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吗?”我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孩声:“你是老农?”

    我愣了一下,看看二叔和夏娇。

    他们两个极度好奇,全在看着我。二叔不断做着口型,让我赶紧答应。

    我说道:“对,是我,你是?”

    “我是安冬的女朋友。”电话里说。

    我眨眨眼,回忆起安冬曾经给我看过他和女朋友的照片。他的女朋友,我印象很深,长得漂亮,身材又棒,据说家世特别好,属于整天玩的那种。

    “哦,哦,你好。”我说道。

    “你听我说,”女孩在电话里道:“安冬失踪了。”

    “什么?”我一惊,差点跳起来。

    “安冬瞒着我进山了,”女孩道:“具体情况等见面再聊。我们之间已经失去了联系。他和我曾经提到过你。你能不能来一趟?我发路线,现在在秦岭西山岭脚下。”

    “能,能。”我擦擦头上的汗。

    安冬失踪了,就剩下他女朋友,潜意识里我是松口气的,又有了安全感。

    我怕安冬是骗子,既然他失踪了,危险就解除了。

    “你快来吧,我等你。”她把电话挂了。

    没隔几分钟,女孩用安冬的号发过来一张路线图,详细说明怎么飞到西京,西京怎么干到秦岭,再导航到西山岭。

    路途相当遥远,奔波数百公里。

    我看看表,时间紧迫,站起来就要走。

    二叔道:“你先等等,别急三火四的。先坐下,赶紧坐下。”

    我耐着性子坐回原位。

    二叔问电话怎么说的,我复述了一遍。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夏娇非常吃惊,“安冬失踪了?”

    “我得赶紧收拾东西,订机票飞过去。”我说。

    夏娇忽然道:“哥,安冬的女朋友长得漂亮吗?”

    “嗯,挺漂亮的,大长腿,据说是富二代。”我说。

    “哈哈,”二叔笑:“小农哈喇子快流出来了,我说你怎么急着赶过去。”

    我正色:“二叔,不要把人想的这么庸俗。”

    夏娇忽然道:“哥,我跟你去怎么样?”

    “不行。”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你身体刚好好,需要休养,别跟着裹乱。”

    夏娇道:“我的身体没事了。这七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休养,在师父家里我都快闷死了。正好有机会出去走走。爸,你支持不?”

    二叔也在犹豫,看到女儿目光灼灼,便说:“注意安全就好。”

    “那也不行。你出点什么事,我担不了责任。”我说:“二叔和二婶能把我生吞了。”

    夏娇认真地说:“我是成年人,有自主行动的权力。你是不是看我太娇弱了?哥,我告诉你,我在外面留学的时候,和朋友们年年爬山滑雪。我去过珠峰,去过阿尔卑斯山,你去过吗?”

    我抽着烟不说话。

    “我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你有吗?”夏娇说:“再说了,女人最了解女人,你怎么知道安冬的女朋友就是好人?有我在,咱们互相还有个照应。”

    这话打动我了。

    我说道:“你们也知道,我工作时间不长,一个人出去,经费勉强。两个人的话……”

    夏娇拍着我的肩:“哥,这次出去的经费我全负责,行不行?”

    我笑了:“那还有啥说的。你先订机票吧。”

    二叔叹口气:“你小子比我都鸡贼。”

    夏娇欢天喜地去忙活了,让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她准备好了之后,会通知我飞机的时间。

    飞机票下午还有一班,时间很紧,到了机场,看到夏娇准备出两个大行李箱。

    二叔也来了,见我埋怨,说我们爷俩就是为你服务的。

    二婶也来了,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照顾夏娇,千万别让她发生什么危险。

    我苦笑了一声,夏娇说自己的安危自己负责,但是怎么可能呢?我是哥哥,我带她出去的,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我难辞其咎。

    我背着一个轻便的小登山包,里面没装什么,不过有两样东西必须拿。一个是画册,一个是锦囊。

    过了安检,一路登机,两个小时后飞落西京。

    天已经黑了,夏娇在机场附近租了一辆车,装好东西,开了导航直奔秦岭。

    到达秦岭西山岭,接近夜里九点。

    我没急着找酒店,而是先给安冬的女朋友发了条信息,告诉她,我们已经到了。

    “你们先休息。”她发来语音:“我在山上。你们摸黑上不来,太危险。明天一大早进山,我会在山口等你们。”

    我告诉她,会带着妹妹过去,她并没有提出异议。

    我和夏娇在当地镇上的酒店住了一宿,第二天大早,带好装备,开车进山。路渐渐地不好走了,一直修到山坡脚下,周围有庙有农家院,还挺有人气。

    我把车停在停车场,和夏娇一人背着一个大登山包,进了山。

    安冬的女朋友发来一条路线图,告诉我们沿途的标识物。

    刚进山并不难走,山路又宽又平,能看到出来平时应该有挺多人来来回回从这里上山下山。

    等走了接近一个小时后,按照路线标示,我们要从一棵绑了红绳的大树下,横插进去。

    找到这棵树,等钻进去山路陡然窄了,一侧还是悬崖,走得很艰难。

    我小时候经常跟爷爷爬山,体能还好,夏娇就有点走不动了,满头都是汗,时不时扶着树大喘。

    时近中午,我们终于行到一处山口,周围草木繁茂,蝉鸣阵阵。

    我们两个都汗出如浆,衣服都透了。

    就在这时,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孩,梳着大辫子,一身紧身冲锋衣,戴着墨镜。

    身材凹凸有致,皮肤透着健康的小麦色,阳光照在她身上,我一阵目眩神迷,还以为国产版的劳拉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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