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抱着丰腴款款的祝夫人回到王府之时已经是临近深夜。
月明星稀,乌啼霜寒。
王府门口此时正灯火通明,一丰满美妇青丝披散,熟美凝玉脸蛋之上俱是担忧关切之色。
身着一身轻纱睡衣,身上披着青色狐裘,眼含问切的朝李卯怀中的女子看去。
李卯摇了摇头,旋即走上前去在丽人额间一吻,轻声问道:“芽儿呢睡了”
丽人勾了勾发丝,好奇的看着李卯怀里的美艳女子,这姿容身段怕不是又去哪拐回来的夫人。
刘芝兰上前轻柔挽着李卯的胳膊,温顺柔声道:
“芽儿睡的很死,倒是不用担心”
“嗯”
丽人蓦的轻咦一声,脸上瞬间就燃起了丝丝缕缕的红霞,好奇的看着李卯的胳膊,嘤咛支吾道:“公子,你身上,怎么好,热”
李卯眨眨眼睛,问道:“怎么个热法”
丽人美眸朦胧,轻咬下唇,盈盈秋波暗送,盯着李卯那张眉飞入鬓的俊美脸庞,腻哼道:“就是那种钻人心窝般的痒痒,好像公子出去一趟之后身上的阳刚之气雄厚了不少。”
丽人鼻翼轻轻翕动,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动就浮现一股子雄性气息。
丽人咽了口口水,不觉间就凑到了李卯身边,若有若无的碰触着李卯的胳膊。
李卯看着丽人的暗示,苦笑一声示意自己双手丢不开闲,只是轻声安慰道:“日后有的是时间,芝兰你先回去睡,我晚上还有事。”
“青凤,你跟我来,一会儿给这位夫人上个药。”
一边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的青衣美人这才迈开步子,蹙着柳眉盯着那怀里的身影紧紧不放。
刘芝兰美眸中闪过失落,但转瞬便被自责与关切顶去。
公子说了有事就一定是正事,你个骚蹄子怎么就这般不懂事儿
这才多久没沾荤腥就想的这般紧
但是
刘芝兰又是惆怅的拢了拢肩头的狐裘,长吁短叹的进了芽儿的屋子。
她实在是不想跟公子分离,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有一夜。
而且这次真的不是她的问题
丽人脸上再度蒙上红纱,与月光之下银辉交相呼应,端的是美艳逼人,婀娜流韵。
李卯屋中,灯火忽的骤亮,映的屋内红木雕饰昏黄和煦。
一座蜿蜒起伏的小山正躺在轻纱帷幔之中,呼吸平缓,凹凸有致。
肤若凝脂,面目恬和,却始终愁眉不展,似乎心里始终埋着什么心结。
李卯一手扶着下巴,一边不停的朝青凤与祝夫人二人之间不停打量。
这根本就是青凤的成熟版本。
这祝夫人身段浮凸,风韵十足,举手投足尽显成熟韵味。
而青凤则是身材窈窕,清冷英气,尽显女子青春魅力。
各有各的好。
“青凤,你跟她怕是有什么血缘关系,以前的事你真的丁点都想不起来了”
青凤一袭修身青色裙裳,腰间用白色缎带束起,衬得腰肢不堪盈盈一握。
那张绝美清冷的面庞之上,黛着点点英气,只是现在却有些疑惑彷徨。
“殿下,我的确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李卯喟然一叹,上前揽住青凤的腰肢,将脸埋进那沁香的发丝之中耳鬓厮磨。
青凤来他家王府那一年,正是寒冬腊月时刻,那时的他还未出生。
他爹李青天那时也才二十来岁,但已经是和他娘定了终生。
听他娘说,那天的雪下的很大,鹅毛大雪都不能形容那场雪。
天寒地冻,人影稀少。
可就是这么一个天气,一个身穿烂布片,头戴破草帽,满脸污泥的小乞丐累倒在了王府门口。
起初没人发觉,直到他娘坐着轿子从外面赶回来,看着地上堆起的雪堆,一时兴起想要堆个雪人。
可是在铲第二下雪的时候便发现了那么一个小小而又单薄的人儿。
接着,那小乞儿就被火急火燎的请进了王府。
但这小乞丐状态不容乐观,一连发了好几天的高烧。
灌了热汤,点了暖炉,请了好几个有名的医师,却都是没用。
到了最后人人都说让王妃放弃,但王妃只是摇头,始终守在那人旁边亲力亲为的替她更衣沐浴,替换尿布。
直到一次在庙里求了菩萨之后,奇迹发生。
这小乞丐突然就醒了过来,但却丧失了之前的所有记忆。
问医师说,只怕是高烧烧坏了脑子。
但就算丧失了记忆,自那以后小乞丐却极其黏着王妃,好似在昏迷中感知到了这位贤淑的女子对她做的一切。
在到了后来,就是他李卯出生的日子。
李卯听着佳人舒缓的心跳,捋着指缝间的发丝一阵心疼。
两人相顾无言,却都不约而同陷入了以前的回忆当中。
李卯凑到青凤红唇旁轻轻一点,怜惜道:
“等到她醒了之后,你好好问一问好不好”
“嗯。”
李卯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后,背手踱步走了出去。
“殿下!”
