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又冒黑烟了。

    鹿小安捏着鼻子跑了好远,心想什么毛病,怎么好端端的动不动就冒烟呢?

    盆里掉出来一些烟灰片儿,好像是烧纸之后的残留物,鹿小安一怒之下开了灭火器,对着盆就是一顿喷。

    没一会儿,又来了些烟灰片儿,再喷。

    “什么毛病?我给你的都是好吃的,你就给我送灰渣?信不信我把你敲成渣渣!”鹿小安怒了,一罐子灭火器都喷完了。

    直到,啪嗒,一张字条掉了过来。

    鹿小安将它捡了出来,看起来是草纸一样,还是用毛笔写的字。

    请求神明,赐予粮食。

    神明?

    什么意思?明明是盆成了精,盆却说她是神明?

    “嗯,是个倔强且有思想的盆盆呢!”

    鹿小安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盆,饲主心理爆棚,这样一来就不需要很多小狗吃包子了,一个盆盆就够了。

    冲进厨房,鹿小安拿了一袋大米倒进去,一边倒一边说:“盆盆啊,你知不知道大米饭怎么做?”

    不知道没关系,丢两瓶矿泉水,再索性把电饭锅一起丢进去。

    ……

    “将军,您的字条刚才没烧直接扔进去了吧?”谢安在盆里左看右看,字条没了,但他许愿的东西没出现。

    突然,白花花的米从盆里流了出来,跟着蹦出来两个瓶子,还有一个圆墩墩的大东西,后面还拖着一条白色的线。

    谢成惊得跳起来,转头问叶凌霄:“您许了什么愿?”

    “粮。”

    将军求粮所以真的来了米!

    “看来是不能烧啊!直接扔纸条就行啊!”

    谢安颤抖着拿出纸笔一顿狂写,兵器甲胄防寒衣,肉干烧酒白馍饼,要是有箭头和药材就更好了,一大张纸叠吧叠吧扔进盆里之后,消失了。

    “消失了,神明肯定在看我的字条了!”谢成自信地蹲在盆旁边等东西冒出来。

    好久之后,啥也没有。

    李仲好奇宝宝,不知道怎么把电饭锅盖子弄开了,他把内胆拿出来,又咬了咬,捂着嘴说:“还是这么硬!”

    不过,顶在头上好像有点像头盔,够结实!

    “我是不是要求太多了?把神明惹不高兴了,我得给神明点几根香!”谢成有点失落,更带点委屈,满地找香去了。

    叶凌霄捏了一把米,晶莹剔透,颗颗饱满,闻着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就算是宫宴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好米。

    神明所赐,虽然不多,但它应该算是实现他的愿望了。

    想了想,叶凌霄提笔写了封信。

    ……

    聚宝盆里又来了俩字条,确切的说,一张是需求单,另一张是信。

    鹿小安看了信后,拧了眉头。

    “乾元三年,镇北将军叶凌霄镇守居月关已四年零三个月,三年初,北地大旱,屡遭蝗灾,又逢疫病,致使农田荒废,粮草不济,井水枯竭,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军中亦粮草短缺,士气受挫,然跶虏劫掠之心不死,屡屡进犯,居月关已摇摇欲坠。”

    “恰逢此时,遇神明庇佑,神明之恩不可计量,吾等谢意亦难以传达,若神明愿继续庇佑,助我等成功击退鞑虏,叶定斋戒祈福,以身祀神,着子孙世代供奉,以印为证。”

    盆里出现了一枚印,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纽扣大小,刻着叶凌霄印四个字。

    原来要粮食不是盆盆的想法,而是另有他人?

    盆盆只是和某个时空连接的载体,她丢进去的东西并没有消失,而是全部都去了那边?

    离谱。

    可是被叫神明有点爽有木有!

    写信这人说的,他们那边好像过的挺惨。

    她正想着怎么做慈善呢,与其把钱投给不靠谱的某些慈善机构,再被他们贪了,还不如就实打实的自己经手,救黎民于水火!

    如今,这算个机会吧?戍边将士啊!值得敬仰!

    鹿小安抱着聚宝盆去了厨房,把生鲜储藏室里所有的存货全部倒进去,红豆绿豆玉米面,木耳银耳黄花菜,新鲜蔬菜和冻肉,盐和味精酱油醋,整整一个小时,生鲜室空了一半。

    这么个搬法,她感觉自己能强身健体,也能累成烂泥。

    “你就不能懂事一些,别让我扔,我指哪儿你吸哪儿么?”鹿小安摸了摸聚宝盆,随手指了一下,没想到,成了!

    不错,是个懂事的盆盆!

    另一半的海鲜,统统运走!

    “今儿的中饭神明我请了!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吃饭……”

    鹿小安临时查了查古代打仗的兵制,每个朝代都不一样,看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下单买空了几家店,合计两千多盒快餐,店家直接开卡车来送货的。

    “再给他们一些什么好呢?他们守边关,打仗什么的,不光缺粮食,应该也缺药吧?”

    鹿小安继续刷外卖,所有能买到的清热解毒药,中成消炎药,肠胃药全买,西药消炎药有限制,但她有办法!

    买东西的感觉,爽到飞起!

    一时间送外卖的外卖员实在太多,惊动了物业,打电话沟通之后,保安索性在门口设立了一个接收点,每接收一堆就用摆渡车给鹿小安运过来一回。

    “鹿小姐,您买这么多外卖是要?”保安好奇的看了看院子,也没见什么人。

    “哦,我家要招待朋友,人有点多,麻烦您了。”鹿小安塞了一盒茶叶给保安,他很高兴。

    鹿小安抱着聚宝盆去了地下酒窖,别人家都存酒,她家特殊三年放了上百箱酒精还有消毒液,到现在还没用完呢。

    毕竟老爸是开医疗器械公司的,名下还有连锁药店,她家别的不多,药那是多到爆。

    地下室里还有几箱消炎药,一箱退烧药,十几把医用剪刀以及一批本来要运去非州治疗疟疾的青蒿素,鹿小安咧嘴笑笑,这真是想睡觉立马有枕头啊!

    那边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用,但既然文字是通的,看说明书总行吧?

    药整理好全部送走之后,鹿小安又送走了全部的盒饭。

    打电话通知城北的药品仓库,让工人将所有外伤用药全部整理好,尤其是止血带,简易担架,云南白药,肾上腺素还有运动创伤喷剂,在战场上受伤了处理一下,伤兵都能再跑十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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