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眼睛很毒,看到了我表情的变化,大声叫:“把你兜里的东西掏出来!”
很多人高举手机,对着我拍,一起起哄:“兜里东西掏出来!”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陈会计,陈会计用眼神问询,就在这时,三木吼了一声:“那个是他的同伙,小心把赃物转移。”
来了几个好心人,分开我和陈会计,陈会计赶紧把裤兜衣服兜都翻开:“我身上没有!”
三木走过来,目光炯炯盯着我:“你心里没鬼的话,就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
现场这么多人,嘈杂声不断,我做了个深呼吸。暗暗叫苦,这次真的被坑了。
“没鬼的话,就掏出来!”一群人跟着起哄。
我突然心念一动。
“鬼?”
我身上缠着五条黑带,那是什么东西?肯定是负能量,难道是鬼吗?
三木和我几乎没有接触,只是好像用针扎了一下我的脖子,从始至终没有碰过我的兜,东西既然多出来,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鬼放在我身上的?
三木就站在面前,一脸诡笑,我浑身发寒,这小子说是名门正派出来,可行为透着邪气。
我深吸口气,在极短的时间内入定,然后心念中调集吞灵蛾。
蛾子开始疯狂吸收我身上的黑气。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有帽子叔叔走进来,详细问怎么回事。
三木说,自己兜里揣着很名贵的象牌,就在刚才他买东西的时候,被人蹭了一下,然后象牌就没了。他亲眼看见我把象牌揣进自己兜里。
帽子叔叔比较谨慎,没有听信他一面之词,说道:“这样吧,我们在这里,你把衣服兜和裤兜都翻开看看。”
现场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一层一层人。
不少人用手机进行拍摄。
我没有说话,此时吞灵蛾吞噬黑气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能观察到身上的黑气越来越少。
“听明白了吗?我再说一遍,把你的兜翻出来我们看看。”帽子叔叔:“你放心,我们这里有执法记录仪,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没有拿他的东西,”我说道:“我们可以调监控。”
“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现在把兜翻开,看看就知道了。”帽子叔叔说。
“你到底敢不敢?赶紧翻,别墨迹。”三木吼着。
我看着他:“你除了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还会什么?”
“叔叔你看到了吗?他还骂我!”三木委屈地说。
一群人往上围,用手机照着,旁边有保安管理现场秩序,让大家往后退。
我点点头,“我如果兜里没有,我希望你能给我道歉。”
“叔叔,他要是没有,就是把东西转移了,你们再搜搜旁边这个。”他指着陈会计。
帽子叔叔不高兴了,阴沉着脸,呵斥三木不要说话。
“好了,你把兜翻开给我们看看。”
两个叔叔用执法记录仪对着我。
我点点头,知道不把兜翻开是不行了,不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光要进去,还会社死。
我慢慢翻开衣兜,里面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
三木眼睛瞪大了,有点傻了。
我把外衣脱下来,翻开里面的兜,也是什么都没有。裤子兜也翻开,是空的。
帽子叔叔皱眉,问三木那东西多大。
三木连比划带描述,说所谓的象牌,也就是成人掌心那么大,上面雕刻着独特的图案,只有这么一件,非常珍贵。
帽子叔叔跟我说:“委屈你一下,跟我们到所里写个笔录。”
我知道这件事没有完,他们怀疑我,猜测藏在身体别的地方,回去要细查。
我把衣服穿上,周围人都在议论纷纷,没发现我偷东西的实据。
三木问,我也去吗?
帽子叔叔好像对他特别反感,冷冷点头:“一起去所里。”
就在这时,忽然“吧嗒”一声,一样东西从他兜里调出来。
现场顿时静下来,无数的手机拍过去。
落在地上的,是一个成人手心大小的白色手牌,表面极为光滑,上面悬纹浮雕。
帽子叔叔从地上捡起来,用手电照了照,呵斥三木:“这不就是你说的那个象牌吗?不是丢了吗?”
现场静极了。
“这是……另一块。”三木有点懵逼,抬头看我,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胡说八道嘛,”帽子叔叔呵斥:“你刚才说这种纹理的象牌,只有这么一块,非常珍贵,现在怎么又多出一块?你嘴里怎么没有实话呢?到底怎么回事?”
三木还在极度震惊之中,罕见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直不楞登看我。
我耸耸肩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现场这么多人,说话声音非常嘈杂,可在这一刻,我们两人什么都听不到,眼睛里只有彼此。
三木紧紧盯着我,我也在回看着他。他嘴角抽了抽,做了个口型,“有意思。”
随后我们都被带走,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帽子叔叔问陈会计是干什么的,陈会计赶紧说我们是朋友,一前一后进来买东西的,出了什么事根本不知道。
帽子叔叔没有为难他,让他走了。
他给我做了个手势,示意带着夏娇先回去。
我跟着他们往派出所去,这一路上很多人都说着,三木这么大的网红居然也会冤枉人。
还有人说,三木怎么看着鬼鬼祟祟的,一点都不像直播时那么伟岸。
三木明显听到了,脸都白了。
我心说,真是活该,想让我社死,先看看咱俩谁死!
刚才我用吞灵蛾吞噬黑气,竟然在心念中接收到了一条信息,说是只要饶过自己,就把赃物带走。
我在心念中问,你是谁。
那边传来一个念,极其负能量,我竟然没有解读明白。不过有的谈就行,我让吞灵蛾停下来,那黑气果然走了,带着象牌回去了。
很可能是三木的一个邪法,黑气是他驱使的灵。
我心中冷笑,有吞灵蛾在,一般什么脏东西都不敢近我的身了。
到了派出所,我把事情重新说了一遍,也做了笔录。三木改了口风,说怀疑有人偷东西,觉得我像是小偷。
派出所的叔叔把他狠狠骂了一顿,然后跟我说,没惹出什么大乱子,能不能私下了解。
我本来想把他扎脖子的事说清楚,转念一想,还是私下问他吧。
我们从派出所出来,三木道:“朋友,你和那女孩是一伙儿的吧?谁派你们来的?”
我不屑回答这个问题,直接问,你是不是用针扎我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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