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想无果,让胡雨兰探测了一番,确定这里是个古怪的法阵。
但是破阵无法,无从下手。
我和胡雨兰正在商讨,帘子撩开,夏娇探头进来:“哥,他们找你。”
失踪者的家属四个人走了进来,团团把我围住。
我有点懵,这是什么意思?
“小哥。”
说话的人我认得,是女驴友的爸爸,“小哥,你说过你有线索,到底是什么?我们大家帮着一起找找。”
其他几人一起说:“小哥,我们家亲人失踪了,急得都不行了。这里又没有进展,你把线索分享一下,大家一起努力。”
我说道:“诸位,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你们以为我现在干什么呢,我就是在分析线索!”
几个人互相看看,都不理解,也不多问。
“你能说一下线索是什么吗?”女驴友的爸爸问。
我想了想,说了三个字:“木棉花。”
大家面面相觑。
有人问,那是什么意思。
我苦笑,我如果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用坐在这儿想了。
大家七嘴八舌探讨了片刻,见我无动于衷,只好一个个从帐篷里退出去。
我摸着下巴,凝神思考,感觉答案就在眼前,就差了一口气。
“木棉花,木棉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我绞尽脑汁。
胡雨兰道:“小农,我们每次破局的关键都是画册上的妖怪,要不然看看画册呢?”
画册我还真带了,在包的最底下压着。
我点点头,她说的有道理,虽然我的内心对于画册的态度是,能不动就不动,但事情就卡在这儿了,只能在这上面找找答案。
我翻过书包,从最底下掏出妖怪画册,顺着页面往下翻。
第一页封印着人王,原本的小夜叉已经不在了。
第二页是魂傀,投影在我的观想里。
第三页是水魃,已经变成了两把钥匙插在魂傀里。
第四页撕下来了,上面的食尸鬼已经在弘法寺超度了。
接下来就是最新的第五页。
我深吸一口气,这一看就愣了。
第五页的画纸上,画着一个特别奇怪的妖怪,是深白色的一张棉布。
这张棉布皱皱巴巴,飘在空中。没有什么鼻子、嘴眼这些五官。
每一页妖怪都有它的名字和背景介绍。我看向这张棉布的名字,浑身的血顿时在倒流。
它的名字,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木棉”。
我赶紧看向下面的背景介绍,“昔有异物,状若素缯,洁白无瑕。高人谓之‘幽纱’,又称‘木棉’。此怪灵秀非常,能开辟异界,破解玄机。其质轻盈如烟,薄若蝉翼。随风飘摇,似有灵性。穿梭于阴阳两界,往来自如。每逢月圆之夜,幽纱木棉现世,游荡于深山古刹之中。传闻此物乃天地造化,应运而生。上古时,诸神争斗,玄黄破碎,天道有缺,幽冥失序。此怪应运而出,周游六合,修补天地裂痕。”
我看的如饥似渴。
原来第五页的怪物叫幽纱,也叫木棉,能够穿梭异界,破解玄机。
我心头猛地一震,这不正应着眼前的危局吗?
我恍然大悟,木棉花是这个意思?!
不是木棉花这种植物,也不是什么看到的幻觉,而是叫木棉的怪物。
只要召唤出此怪,我就能进入这里的法阵,找到道观和失踪的驴友!
“胡前辈,找到了!”我心中狂喜。
胡雨兰的语气则冷静了一些:“你把它的介绍看完,千万不要请神容易送神难。每个妖怪都不白给,不可能给你白打工。”
我深吸口气,继续往下读。
“然木棉虽异,用之实为大忌。凡人得木棉者,初时欣喜若狂,以为得天地造化。殊不知此物乃双刃剑,用之伤人,亦伤己身。每施展一次,必有心毒入髓。日积月累,终致心智大乱,神魂颠倒。”
我的心噔噔噔乱跳。
“木棉之毒,非寻常之毒。此毒侵蚀心灵,污浊神魂。中毒之人,往往不能自知。及至察觉,已为时晚矣。”
“果然!”胡雨兰道:“和我猜想一样,木棉这种怪物,会对召唤者造成精神污染。”
我苦笑:“我已经被食尸鬼污染了,再多一个也不怕。”
胡雨兰沉默了一下,说道:“精神污染确实不怕,如果能找到翡翠项链,就能清除所有影响。但是……”
她顿了顿说:“这是一场豪赌,如果找不到项链……小农,你被两个怪物进行心智侵扰,很可能就此沉沦,心智崩溃。”
我笑了笑:“情况很明显了,我已经被食尸鬼污染,目前损失了一半的筹码。就此下桌,会巨亏。现在就要一把梭哈!压上所有,要么全赚回来,盆满钵满,要么死无葬身之地。”
“你别忘了,还有一种可能。”胡雨兰说。
我问什么。
她说道:“召唤出了这个叫木棉的妖怪,依然破不了眼前的法阵,找不到废弃的道观,那就彻底输惨了。”
“可能吗?”我问。
“太可能了。”胡雨兰道:“如果这一切都是你爷爷布的局呢?全部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道观和老道士,最终目的就是让你召唤出木棉这个妖怪,就是为了侵蚀你呢?”
我苦笑:“你说得对,都对,但我现在已经输不起了。”
我把画册翻到了第五页的背面,上面记录着召唤木棉妖的心法和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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