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佳笑了，笑容带着苦涩。
“我知道。”
张佳佳走了，被周淮墨气走的。
虞遥欣赏着张佳佳落魄跑开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这才转头看向周淮墨。
“周律师，你知道你现在是损害了一个少女的思春之心吗？”
周淮墨没有接虞遥的话，转过身去。
“进来。”
虞遥撇嘴，跟了进去。
周淮墨就是这样，自己不想说的话题，肯定也不会让你继续说下去，不管对方是谁。
对于周淮墨这种无差别攻击，虞遥甚至觉得幸运，至少所有人在周淮墨这里，都找不到存在感这种东西。
进了办公室，周淮墨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抬了抬眼皮，看向对面的位置。
虞遥走过去坐下来，一本正经的问道：“周律师，这是有公事要和我聊？”
周淮墨点头，推给虞遥一个信封。
那信封厚厚的一叠，信封口处散落出来照片的边角。
虞遥玩笑的表情顿住，伸手拿起信封。
厚厚的一叠，全都是照片。
照片的主人翁是顾程，以及那个妇人。
妇人的照片和他们之前找到的资料中李慧敏的照片完全不同，看不出任何李慧敏的痕迹。
照片中的两人，在医院进进出出，相互扶持着，看着关系异常的亲密。
原来顾程所谓的出差，竟然是送李慧敏去外地医院。
看完了照片，虞遥将照片放在桌上，语气平静。
“顾程很聪明，如果李慧敏在本地就医，早晚会被我们抓住，如果去了异地，我们不一定会察觉。”
“嗯。”周淮墨观察着虞遥的表情，继续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能够肯定，剩下的，就需要我们先抓住他的把柄。”
虽然知道这两人的关系，以及顾程和许聪的恩怨，但是没有证据，就算是在法庭上，也说不通。
如此想来，发现顾程的关系，只是他们需要找寻的第一步。
虞遥捂着脸靠在椅子上，眉头紧皱。
“接下来我们能做什么？顾程这人做事小心谨慎，之前老苟出事，还有我们找到监控，这么紧张的状况下，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现在我们手上已经没有威胁他的东西，还能抓住他的小辫子吗？”
周淮墨挑眉，指尖落在照片上，轻轻点了点。
“这个，不就是他的马脚吗？”
虞遥顺着周淮墨的手指看去，愣了下，随后又抬头看向周淮墨。
“你说这件事，李慧敏参与了多少？”
周淮墨说话十分的诚实。
“不知道，查了才知道。”
虞遥刚升起来的希望，再次破灭。
她无奈的叹气。
“好吧，那就先查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虽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也比坏消息好。
说完正事，周淮墨话题一转，转到了另外一件事上。
“蔡昆要请吃饭。”
虞遥正在看照片，想从照片上看出些线索来，听见这话，自然而然的“哦”了一声。
等她反应过来，惊讶的看向周淮墨。
“你说谁要请吃饭？”
“蔡昆。”
周淮墨神色十分的平静，就像是在说今天下午要吃饺子那么简单。
但是虞遥却并不轻松。
昨日蔡昆就说了，今天要和顾程见面。
却又在这个是偶说请周淮墨吃饭，蔡昆不会这么缺德，要将周淮墨和顾程凑到一起吧？
虞遥看向周淮墨，试探着开口。
“我听说，蔡昆今天不是要和顾程见面吗？”
周淮墨抬起眼皮，对上叶瑶那试探的神情，扬眉。
“嗯，我们一起吃。”
虞遥：“……”
果然是在国外深造回来的，对于人情世故这一块，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周淮墨见虞遥突然沉默下来，神色如常的投来一颗炸弹。
“你也一起。”
虞遥回过神来，错愕的看着周淮墨。
“我没答应。”
虞遥据理力争。
周淮墨视若无睹，面无表情道：“你答应了。”
“我现在就回去，还有事情要处理。”
虞遥站起来准备离开。
周淮墨看着虞遥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顾程和蔡昆想来无话不谈，你不想知道他们今晚会说什么？”
虞遥脚步顿住。
这是诱惑，赤裸裸的诱惑。
若虞遥不是许明思，那这份诱惑对于虞遥来说，没有什么价值，但是……
想到许聪那张慈祥的面孔，虞遥深深的叹气。
两分钟后，虞遥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事先说好，既然这是推不掉的鸿门宴，到时候你们有了矛盾，我是不会帮你说话的。”
毕竟名义上还是顾程的未婚妻，虞遥应该站在顾程那边。
周淮墨撇了眼虞遥，不知是不是虞遥的错觉，那人眼中的寒意加深。
“嗯。”
简单的一个字，硬生生让周淮墨压低了两个度，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也冷下来。
“休息一会，我这边处理完就走。”
虞遥点头，拿出手机。
闲着无事，虞遥再次点开论坛。
哪知道论坛刚点开，一堆私聊冒出来。
其中有一条置顶的，是秦暖暖回复的消息。
虞遥给秦暖暖的id设置了备注，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谁。
【秦暖暖：朋友，你的眼光很好，隔着图片都能认出来这是什么，有没有兴趣见一面？】
这个论坛大多都是本市的人，因为距离近，经常会有人直接当面线下交易。
【你在网上询问，我只是发表了我的看法，并没有私下见面的意思。】
虞遥果断回复了消息。
就在她准备切出去在逛逛论坛的时候，那边回信了。
这回信的速度，让虞遥不得不怀疑，对方就是守在网线的背后，等待着虞遥的回复。
【秦暖暖：朋友您放心，我在本市还是有些名声的，绝对不会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只是有一件事想请问你。】
能够难住秦暖暖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虞遥拧眉，思索着秦暖暖要是看见自己，会暴跳如雷的几率。
思来想去，虞遥都无法放心下秦暖暖。
若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秦暖暖不会贸然的邀请网上的朋友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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