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吵吵闹闹的。医生护士,还有陈会计老婆都过来要阻止我,就在这一刻,陈音翰睁开了双眼。

    不但睁开了眼,还喊了一声,“妈妈。”

    病房里所有人都静下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陈会计的老婆一步窜过去,紧紧抓住孩子的手,哭着说:“儿子,儿子,你醒了?”

    “妈妈。”陈音翰轻声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一直在高度焦虑中的陈会计,终于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身体都软了。

    他看着我,重重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时有人拽拽我的袖子,是夏娇,她明显也松了一口气,轻轻道:“哥,他总算是醒了。”

    我点点头:“我说过了,我心里有数。”

    主任和主治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所有指标,又和陈音翰聊了两句,叮嘱好好休息。

    他们走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非常怪异,始终想不明白我是怎么把孩子弄醒的。

    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有个小护士落在最后,凑在我身边问,咱们能加个好友吗?

    夏娇在旁边拽我,说了声“不加”。

    小护士悻悻地走了。

    “干嘛不加,”我说道:“以后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上医院咱们也有认识的人了。”

    “呸呸呸,你能不能盼点好。”夏娇一瞪眼。

    陈会计抹了一把脸,缓过一口气:“夏农,谢了。”

    “老陈你再这么客气就外道了。”

    我快速入定,在拙火乐的冥想中观察陈音翰,黑气没有了,但他身体里类似阳光的气运,还在不断地蒸腾出去,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

    必须护住他的气运,要不然还得完。

    “夏农,你看音翰怎么样了?”陈会计问,他老婆这时候不得不信我,也看向了我。

    我来到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伙子,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就是虚,提不起精神。”陈音翰动了动眼皮,又要睡觉。

    “睡吧,好好休息。”我说。

    我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他缓缓闭上眼睛,时间不长发出了鼾声。

    我咳嗽一声,冲屋里几个人做了手势,示意外面来说。

    来到走廊,我明明白白把陈音翰的情况说了一遍,“现在缠绕他的邪气我已经处理了,但他的气运和生机还在被掠夺,时间长了人也就废了。”

    两口子吓得脸色苍白,陈会计的老婆知道厉害了,颤巍巍地说:“是直播间国学大师弄的吗?”

    “是他。”我点点头:“他知道了你儿子的八字和名字,对孩子的气运进行掠夺,纯纯是邪术。”

    “那怎么办?”陈会计急着问。

    我说道:“我能想到两个办法,第一是从源头上解决,抓住那个神棍,废了他!让他不能再弄少爷。”

    “还有呢?”陈会计问。

    我道:“暂时护住少爷,想个什么办法,禁止外界对其气运掠夺。”

    陈会计问什么办法。

    我摇摇头,直白地说不知道。这件事刘光地是专家。

    陈会计一拍脑袋,赶紧给刘光地打了电话。

    我们焦急的等着,半个多小时后刘光地风尘仆仆来了,问怎么回事。我把情况很细致地讲述了一遍。

    刘光地带着寒气,等温度恢复正常了,才进到病房里,亲自察看陈音翰。

    陈音翰一直昏睡,脸色苍白,一看就是虚的不行,精神气都不够了。

    刘光地检查了一会儿,和我们说:“夏农说的不错,他的生机被人盗了,就是因为八字泄露。”

    “那怎么办”陈会计问。

    刘光地扫了一眼他们两口子,没有说话,双手揣在兜里保持沉默。

    “老刘,怎么回事说话啊,”陈会计道:“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夏娇看出一些端倪:“刘哥,你是不是怕担责任?”

    这句话说的刘光地身上一动。

    陈会计也是老江湖,恳切地说:“老刘,你有什么主意就说,不用你担责。再说了,你说的建议我们未必采用,对不对,最后拍板得我来。”

    刘光地点点头:“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铸生基。”

    陈会计全身一震,明显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傻了。

    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刘光地推推陈会计,让他说。陈会计叹口气:“铸生基是一种很邪门的法术。”

    “也不能这么说。”刘光地咳嗽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造成一种假死状态,瞒骗过上天和阴间,以为这人真的死了。夺生机之造化。”

    夏娇也有些震惊:“我听师父说过类似的法术。要把人埋在地里,是吗?”

    刘光地点点头:“让人假死的手法很多,但最安全最常用的,就是在地上刨个坑,把人活埋进去,然后作法来断绝生机。施法之后,再把人挖出来就行了。”

    陈会计的老婆在旁边说:“要把我儿子活埋?”

    “是的。”刘光地直言不讳:“所以最后要你们下决定。”

    “如果要做的话,是不是要先出院?”我问。

    刘光地道:“我只是建议,你们可听可不听。现在你儿子这种情况,医院已经治不了,这是虚病,是有人害他。出了院,作法能方便点。再次重申,这是我一个小小的建议,你们可听可不听。”

    我和夏娇看向陈会计和他老婆。

    陈会计闷着声不说话,片刻后道,我们商量商量。

    拽着老婆两人去了楼梯间。

    时间不长,里面爆发出激烈的吵闹声,他俩调门都很高。

    刘光地叹口气说:“如果不是关系好,我根本不会出这种主意,这叫出力不讨好。真要是他们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出主意的能让人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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