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雪姨?”张远策疑惑地问。
“设置这里鬼打墙的御先是不是雪姨?”我心噔噔跳,等待这个答案。
“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雪姨,”张远策说:“她的名字是叫雪姨吗?我不知道,但在七影教里,她有个法号,叫大破坏者。”
我喉头动了动:“对,就是这个名字!大破坏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远策目光幽远:“我这个人心气是有点傲的,尤其在自造幻境这个赛道,我就没服过谁。听说大破坏者会造鬼打墙,我就一直心痒痒,想和她切磋一下。”
他抹了一下脸,“然后我找到她切磋了,算是打个平手吧。她不但能造鬼打墙,还能用声音冲击我的七大脉轮,我差点就喷血,后来勉强认个平。”
“七大脉轮……”我想起来了,“咱们在秦岭的时候,你好像提过一嘴,说你们御先里有人会七大脉轮,但是你面前就是手下败将。”
张远策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我吹牛,她很厉害,用声音频率影响和攻击人的七大脉轮,一般人顶不住,我更不行了。”
“说了这么多,她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她对过手,别告诉我你没见过。”
我急着想知道是不是雪姨。
张远策苦笑:“你真说对了,我没见到她。当时是在一片深林里,她藏在深处,甚至我都没听过她说话的声音,只有不断的铃声冲击……”
他的脸上出现极度痛苦的表情,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我们都是七影教的人,她算是放过我一马,如同不是同道中人,恐怕我现在不能全须全尾站在这儿跟你聊天了。”
我大为失望,竟然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
张远策忽然道:“关于她的身份,也不是全然不知。”
我看他。
他说道:“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肯定是个女人。”
我摇摇头,这个线索说了和没说一样。
我和张远策来到竹屋近前,我打开手电照进去,那个伸缩的心脏不见了,只剩下一张桌子。
我走进去转了一圈,看到墙上的图案也被被涂抹。
张远策就在外面等着,进都不敢进,能看出来他为什么忌讳这个地方。
“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我说。
张远策面色凝重:“你要真想对付她,要提前想清楚后果。”
“我只想救人,不想对她怎么样。”
张远策摇摇头:“还有个忠告,她的主要能力就是冲击七大脉轮,你最好……”
他说道:“不行,这也没办法。”
“怎么了,你说。”我催促。
他说道:“你最好把耳朵堵上,在这里不要听任何声音。她造出来的声音太诡异了,摄人心魄,就跟疯了一样。”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现在张远策只能提供一些理论上的支持,关于技术和神通,都已经消失殆尽。
我心念一动,展开画册灵境,张远策骑着乾坤鼠回去了。
现在只能靠自己。
我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着伸缩棍,沿着黑森森的树林往里进发。
我看看戴着的机械表,时间显示是中午十二点多一点,但在鬼打墙的环境里,周围全都黑了,一点亮都没有。
进入这条崎岖漫长的小路,走了不多时,就见到那熟悉的棚户区,周围是一层铁皮架子。
我找到缺口钻进去,刚进去就听到有人声,赶忙钻到一口破水缸后面。
从楼后拐角出现了两个人,穿着古代的服饰,说说笑笑而来。
“股票买没买?最近大涨。”一个说。
那一个笑笑:“听说了,不敢玩了,以前的老婆本都亏在里面了。”
两个人哈哈笑着,从我藏身之处掠过,进入门里。
“别说这些了,”其中一个说:“上次这里来了外人,大破坏者已经提前发出通知让我们小心,可还是让一个小子偷家进来,”
我非常紧张,难道说的是我?
“朱老大要我们这次严加看管,不能再出现上一次的情况了。”
“我看他们未必敢再进来。别忘了大破坏者,在这里说一不二,已经和很多道观和寺庙谈好了,谁也不能插手她的这一亩三分地。”
“希望吧。”其中一个说:“再过两天就是大典了,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受到感召,在修行上有所成就。”
“我没别的奢望,能治好我身上的病就行。太痛苦了。”
两人说着话走远了。
我挠着头,这里怎么又出现一个人物,叫朱老大?听起来朱老大和大破坏者不是一个人。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我不敢再开手电,紧握伸缩棍钻进楼里。说是严加看管,但是我依然没看到几个人,刚才巡逻的那两个人也不知道拐哪去了。
我顺着楼梯爬上去,到了二楼,小心翼翼走过去,里面的房间陈设未变,还是一个神位,墙上挂着古怪的黑洞图案,地上趴着一个男人。
我一眼就认出来,他正是朱梅的爸爸。
上次就是遭到他的袭击,差点一铜炉拍死我。
现在他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双手叠放在脑袋下面,撅着屁股,嘴里念念有词。
屋里有些阴冷,并没有其他人在。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把伸缩棍横起来,他没有发现我。
我猛地过去,把棍子套在他的脖子上,使劲儿往后一掰。
这个男人一阵干咳,摔在地上,我不放手,使劲儿磕着他的脖子,恨不得勒死他。
男人不停挣扎,拼命想回头看我是谁,长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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