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克尔翰草原上硝烟弥漫。
一场战斗刚刚结束。
萧烨满身疲惫地坐在中军大帐内,战甲上血迹斑斑,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他那刚毅冷峻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深沉。
浓眉紧皱见,眼神中透露出凝重。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走进大帐,双手呈上一封来自虎口关守将的信件。
萧烨接过信件,快速浏览起来,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猛然间,他将信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案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动起来。
“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营帐内其他将领见镇国大将军动怒,纷纷站起身来。
萧烨愤怒地说道:“押粮队被洗劫了!粮草超过时间未送达,虎口关派人去寻找,在流沙镇发现了押粮队士兵的尸体,粮草也不翼而飞!”
将领们听了,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其中一名将领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押粮的可是刘风刘爵爷,那他现在情况如何?”
萧烨面色阴沉得可怕。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虎口关的人没有发现刘爵爷的尸体。”
那将领听了,心中稍感宽慰,侥幸地说道:“兴许爵爷躲过一劫。将军,无论如何,咱们得向朝廷汇报啊!”
萧烨皱了皱眉头,他心中担忧的事情可不止这些。
他知道刘风在小皇帝心中的地位,也清楚自己的女儿萧媚儿对刘风的牵挂。
一旦这个消息传回去,必定会引起朝廷震动。
尤其是萧媚儿,她定会心急如焚。
“先不着急汇报。”
萧烨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当务之急是稳住虎口关的局势。”
他转头对一名将领命令道:“你率领一队士兵,从我军中送一部分粮草去虎口关,务必确保虎口关的稳定。”
“是,将军!”
那将领领命而去。
这时,又有将领问道:“将军,那刘爵爷该怎么办?”
“当然要找到!”
萧烨就差说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
他猜押粮队多半是戎狄人洗劫的,刘风也极有可能被戎狄人掳走了。
沉默片刻,叹气道:“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楚是戎狄的哪一部落干的,然后打听到刘爵爷的下落。”
将领们纷纷点头,他们深知刘风作为朝廷派往前线稳定军心的。
刘风的安危不仅关乎个人,更关系到大夏的局势。
接下来,萧烨开始部署人员,派出多队探子,四处打听押粮队遇袭的线索。
而此时的刘风,似乎也有所感应一般,猛地睁开眼。
他忽然想到了李玄音。
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飘摇不定,就心急如焚。
但可惜,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就只能躺在这帐篷里,戎狄人甚至都没有捆绑他。
刘风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帐篷顶,心中默默计算着日子。
自从被掳来,他在这个狭小的帐篷里已经呆了五天。
这五天里,他时刻忍受着伤痛与孤独的折磨,原以为自己会被戎狄人遗忘,伤口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然而,就在他思绪万千之时,帐篷的门帘被猛地掀开。
本巴尔带着一个模样鬼祟的人走了进来。
刘风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坐起身,却因双臂骨折的剧痛而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汗珠。
“大夏人,这位是部落的巫医,他来替你治疗。”
本巴尔的声音在沉闷的帐篷内响起,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巫医?
刘风心中狐疑,但面不改色地盯着眼前这个奇怪的戎狄人。
巫医身形佝偻,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具体模样。
只能看到他那一双干枯如柴的手,手上布满了青筋,指甲又黑又长,模样狰狞。
刘风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顾虑,他身为现代人,十分清楚落后的少数民族,巫医更像是招摇过市的骗子。
这个戎狄巫医,真的能治好他的伤吗?
但他有的选吗?
就在刘风抱着死马当活医的心态,准备接受巫医的治疗时,帐篷内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接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戎狄士兵。
男子满脸暴戾之气,身上穿着华丽的戎狄服饰,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和兽骨饰品,彰显着他不凡的身份。
“这位是我们腊哈部的首领,高贵的脱脱木!”
本巴尔立刻恭敬地退后一旁,为脱脱木腾出位置。
脱脱木一进来,便紧紧地盯着刘风,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探究。
随后,他冲本巴尔说了一句戎狄语。
“大夏人,你在你们军中担任何职?”
本巴尔立马将脱脱木的话,翻译给刘风。
刘风闻言,心中一动。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特殊,若是暴露,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头脑风暴片刻,刘风立马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我啊?我只是运粮的小官。”
脱脱木听了本巴尔的翻译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
他狠狠瞪了刘风一眼,然后怒吼一声,猛地一脚踢翻了旁边装满炭渣的火盆。
炭渣散落一地,火星四溅,整个帐篷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众人都被脱脱木的突然暴怒吓得不敢动弹,刘风也倏地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脱脱木。
没人知道,脱脱木为何会突然发愤。
但奇怪的是,脱脱木在瞪完刘风一眼后,竟然直接就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帐篷。
留下众人一脸懵逼。
本巴尔和巫医对视一眼,连忙跟出去,似乎要查看情况。
帐篷内,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刘风。
却说另一边,脱脱木满脸怒容地回到主帐。
一进入帐篷,看到阿依娜,脱脱木的双眼顿时喷出怒火。
“他只是大夏的一个运粮小官,有什么资格同我共用一个女人!”
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愤怒地冲向阿依娜,“你……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阿依娜双手被脱脱木死死钳住,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眸。
“卑贱的女人!”
随着“嘶啦”一声,阿依娜的衣服被撕开。
接着,帐篷内回荡着男人的怒骂声、女人的哭泣和哀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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