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6章 祈今朝117两难
扁络桓伸出手掌，朝她靠近：“阿念，你这样做，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就不复存在了。”
念姝固执地攥紧了丝线，在即将回到的过去，顾寒江也不会因自毁机关而丧命……
“你可以不在乎你与洛昭言、居十方、闲卿、明绣等人的相遇和记忆，但你能不在乎越今朝吗？”
越今朝。
念姝指尖微抖，僵硬在了原地。
扁络桓温柔又留恋地望着她，冷静道：“如果回到过去，我便不会前往雾魂去龙潭交换，那越今朝便无法诞生，世界上便再无越今朝，除了你自己也没有人记得越今朝曾经存在过。”念姝陷入两难：“今朝……可是我、我……小桓……我不想失去你。”
扁络桓抬着手缓缓地接近她：“那越今朝呢？”
念姝神情变幻莫测，最终变为坚定，会有办法的。
每一根丝线握在手中束成了一股，念姝攥住了它们。
“停下来。”扁络桓的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越今朝，让她停下来。”扁络桓这句话是对在她怔神之际醒来的越今朝说的。
契纹闪烁，灼热又真实，几乎烫伤了她的手腕，迷魂草的味道是那么熟悉，念姝难以抵抗地陷入了虚幻的梦境之中，梦中有茫茫的雪色还有斑斓的蝴蝶。
越今朝接住了她，难言地望向了扁络桓，他开始理解那日他的妥协和退让。“越今朝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真相吗？”扁络桓拦住小媛，对着防备地看着他们的越祈说道，“跟我们回驭界枢，你们想要知道的真相我们都能告诉你们。”
驭界枢，百尺泉台。漫天飘雪如挦绵扯絮般落在几人的肩头上，越今朝把怀中昏迷未醒的念姝抱紧了些，越祈走在雪地中的每一步都让过往记忆的浮现，她记得星幕还留有了他们三人最美好的记忆。
扁络桓知道恢复记忆的越祈在想什么，他抬头看去，天空中的星辰光芒四射璀璨无比，每一颗星的背后都是他们曾经的记忆。
“我到底是什么？我只是你们手中的一颗棋子吗？”
“你们不是已经在天晴之海知道了一些事情吗？就跟你们所知道的一样，这件事情可以从柷敔血缚了雾魂开始讲起，在那以后我们通过启元珠收集了生命力供她吸食治愈禺族，但启元宗中残存着人类濒死前的种种阴暗情绪，她吸食后日益疯魔。若有一日柷敔失控，六界便会因此覆灭。”
“所以我的存在不只是为了辖制柷敔？”
葛清霏出现在前方，她的声音穿透了风雪，清晰地说道：“我们与柷敔定下约定，若是情况失控，便用她用骨血创造出来的孩子，也就是你，你与越今朝……”
“我与今朝便去杀死柷敔？”
葛清霏沉默未语，默认着她所说的话。
“现在柷敔已经魔化，人间浩劫将至。”在前方站立着赢旭危负手而立，“若是你们不相信这一切，明日可与我前往天晴之海的雾魂亲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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