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可惜吗?觉得遗憾吗?
卫妤甚至在思考,她是否要去帮助宋氏。
若是在宋景明还没恢复记忆的时候,她一定会亲眼看着宋氏消亡,甚至恨不得猜上一脚。
其实如今她也能这么做,落井下石一番,也不枉当年宋景明对她做的那些事。
她不是圣母,但也做不来落井下石的事。
所以,这件事,卫妤打算视而不见。
宋氏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不了京城各家。
众人只知道海城有个很厉害的家族企业,就要破产了。
但却与他们无关。
如今时酌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就当没发生。
可没过多久,宋景明还是联系上了卫妤。
犹豫之下,卫妤还是接了电话。
“小妤,你愿意接我电话了,太好了太好了。”
光听声音,卫妤都能想象到对方狼狈的模样。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竟也沧海桑田。
“有什么事吗?”她淡淡询问。
知道他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但她还是问出来了。
“你最近听到了宋氏要破产的风声了吧,我最近查到,这件事和苏天辰有关,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你想知道东西。”
卫妤:“……”
不得不承认,牵扯到苏天辰,她确实不会拒绝。
“你继续说。”
当然,她也没想到,苏天辰竟然会对宋氏动手。
“我发现苏天辰拥有一种试剂,用了之后会使人精神异常,甚至出现记忆退化的情况。”
宋景明语气不似作假,可说出来的东西却十分难以置信。
“你确定?”卫妤显然不信:“仅凭试剂就可以导致人精神异常,这未免过于匪夷所思。”
如果苏天辰真的有这种试剂,那他恐怕会直接拿来对时酌使用吧。
宋景明继续解释:“我知道你不信,这么离奇的事我一开始也不信,可这事发生在我妈身上,我不得不信。”
卫妤皱眉:“宋夫人怎么了?”
“她……受试剂影响,把公司的资金转移出去了,就差注销公司……具体的我见面在和你说。”
宋景明忽然小心翼翼道:“我来京城找你们,可以吗?”
在此之前,他已经被石酌拒绝过一次了。
当时他还没有查到此事与苏天辰相关,只是为了被转移出去的资金东奔西跑。
既然是苏天辰搞得鬼,这一切便没那么简单。
宋景明深知,自己玩不过苏天辰。
此人十分可怕,怕也只有时酌才能与他一斗。
“你来吧,这件事我会转告阿酌的。”
卫妤挂了电话,发觉此事还有诸多疑点。
如今苏天辰什么事也没有,那他又是怎么查到的?
再者,既然查到了,又为何不走法律途径,反而要来找他们求助?
卫妤先将此事告诉了时酌。
对方听了后,显然也是不信的。
“控制人的精神,这种东西出现未免太过反人类了,他怎么会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
时酌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事。
老爷子说,当年他亲生父亲为了牟利,和苏父参与了禁药的售卖。
可那种药到底有什么作用,时老爷子从未说过。
甚至……或许连他都不知道。
苏天辰搞这些,难不成是因为他父亲?
“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偏偏挑了宋氏下手?”
宋氏是块肥肉,可远在海城,于苏天辰能有什么帮助?
又或者……他的目标远远不止在京城?
卫妤想不出个所以然。
可让时酌觉得森然的是,这些东西,他竟然完全没查到!
竟然是方向错了吗?
“具体情况还是得等他来了后才知道。”
宋景明来得很快,第二天就到了京城。
当天卫妤刚好没有戏份,便来到时氏,三人一同在会议室内讨论此事。
“其实,我母亲刚回海城的时候,状态就不太对。”宋景明细细解释:“当时她因为徐佳艺流产的事,恨上了小妤,无论如何也要对付时氏,我劝不了她,而且看她情况很奇怪,就暂时先送她去了精神病院。”
卫妤忍不住冷笑:“在看守所里流产都能怪到我头上,她对我到底是有多不满?”
她没有义务去见徐佳艺,这么简单的事,宋夫人竟然不明白吗?
她本以为那件事早就过去了。
“我了解我母亲,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她或许会有怨恨,可也绝不会因此想去对付你所在的时氏。”
宋景明语气带着些痛苦。
那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不可能不替她维护。
可偏偏是他母亲,要遭这种罪。
“后来我发现,我母亲出现了记忆淡化的情况。”
卫妤眯起眼睛:“失忆?”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清楚她的记忆是否还能回来。”
也许,永远回不来了。
“那你说,你是怎么发现这种试剂的?”
时酌一直想知道。
说了那么多,这试剂的来源可一点也没透露。
他毫不掩饰对宋景明的敌意。
曾经伤害过卫妤,还想她回心转意的人,他不可能有好脸色。
借着失去记忆的由头,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因为我知道,我母亲和苏天辰接触过。”宋景明恨恨道:“和他见面后,我母亲就变得有些奇怪,后来,在她记忆开始消退的时候,苏天辰来找过我,说他有办法治好我母亲,而我差点就信了。”
后来为什么没信,是因为……
“之后就出现了宋氏资金短缺的情况,我才知道,我母亲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把大部分资金转去了国外,我却没有办法追回。”
转出国的资金要追回本就不容易,若是用了不正当渠道……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这事一定和苏天辰有关,再顺着这条线索去追查,发现苏天辰一直在国外有研究一种药物,而他似乎想把药物作用升级。”
宋景明继续道:“那种药物我查了,在国内几乎没有资料,有记录的文献里说,这种药是禁药。”
和时酌所猜想基本吻合。
他甚至想去质问苏天辰,他到底有没有做这些事,和当年的事有关系吗?
但问与不问,还重要吗?
他需要做的,是去调查。
只听宋景明的一面之词,显然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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