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决掉乌尔衮,势必要解决掉他的大军。
刘风找来南宛将领,询问他们,打扫战场时,有没有留意乌尔衮死伤了多少士兵。
南宛为首的将领点头道:“根据战场遗留的尸体来看,乌尔衮至少也损失了八万人。”
八万?
刘风心中一动。
大夏和腊哈部本就处于劣势,联合起来损失了六万人。
能吃掉乌尔衮八万人,也算是惨胜。
但就算如此,乌尔衮还有二十二万大军。
眼下虽然南宛会全力作战,但他们也只有五万步卒。
这五万人,只能守了守虎口关。
要想出击歼灭乌尔衮,恐怕一样会步腊哈部的后尘。
难道,真的只能望洋兴叹了吗?
刘风走到城头,望着远处山丘上的乌尔衮军阵,狠狠攥紧了拳头。
同一时刻。
乌尔衮大军军阵,主帐内。
戎狄王见刘风他们已经退回了虎口关,惦记着母后阿娜朵的安危。
犹豫再三后,他鼓起勇气来到乌尔衮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国师,如今他们已退回虎口关,我们是否……可以考虑退兵了?”
乌尔衮正因损失了八万大军,却未能干掉阿娜朵而怒火中烧。
听到戎狄王如此畏畏缩缩的话语,顿时暴跳如雷。
乌尔衮已经对戎狄王再也没有了耐心。
也不再虚与委蛇,遵从君臣之道。 “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废物!现在退兵?我们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难道就这么白白放弃?”
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戎狄王的鼻子破口大骂:“戎狄有你这样的君王,才使得我们的宏图大业迟迟不定,你这……废物!”
戎狄王被骂得狗血淋头,顿时吓得浑身发抖。
他看乌尔衮暴怒,竟然直接骂自己,一时间惊愕不定,却不敢发声斥责乌尔衮。
乌尔衮骂完后,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他恶狠狠地瞪了戎狄王一眼,转身就往营帐外走去。
刚走出营帐,他就遇到一个庖厨正端着食物准备给戎狄王送去。
乌尔衮心下一恨,觉得戎狄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于是直接拦住了庖厨。
接着,他不动声色地从怀中取出那瓶能把人毒傻的药,当着庖厨的面将毒药倒入食物中。
然后,他用阴森森地语气,威胁庖厨道:“把这些食物给王上送去,务必让他全部吃下去,否则你和你的家人都别想活命!”
庖厨一直低着头,面对乌尔衮的威胁,连忙点头答应。
然后小心翼翼走进营帐,将食物放在戎狄王面前。
戎狄王正心烦意乱,看到食物后,本想喝口肉汤压压惊,刚端起碗,却被庖厨突然拦住。
戎狄王顿时恼羞成怒。
心想自己好歹也是戎狄王,连个厨子也敢欺负自己?
戎狄王正要发火,却见庖厨猛然抬起头。
“是你?”
戎狄王看到庖厨的脸后,顿时惊愕不已。
原来,这个庖厨竟是阿骨干。
戎狄王瞪大了眼睛,满脸惊疑地看着阿骨干。
他刚要开口询问,阿骨干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警惕地看了看营帐外。
阿骨干确定没人偷听后,才缓缓说道:“王上,乌尔衮那老贼狼子野心,他刚刚在食物中下了毒,想要害您。”
戎狄王听闻此言,吓得脸色煞白。
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汤汁溅了一地。
他惊恐地看着阿骨干,声音颤抖地说道:“这……阿骨干,你一定要救朕啊!”
“王上放心,我此次回来,就是要去乌尔衮狗命!”
阿骨干眼中迸发着复仇的怒火。
戎狄王见状,心下稍稍安心不少。
“阿骨干,国师不是说你畏罪潜逃了吗?还有,你……你不是国师的心腹吗?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
说话间,戎狄王小心翼翼看向门口,然后小声问阿骨干。
“畏罪潜逃?”
阿骨干恨得牙痒痒道:“乌尔衮这个卑鄙小人,断我一指,还让我去腊哈部送死,他如此对我,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说完,阿骨干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匕首闪烁得寒芒,惊得戎狄王身体一抖。
“嘿嘿,王上莫怕。”
阿骨干眼中闪过一抹癫狂之色,狞笑道:“我费尽心思混入大军之中,一直没有机会干掉乌尔衮。所以,还请王上帮忙。”
“朕……朕如何能帮你?”
戎狄王面露难色。
他何尝不想摆脱乌尔衮,但奈何现在整个戎狄部落,都以乌尔衮唯命是从。
阿骨干靠近戎狄王,压低声音说道:“王上,我在混进大军之前,发现大军身后,一直有大夏的主力军队在尾随。”
“不出所料的话,那应该是萧烨的主力。按照行程来算,他们今日应该就会赶来,与乌尔衮大军决一死战。”
戎狄王听闻大夏主力杀来,顿时惊慌失措。
“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慌乱问道:“若是大夏军队赶到,我们岂不是陷入绝境了?阿骨干,你快想想办法啊!”
“王上莫慌,我会一直留在王上身边。”
阿骨干微微眯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等到乌尔衮与大夏军队交战之时,我便趁乱杀了他。只要乌尔衮一死,他的大军群龙无首,必然会陷入混乱,我再趁机带王上您逃走!”
戎狄王听了阿骨干的话,心中虽然仍充满担忧。
但他反复思忖之后,却也想不出更好办法。
犹豫了一下,戎狄王才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好,阿骨干,朕听你的。但愿一切能如你所言,顺利进行。”
阿骨干看着戎狄王,郑重地说道:“王上,接下来的时间,您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千万不能让乌尔衮察觉到任何异样。否则,我们都将性命不保。”
戎狄王连忙点头,“朕明白,朕会小心的。”
随后,阿骨干收起匕首,缓缓退身,自然而然地藏到了营帐中的一角。
而戎狄王则继续坐在主座上,心中忐忑不安地吃着食物。
但他时不时地看向营帐外,举止难以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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