却还没走两步青凤就叫住了李卯。
李卯蹙起剑眉,回首看去。
却见帷幔纱帐之中,雕栏红木床上。
青凤已经扒开了祝夫人的前襟,露出一水青色锦缎肚兜。
灯火幽幽,衬的天上月儿明亮而又饱满。
李卯蓦然瞪直了眼睛,将将准备扭过头去非礼勿视,却突然发现祝夫人侧着身子的光洁背部周遭竟是淡淡浮现黑色晕气。
当即心神一凝快步走了过去仔细观看。
青凤将背上肚兜的系绳打开,将祝夫人侧过身子,满背的乌黑掌印登时映入眼帘。
好似一尊美玉瓷瓶之上皲裂着四面八方的裂纹,还沾染着浓重的墨迹。
上面的青丝脉络纤毫毕现,但黑色掌印周遭亦然连满了黑色的纹理。
李卯轻轻将手指点了上去,却突感一阵刺骨般的冰冷,又猛的收了回来。
“这,只怕无比痛苦。”
李卯凝重的看着祝梓荆的绝美的侧脸,见其柳眉再次皱了皱,心中了然。
“殿下,玄冥掌至寒,我们得赶紧给她驱寒添暖,不然到时候只怕寒气攻心,生机渺茫。”
青凤看着面前这美妇痛苦的神色,没来由的心中一痛,亦然蹙起眉峰迫切道。
李卯点点头,快步去厨房打了热水用毛巾湿了湿,让青凤抚在掌印之上。
嗤——
热气与寒气对冲,冒出袅袅的白烟。
不过一会儿,那毛巾之上的热气就消耗殆尽,转而凝固几许料峭冰霜。
青凤绝美妩媚的脸色一变,连忙将手收了回来,准备再次浸到水盆里打湿。
但期间不过几息,那祝夫人柳叶眉梢就已经同样挂上了冰霜,甚至本来白皙的脸蛋蓦的涌现寒冰般不正常的霜白。
青凤花容之上俱是惊慌失措,急呼一声:“不要!”
李卯猛然想起老和尚传给他的至阳真气,来不及反应,眼神一动直接调转真气至手心,一把直接按了上去。
顾不得谈手感怎么样,阵阵发自肺腑的寒意侵上心头。
不过瞬间,李卯额间沁出汗珠,但眉梢却诡异的浮现些许冰霜。
李卯见她脸色逐渐浮现红润,咬了咬牙再次加大了真气运转的力度。
“青凤扶她坐起来!”
“是!”
至此,李卯与祝夫人于床上均是盘腿而坐。
李卯双手置于祝夫人光洁却又乌黑的背部,源源不断的热力自丹田传入美妇体内。
熏得屋内都隐隐像是来到了春天一般。
美妇人螓首无力垂落,高耸的云髻却依旧坚挺。
因为坐起了身子,被解开系绳的肚兜难免会滑落。
素白衣袍自然垂落至光洁如新荔般的肩头,若有若无的暗香自天鹅般的脖颈传入李卯鼻腔。
但此刻李卯眉眼勉强的聚精会神输送着真气,无人窥得其中一二美景。
就这样直到晨鸡报晓,天边浮现出一抹鱼肚白。
李卯收手之时,脚步落在地上一阵晕眩虚浮。
祝道宗迷蒙中醒来了一次,只是看见一道白衣身影之后伴着浑身暖融融的和煦,便沉沉睡了过去。
良久后,一声孱弱嘀咕声在房中响起:“妈的,今天早上还得考试!”
但就算考试他也得先去探看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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