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首领的预想,从中快速通过,那么结果还真不好说。
但是现在的卫所兵可不是吃醋的。
人数差距有,还很大,不过并不是绝对。
两者猛一相交,卫所兵占据地形优势,还是止住了这些人的脚步。
加上武器上的差距,纵使对面有人数上的优势,还是将此时的局面弄入了焦灼的状态。
随着时间推移,首领却是越来越急躁。
当再次砍翻了一个小兵以后,还没来得及欣喜,却是从身后听到了大声的呼喝之声。
转头一看,心都凉了半截,大片的明军在身后迅速往上。
情况显而易见,留守的人手已经没了或者是被抓了。
而自己却被这一路明军给挡在半山坡迟迟无法突破。
还没来得及奋发图强,背上突然传来一声刺痛,凭着本能反应,向边上一躲,堪堪避开了刺来腰子上的一刀。
给首领吓出了一身冷汗。
援军到来,半山坡的明军也更加卖力。
纵然敌军也有背水一战的决心,也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没多久,这数百人便被团团包围住,在裘四五的指挥下,成了待宰的羔羊。
“放下武器投降,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不然,一个个死无全尸,杀无赦。”
“杀、杀、杀。”
后面的卫所兵可能烂到骨子里了。
但是现在杀气不减。
光从气势上就让人胆寒。
人都是怕死的生物,除了有信仰的人。
好死不如耐活着是人间正理。
绝望之处只要有一丝希望,那么没人会坦然赴死。
这伙人在经过一番威慑以后,一个个放下了手中的刀兵,等待审判。
而首领自知生还无望,举起手中的长刀,欲要引颈就戮。
却是又被身后的小兵眼疾手快的一刀下来,给打断了自杀的举动。
随后便被一拥而上的明军给绑缚住。
没过多久,山上便恢复了平静。
原先首领的大本营,此刻成了裘四五的所在。
“报,大人,山中叛军都已剿灭,侥幸走脱了几人,正在追捕。”
“报,韩家庄二十户百来人,只余下三十来人,除了几个残疾之人,俱是被糟蹋的妇人。”
“其余人等,都已被杀害,埋在一处大坑之中。”
只要稍微想想,都能知道是个什么场景,裘四五出离的愤怒,大骂了一声畜牲。
怒火抑制不住,随后大声的道。
“将这伙贼人的首领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
五花大绑的首领被压过来,裘四五直入主题。
“尔等是何人,破家灭门之行,与禽兽何异!”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就是这般,你要是看不惯,就杀了我,保证不会皱一下眉头。”
毫无悔改之心,一心求死,要不是裘四五还知道此行的目的,还真的忍不住想要刀了他。
就这样,还缓了好一会,才平复可心情。
“哼,想死容易的很,将你所知道的全告诉我,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凭什么,左右都是死,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听到这个说辞,裘四五双眼一眯,缓缓开口。
“告诉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想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老子也不是吓大的,有本事放马过来,你看我会不会说一个字。”
这种硬骨头,裘四五遇见的不多,可是没一个能够嘴硬到最后。
“好,希望你等会还能继续嘴硬。”
“来人,拉下去,待会我要亲自来审。”
首领被带下,裘四五先在屋外将所有的贼寇先给审问了一遍。
这些没有那么硬,裘四五很快就知道了这伙人的大概来历,包括来这的用意也摸了个大概。
是大别山中的一伙匪寇,围绕着大别山在三省之地打家劫舍为生。
一日,被一伙人找上门,不知道许诺了什么,只知道首领说过,做了这一单以后,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当一个富家翁,不用再继续当一个匪寇。
可见被人许诺的好处不少。
得到了想要的,裘四五便立马前去关押首领的地方。
上来也不说话,先来了个开胃小菜。
寻摸了一把破刀,放在了火架之上,待烧的通红,就让人把首领的衣服褪去,一把按在了首领的胸口。
滋滋作响的声音,犹如烤肉一般。
首领被烫的大叫,却是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不住的哀嚎。
“啊!就这点本事嘛!不过如此啊!啊!”
输人不输阵,嘴倒是硬的很,裘四五不屑的一笑。
“来人,给我掰开他的手指,找些筷子过来,上夹刑。”
十指连心的锥心之痛,可没那么好受了,首领只剩下哀嚎,却没了叫嚣的话语。
犹觉得不够,裘四五又叫人将首领的鞋子脱了,对着其的脚趾也来了一遍。
手脚同时夹,双倍的疼痛袭来,纵使首领这么硬气的人,也给痛昏了过去。
一盆凉水喷在身,疼痛感再次袭来。
就这样,首领不说,裘四五也不问,直到将首领的手指脚趾给夹烂了,方才放过。
不过也只是不用这个刑罚。
首领的被绑在木架之上,成九十度直角,在腰部和大腿根绑上绳子,随后一块块的垫着砖头。
腿骨传来的剧痛,骨头都仿佛要断裂开来,加上手指和脚趾的剧痛。
首领终于是受不了了。
“等等,我说,快停下。”
果然,三板斧下来,首领彻底服了。
而裘四五好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往腿下垫砖。
直到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我说了,我说了。”
直到这时,裘四五方才停止了折磨,对其问道。
“说吧!”
“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说什么,从小到大做过的坏事,我都想听听。”
“小时候没啥,家里穷,便跟了一个同乡落草为寇。”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么多人过来,很显然不会为了我这么一个盗匪而大动干戈。”
“技不如人,我认栽,只希望说完能给我一个痛快。”
“你说吧!”
“我本来在别的地界,某一天一个人找到了我们。”
“说是有个侯要来六安州,要我前来等候,寻机将其掳走。”
“给了一万贯定金,许诺十万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剩下的你都知道,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知道,但是为什么杀了韩家庄这么多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呵呵,不光是韩家庄,还有一个村庄也被我屠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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