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大厅中间,端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还穿着宽松的睡衣,刚吃过早点正品着茶。
听到这消息,手中的茶杯没拿稳,茶水和茶叶直接洒了一身。
“老爷!”
管家抽出手纸帮忙擦拭。
但男子没管那些,抢过管家手里的情报,仔细端详,看清情报后,紧咬着牙关,“孟雪怡,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老爷,请您节哀,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管家连忙提醒。
中年男子抬手制止,“没事,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个消息,不然,我怎么会派他过去?”
男子语气平静,心中虽有怒火,但并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儿子,而是因为没能杀了孟雪怡。
“老爷,这……?”管家很是费解。
“备车,去找我二哥。”
男子回房换衣服,管家愣了下,但还是按照老爷的吩咐,去准备车辆。
男子名叫唐继铭,是京城唐家主事人,唐奉贤的四儿子。
唐奉贤共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这女儿便是孟雪怡的母亲,唐淑兰。
唐继铭年轻时,仗着唐家的势力和家中的财势,在京城花天酒地,弄坏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
因此结婚后收养了五个孩子。
如今三个已经过世,唐玉泊是第五个孩子,现在也死了。
但唐玉泊并不在乎,这五个孩子收养回来,只是帮他做事,谈不上什么感情。
管家见他平日里对唐玉泊疼爱有加,这才怕他伤心,没想到他的反应,和其余几个孩子过世时一样。
车子来到连排大院东侧的最西方。
当年建设时,这些院子是从西面往东面建,但东方有先建造出来的别墅群,因此东面的院子是越来越小。
唐继铭的二哥,唐继业,就住在西边第二个院子,比唐继铭的家足足大出一倍。
院子四周是街道,不挨着任何人,不像唐继铭的院子,左右都是别人家的院落。
“二哥。”
唐继铭下车后,让管家在外等候,独自走进大厅。
“什么事啊,一大早慌慌张张的。”
唐继业刚换好衣服,一身干练的西装,踩着皮鞋,正准备去公司。
“江城那边回信了。”唐继铭叹了口气,拉着二哥坐下。
“听你这语气,唐玉泊死了?”
唐继业当即意会,不屑地反问。
唐继铭点了点头,“二哥,孟雪怡身边肯定有高手,唐玉泊是我亲传的毒功,还有小白蛇保护——”
“唐玉泊做事不长脑子,那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的失败,本来就在咱们意料之中。”
唐继业摇了摇头,“行了,你也别上火,说不定是被人设计害死的。江城那弹丸之地,就连武道协会的会长,都只是个暗劲武者,能有什么高手?”
唐继业满不在乎,摆了摆手起身就要离开。
“二哥,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等!你先让人去江城打听下吧,也防止万一。今天之内,唐家没人过来,我们就——”
“唐总!”
唐继业话还没说完,开车的助理小刘,紧抓着手机快步跑来,“唐总,公司传来消息,京城和周边的十几个企业都过来和我们解约。就连……就连南宫世家,也派人过来了……”
“南宫世家?”
唐继业瞳孔猛缩,抢过手机查看,果然看到解约名单上,有南宫世家南宫雪的名字。
南宫世家,与唐家是故友。
家主南宫正阳,与唐继业的父亲唐奉贤是故友。
两家从建成开始,便一直有合作,数十年未曾动摇。
而此次南宫雪亲自过来解约,足见南宫世家的决心!
近几年,南宫正阳年事已高,家族企业尽数交给孙女南宫雪,不管她走到哪里,都代表是整个南宫世家的决定。
“这么快,又来了吗?”
唐继业长叹一口气,痛苦地闭上双眼。
“二哥?你是说,还是那些人——?”
唐继铭刚开口询问,却被唐继业打断,“你即刻派人去江城打听消息,查清楚唐玉泊的死因。去找三弟继武,让他派人去江城,直接抓唐淑兰。”
“好。”唐继铭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唐继业稍加思索,“你让手下去办,回祖宅去找咱爸,公司的事,决不能让咱爸知道。我这就去公司稳住那些人。”
“二哥放心。”
唐继铭立刻乘车,前往唐家祖宅。
唐家祖宅,位于东城区的边缘,建立已有百余年。
先辈找风水先生选址,才确定此处。但由于离城中心和集团都比较远,几个儿子都不在家里住,纷纷跑到城里买房买院子。
因此,偌大的祖宅之内,只有唐奉贤和几个下人。
唐继铭让管家飞速行驶,生怕公司的负面事情,传进老爷子的耳朵。
然而,就在唐继铭飞奔的途中。
唐家祖宅的门口,突然停下一辆最新款地迈巴赫。
穿着棕色对襟衫的管家从副驾驶下车,小跑着来到后门,扶着一位身着深蓝色长衫的老者下来。
老者器宇轩昂,仰头看了眼唐家祖宅的牌匾,面容慈祥,眼神中夹杂着些许愁绪,迈开大步进门。
“南宫先生?您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快请快请。”
祖宅的老管家老白,迅速上前带路。
“老白,老哥进来可好?”南宫正阳挂着慈祥的笑容问道。
“托南宫先生的福,老爷最近身体还好,正在后院练功呢。”老白毕恭毕敬地回应。
“练功?一大把年纪,也不知道歇歇。”南宫正阳轻叹着。
“我们平时也总劝,可老爷不听,还说全当是锻炼了。”
“诶!也好!”
南宫正阳随口闲聊着,跟着管家来到后院。
“正阳?”
后院中央,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宽松的黑色练功服,正在院里打拳。
此人正是唐家的主事人,唐奉贤。
“正阳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喝茶啊?”
唐奉贤见到老友,笑呵呵地请入内房,让管家去准备上好的熟普。
“喝茶是次要的,我今天来,另有急事。”南宫正阳轻声叹道。
唐奉贤皱了下眉头,刚想追问。
南宫正阳满脸忧愁,继续说道,“老哥,两年前我提醒过你,别去惹不该惹的人,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正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唐奉贤很是费解。
南宫正阳声音低沉,“两年前腾龙财团下令,禁止京城商会任何人与唐家合作,这事,您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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