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川的脸上是一切了然的表情。
深湛的目光仿佛能望进她的内心,所有的小伎俩都逃不过沈霁川的眼睛。
只对视了几秒,林茵就败下阵来。
她真不是沈霁川的对手。
主动承认:“对,是我,我就是不想看见周娇得意,不想他们好过。”
凭什么只有她才是受害者?
也该让周娇尝尝被绿的滋味,感受一下当时她的感受。
只是这次,周娇真的得不偿失。
丢掉了沈云成这个大腿,又贴了钱。
沈霁川见她的态度良好,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真乖。”
林茵抬头看他,“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
换做是旁人,前任见面肯定是不高兴的。
又花心思去谋划,必定是要胡思乱想。
但眼前的人是沈霁川啊,他和别人不同。
再加上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为了各自的需求而已,确实没什么好生气的。
果然,是林茵多想了。
只一瞬,沈霁川就察觉到了林茵的失落。
眉眼之间绽放出温柔的笑意,牵起她的手朝着外面走。
“以后再有这种事就交给我,你和他关系有别,万一被有心人构造可不好。”
林茵没听出另外的含义。
只是低声说了句:“没有下次了。”
她和沈云成以及周娇之间的账,今天就彻底结束了。
以后她再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
最好再也不见。
快到楼下时,林茵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位仰慕你的姜小姐应该来了,要不要见见?”
“她仰慕我,我要去了岂不是更让她多了幻想的可能?”
“你不去也一样啊。”
按照姜荟雯的性格,哪会那么容易放下。
在公司还各种给她使绊子呢。
沈霁川的笑容更是掩饰不住,“我怎么听出了酸溜溜的味儿呢?”
“我才没吃醋!”林茵否认。
“好,你没有。”沈霁川顺着她的话说,“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你就替我应酬仰慕我的姜小姐吧。”
分明就是故意说重那几个字眼。
走了两步,沈霁川又回头,凑到了林茵的耳边。
“我这么吃香,你要抓牢咯。”
耳畔是他呼出来的热气,瞬间耳垂就通红。
林茵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沈霁川已经走远了。
等滚烫的感觉消失了一些,才进入宴会厅。
右手边传来微弱的声音。
“霜霜。”
不用想也知道是胡芸,除了她没有第二人。
刚才在楼上的房间里,就发现胡芸一直盯着她,好像有话要说。
“再提醒你一次,我不叫霜霜!”
林茵走到她跟前,很不耐烦,“我还有事要忙,你长话短说吧。”
“我是要告诉你,别掺和沈家的事,更别……”
这些话在家宴也说过。
“胡芸女士。”林茵打断了她,“我上次说的不够明白吗?我和你没有关系,要做什么不用你管。”
胡芸的声音很小,却听得很清楚。
也不顾林茵的不听劝,说她想说的话。
“老大老二为了公司争得很激烈,你和老三讨不好的。”
听到这些,林茵微微挑眉,“你不是什么都不过问吗?这都知道?不如说点有用的,也算帮我。”
胡芸摇摇头,“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你……”
后面的话被咳嗽掩埋。
“今天我高兴,不跟你计较,但你别再找我了!”
说完,提着裙摆快步走了。
胡芸捂着心口,望着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随即而来的是猛烈地咳嗽。
沈云未匆匆赶来,将披肩给她穿好,“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一模她的手发现冰凉,关心道:“我去叫服务员给你弄热水来。”
姜荟雯在一刻钟前抵达正厅。
大屏幕上放着‘林茵和沈霁川订婚宴’的字样,到来的宾客她认识一大半。
可见,无论是沈家还是沈霁川都是重视这场订婚宴的。
姜荟雯的心中哪里会好受。
这本来应该是属于她和沈霁川的,平白多了个林茵夺走了一切。
周边熟人的聊天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眼神始终盯着不远处和宾客交谈的沈霁川。
虽然和平时一样的西装革履,但今晚他格外的精神、高大且帅气。
仿佛整个人都自带光芒。
哪怕在人群中,姜荟雯也能一眼看见,叫人挪不开眼睛。
林茵已经注意到了她,包括她的举动。
从服务生手中拿过一杯香槟走了过去。
笑吟吟的打招呼:“真是抱歉,今晚客人多,怠慢了姜总管。”
看到她的笑容,姜荟雯只觉得是一种挑衅。
酒杯就在眼前,姜荟雯没有碰杯,自己饮了一小口。
四处看了看,不屑道:“你也别得意,就是订婚而已。”
“还真被霁川说中了。”
姜荟雯好奇:“说中什么?”
林茵故弄玄虚的摇摇头,悄声说:“我们两口子的私密话不方便透露。”
得意的表情刺痛了姜荟雯的双眼。
还有这一句‘两口子’更是让姜荟雯气得牙痒痒。
她真是不该多这个嘴。
但良好的家教告诉她,不能做出丢脸的事。
只能将这股怒火压下去。
还是不甘的说:“那你一定要在市场部站稳了,别让我找到把柄!”
市场部的业务员有个规定。
三个月内没有开单就要自行离职,林茵知道。
姜荟雯得不到沈霁川,只能在工作上给林茵使手段。
没有露出怯色,笑着迎上她的眼神,“好啊。”
后面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在众人的祝福声中结束了宴会。
两人都有些累了,回到家里各自去洗漱。
主卧里只开着床头的台灯。
林茵换上了吊带睡裙趴在床上,手里握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手机打开计算机,小声念叨着。
今晚的礼服和化妆等一系列派头花费了她不少钱。
之前房东那边的押金没回来,还损失了几个月的房租钱,令她心痛。
前两天刚发了工资,都被姜荟雯扣除的不剩多少了。
现在业务员的基础工资又低,除了开单没有别的办法,不然真的要卷铺盖走人了。
看着所剩积蓄不多,林茵愁的叹气。
沈霁川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从洗手间出来。
看着卧室半掩着的门,微弱的灯光照在小小的人儿身上,趴在那翘着脚,嘴里念念有词不知说什么。
睡裙在双腿的摆动下,私隐处若影若现。
她浑然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在。
沈霁川的瞳孔收缩,目光有些灼热。
视线下移,注意到了她后脚跟处红红的。
转身去拿了药膏坐在床边,问:“干什么呢?”
“算账啊。”
沈霁川瞄了眼,她面前的小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内容。
“这么详细?”
说着,搬过她的双脚放在腿上。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红肿的地方,疼痛缓解了一些。
“对啊,支出收入都要精打细算的。”林茵坐了起来,“不过……”
“什么?”
沈霁川的手热乎乎的,再加上药膏以及他的揉捏。
酸痛感消失了大半,还有些舒服。
林茵把礼服的事情说了,还有一些零散的事,感叹着生活的不易。
然而沈霁川好像没有认真听。
他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脚上,手已经顺势而下。
林茵没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变了,还在继续说。
沈霁川的视线里是她一张一合的红润的唇,以及勾人的锁骨。
瞳仁里映着台灯的光线,愈发的明亮。
等林茵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沈霁川高大的身影俯身压了过来。
男人的双眼变得更加暗沉,呼吸声也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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