百文钱,一斤大米要五文钱、面粉和大米价格一样,一斤香油需要二十文钱、两斤青菜半文钱、一个大肉包子一文钱、两个素包子半文钱……
她不知道新爹娘手中是否还有银子,不过就算是有,估计也不多。那么他们现在第一时间做的是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的想办法赚钱。
说起来,在现在她也是个职场人,虽然爸妈离异各自再婚后,自己就成了一个人了。不过也有好的地方自己赚钱自己花,所以她还是第一次为了赚钱发愁,还是在这个自己不熟悉的时代。
一家人越走越偏僻,她听到爹对娘说着:“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先。”
“可是,我们没……”
“没关系,还有半个月我会发束修。咱们坚持好这些日子就好,总不能让大家流浪在大街上。你看大丫都十一岁了,马上就是大姑娘了。”
邓氏只能点头:“好,听夫君的。”
苏大丫开口说话:“爹娘,其实没关系……我……”
你一个大姑娘敢睡大街,我一个小姑娘还不想呢!时安拉了拉姐姐的手,说道:“姐姐,咱们听爹娘的。”
苏时容指着旁边一块这样房租租赁的牌子问道:“爹爹,这里有字,是什么呀?”
时安差点脱困而出,但是她忍住了,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小丫头,要是认识字那可不得了了。你看,苏时容这个看起来还聪明的男孩子都不认字,何况是“苏小丫”呢?
苏域看了一眼回答:“是租赁房子的招示,我来敲门问问。”
苏域敲了两下,里面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他上下打量了苏域一家人后,才开门问道:“你们有事?”
“看到大哥门口帖子房子租赁的招示,我们就问问……”
“你们要租房?”
“是的。”
“我那房子可是还在那里面一些,也就三间房,有一个小院子,但是没有生火做饭的地方。”
“那我们可以自己在院子里搭一个做饭的地方吗?”
“可以是可以,我还没说完,房子有些破了。哎……算了,我带你们看看,你们看了还愿意租再说。”
他带着苏域一家继续往巷子里面走了一段路,在最角落的房子门口,用钥匙打开门进去。
的确很破旧,院子里全是杂草,就是大门也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力气稍微大一点就能给敲破了。房间确实有三间,只不过里面也全是灰尘,墙上布满了蛛丝和各种痕迹。还有雨水洗刷过的痕迹,看起来屋里漏雨。院子里还能看到原来放了灶台的地方,只不过是塌掉了而已。唯一的好处就是院子里有一口井,里面还有水,不用他们为了吃水问题发愁。
时安想但凡手里有几两银子,爹娘应该看不上这里吧!可是,却听到苏域问人家:“不知大哥,这房子租下来需要多少银钱?”
“我跟你说,你不要看它很破,但是本来还是很不错的房子。要不是我弟去了外地不回来,这里一直没人管,也不至于……”
“大哥不是管理了吗?”
“我没管什么?他是今年年初回来才把钥匙给我,说送给我了。但是……我租了快一年了,你是第一个看完屋子还问价格的。”
邓氏上前微微弯曲身体说道:“这位大哥,我们一家其实很穷,麻烦大哥说个价格,要是合适我们就租下来。”
“看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一两银子一年租给你们吧!告诉你这可是我们陈家巷才有的房子。”
邓氏和苏域对视一眼,眼神都表示太贵了。时安这是知道了,家里果然没钱。苏域想解释:“大哥,这个价格……”
“伯伯,要不然五百文半年可不可以。您看您这个屋子我们除了要自己打扫外,还得重新盖一遍,屋外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不是?而灶、锅碗瓢盆也都没有,我们总不能用手做到吃不是?所以,伯伯麻烦了。”
说话的是时安,她只差没说一句你这个房子破成这样,怕是除了我爹娘没有其他人会租了。
既然太穷而房子又太破就先租半年,万一以后有其他合适的地方也方便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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