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到时候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我和我弟弟一定会竭尽全力。”孟大的头垂的很低,如同他说的话一般老实,忠诚。
“放心,你们这次也是出了力了,到时候事情结束了,该给你们的好处,不会不给的。”
“多谢大人。”
孟大带着孟二对着马车行礼。
宋阳懒洋洋的应付着,等到两人都从小巷子里走出去之后,宋阳又开了口。
“去,带上银子,去明月楼一趟,雇些人,再让下面的去孟府外面好生看着,别跟刚才那两个废物一样。”
“是。”马夫认认真真的听着,应下来之后,驾着马慢慢往巷子外驶去。
等到巷子的人都走完了,彻底安静了下来,葫芦才从另一边儿的墙头走了出来,朝着孟府的方向走去。
“明月楼?”
孟朝言听过这个名头。
明月楼是现如今除了皇室之外的另一股强大的势力组织。
这个组织只做两样东西,第一是情报,第二是接委托。
什么委托都可以,当然了更多的是暗杀。
既然宋阳说雇人的话,那就不是想等着孟朝言和梁风眠回京路上,把人直接给抢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灵儿站在一旁有些着急了。
如果一直待在延城,也不是一个办法,有宋阳虎视眈眈的不说,她和梁敬亭本身就有婚约在的。
“你去把周管事叫过来。”
“是。”
周管事来的快,“小姐,您找我?”
“我记得父亲在上京有几处房契,你拿过来我挑选挑选,然后吩咐下去,让大家都准备一下,这两日准备去上京。”
“您的意思是,带着我们一起去上京?”周管事有些诧异,还有一些激动。
“那不然呢?”孟朝言笑了笑,“按道理我应该是叫你一声周叔的,父亲去世之后,我日后也是要嫁去上京的,那我一走,你们还在延城里守着这空荡荡的孟府,还不如同我一起去上京。”
“那他们的家眷怎么办?”周管事微微皱着眉头。
现在留在孟府的,全都是被孟府买回来的下人,虽说是买回来的,但年纪大的都在延城成了家,就连周管事都不例外。
周管事是从孟迟做生意就开始跟在他身边的人,家里人口也不多,一妻一子,儿子颇有能力,是每月去收账的下人之一。
“家眷,跟着一起去上京,我记得在上京郊外,我父亲是置办了一处庄子的。”
“是。”周管事听着孟朝言的安排,心底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高兴地飘到了空中。
他们本就是孟府里的下人,以为会在这延城里慢慢老去,谁知道有朝一日居然还有去上京生活的机会!
那可是上京!天子脚下,最繁华的城市,比起延城来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就算是郊外的庄子,那也是上京郊外的庄子。
要去上京的消息一传下去,原本笼罩在孟府上空的黑暗似乎已经褪去,慢慢显露出日光来。
因为要带的东西多,孟朝言先让周管事带着孟府的其他下人和物品先走,同样是雇了十几个明月楼的高手一路保护着。
本来是想买一个关于宋阳到底在明月楼委托了什么任务给他们。
哪知道明月楼还挺有原则的,说是明月楼已经接下的委托不方便透露。
那孟朝言就觉得有些好笑了。
宋阳雇了人去抢她,那她就雇了明月楼的人保护自己。
到时候两拨人一对线,好家伙,这简直就是要砸到明月楼的场子?
周管事他们在第三日的时候,就已经把东西这些收拾好了,居然运了足足四个马车的东西,都是孟府里,孟朝言常用的一些。
说值钱吧,也不是太值钱,值钱的东西,永远都只有银两,而银两,被孟朝言存在了钱庄。
后面的这一拨人,就是孟朝言自己了。
她们当初是怎么回的延城,现在就打算怎么回上京。
同样是四个人,一辆马车,轻装出行。
她们要比周管事落后三天出发。
到了延城的城门口的时候,十五位黑衣人早早的骑着马等着了,看到孟朝言她们出了城,立即把马车包围到了圈子里,慢慢的跟着马车往前走。
“小姐。”灵儿手中的葡萄去了籽放到了她面前的小磁碟中,粉色的小磁碟中建画了一朵粉色的花朵儿,碟子的大小同灵儿的手掌心差不多。
原本空荡荡的马车堆满了东西,吃的,用的,离谱的是里面还有冰盆!盆里还有一个大西瓜!
逍遥可真是逍遥,有了明月楼的高手护着,孟朝言可不怕宋阳整什么幺蛾子。
这回去的路上,还是风餐露宿,不同于上次的是,这次守夜,用不着梁风眠了和葫芦了,主仆四人吃得好,睡得好,玩的也开心。
不过路程也走的更慢。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事情就有了转机。
“停下。”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也就是这一队里面的头头儿抬起了手,葫芦也让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头儿?”跟在孟朝言马车旁边的黑衣人走上前问了一句。
贸然停车,也是要给雇主一个合理的原因的。
“不对劲。”队长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你先回去,我们在原地休停半炷香的时间,我派人先去前面看看。”
“是。”那人把话原封不动的转给了梁风眠与孟朝言。
孟朝言同梁风眠在马车中,休停一会儿又累不着晒不着的,什么事儿没有,再则说了,既然雇了人,就要相信别人,她可不想不听劝的乱作死。
黑衣人队长旁边的一人带着另一人走到前面的小路查看情况去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片树林,走的也是土路,两边时不时有一些小山坡。
奇怪的是,就这么一片树林里,鸟叫声都没有一个的。
而且刚才去探路的两个黑衣人,都去了有一会儿了还没回来,那黑衣队长从胸口处掏了一个哨子出来,吹响。
黑色面巾下的脸,又难看了几分。
其余的黑衣人听到哨子的声音之后,慢慢的背着马车靠拢,如临大敌的看着空荡荡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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