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你咋了这是?”陈会计老婆不骂自己丈夫了,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急得不行。
夏娇赶紧站起来:“我去叫大夫。”急匆匆跑出病房。
陈音翰模样很吓人,脸先是煞白,然后是潮红,咳嗽不停,好像把肺管子咳破。
这已经不是摔伤骨折那么简单了,好像内脏也伤到了。
陈会计两口子不打仗了,守着儿子,哭得都快背过气去。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和家属,都看过来,眼中有惊讶之色。
门一推,夏娇带着大夫进来,陈会计哭着说:“医生,你看看我儿子……”
话音刚落,陈音翰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哇”一声喷出大口鲜血。
这一下,全病房的人都震住了。
我和夏娇互相看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他人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会计两口子也惊得大脑一片空白,竟然有一两秒的时间都傻在那了。
“哇”,陈音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淋的白色被单上点点滴滴都是,触目惊心。
大夫先反应过来,马上摇动病床把手,让床平躺下来,安抚住病人和家属,然后出去叫人马上推急救室。
接下来一通忙活,陈音翰处于半昏迷状态,嘴角全是血,被担架车推进去抢救。
陈会计老婆嚎啕大哭,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陈会计咬着牙,牙齿咯咯作响,眼珠都红了。
嘴里喃喃地说着:“我儿子要没了,我儿子要没了……”
我陪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候任何宽慰都是苍白的。
一个小时后,陈音翰推出急救室,送到重症监护病房。
我们众人隔着窗在外面看着。陈音翰躺在那里,戴上了呼吸机的面罩,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那模样,看一眼就让人心酸。
我们问过大夫,大夫说经过检查没发现什么大碍,可能是内脏受了伤,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陈会计一个劲儿的苦笑,看着孩子的眼神都直了:“我儿子到底得罪谁了,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我儿子只要能好,我可以一命换一命。”
我拍拍他的肩膀:“老陈,吉人自有天相。”
陈会计的老婆冲过来:“姓陈的,今天你去不去学校讨说法?”
陈会计回过神,擦擦眼:“儿子说过了,和学校没关系。”
“我就问你去不去,你别这么多废话。”他老婆嚷嚷。
“不去。”陈会计道。
他们两口子大闹的时候,夏娇拉住我,轻声说:“哥,我刚才仔细观察陈音翰,他的脸上有阴气。”
“哦?”我愣了:“你能看出来?”
“师父教给我一些观色的法术,刚才我小试了试,发现小陈的脸上不干净。”夏娇说,“他吐血应该不是受伤引起的。”
我脑海里马上出现一个人:“三木!”
“对,也只有他了。”夏娇说:“这人很有点道行,他应该对小陈的八字下手了。”
“能不能找你师父?”我问。
雪姨可是玄门大神,老江湖。她如果到了,三木就不敢这么猖狂。
夏娇摇摇头:“我师父去青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有点无语,这些大神,需要的时候全都不在,神龙见首不见尾。
“应该先把这团阴气去掉。”夏娇说。
我正想办法的时,陈会计两口子吵到都快要动手了。我过去呵斥:“还有没有完了,你们两个有没有点正形?孩子在里面躺着,你们就在这叭叭叭。”
陈会计老婆过来:“小伙儿,跟你有毛关系?我们家出了事,你高兴呗?”
陈会计勃然大怒:“我告诉你,这是我朋友,你说话客气点。”
“你朋友什么忙都帮不上,有本事把学校告下来!”
我道:“嫂子,小陈变成这样,真不是学校的事。有邪门歪道在害他。”
“什么意思?”他老婆瞪大了眼珠子:“就因为八字?”
“对,上次和你说了,八字随便给外人的可怕后果。现在一一都应验了。”
“放屁!”他老婆大骂:“我回家才回过味来,一个八字能让我儿子吐血?你们欺负我傻呢?”
“我看你就是傻!”陈会计恶狠狠地说。
他老婆就要动手,我赶紧把他们分开。
他老婆大骂:“好!你说我儿子是因为八字被人搞了才这样,好,你能弄好吗?卖嘴谁不会?”
我没有说话。
她冷笑:“卖嘴谁不会?!吓唬人啊。你们是不是和姓陈的做好扣了,就为了堵我的嘴!”
我转头看向玻璃窗里的陈音翰,微微闭上眼睛,在极短的时间里入定。
娘们见我不搭理她,过来就要扒拉我。夏娇赶紧道:“老陈,别让嫂子干扰到我哥,他正在施法。”
陈会计紧紧抱住他老婆:“你闹够没有!”
“施法,哈哈,真可笑。”娘们恶狠狠地大笑:“我看看他怎么施法的,在这儿装死吗?”
我在定境中迅速用出拙火乐的冥想之法,观测玻璃窗里的陈音翰。
马上就观测到,在他身上紧紧缠绕着黑色的阴气。我吸了口冷气,这些阴气看上去就像是黑色的蟒蛇,一层一层缠在他的身上。
而且我还观察到,源源不断类似阳光一样的气运,从陈音翰的身体里不断蒸发而出,散发到空中,似乎有个无形的东西在疯狂吸收着。
我马上就判断出来,这种阳光一样的气运应该是他身体里的阳气,或是某种运势。
现在被某种力量夺走了。
我略一沉吟,不管怎么样,先把黑色阴气搞掉,要不然非被折磨死不可。
忽然灵机一动,我想到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手。
吞灵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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