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梁敬亭冷言拒绝,“我不需要。”
听着他这么回答,蓉桦公主的心中才好受了一些,冷哼一声,鱼食一大把的丢进了水中,带着小葵慢慢离去。
“公子,您怎么不同公主解释呢?”书乐在一旁焦急的问道。
“解释?我该如何解释?”梁敬亭喃喃着。
解释他确实是早就有把晚竹和香雪送出去的打算,不过并不是为了蓉桦公主,而是因为孟朝言?
这个解释,蓉桦公主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更生气罢了。
好在梁府自从搬迁之后,留下的全都是自己人,所以老太君传令下去,让他们把嘴巴给闭紧咯,要是敢把晚竹的孩子还在的事情暴露了出去,不仅仅自个儿没了小命,连带着家里的老小全都逃不过!
到了晚上,老太君就让钱管事把晚竹给送到了外面香雪待的地方,正好香雪和晚竹情同姐妹,让她照顾着晚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再好不过了。
老太君自以为这件事做的隐蔽,哪知道梁府的附近早就有了蓉桦公主留下来的探子。
这事儿没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已经传到了蓉桦公主的耳朵里。
“公主殿下!这老泼皮实在是欺人太甚!根本没有把您同圣上放在眼里!”小葵闻言气得跳脚,替蓉桦公主打抱不平。
反倒蓉桦公主只是轻蔑的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我倒是想看看,这老太君把这孩子留下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您说,这事儿驸马知道吗?”小葵试探的问。
“呵。”蓉桦公主白了她一眼,“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梁府向来当家作主的就不是他梁敬亭。”
她要不是知道这点儿,当初也不会同老太君谈判关于她和梁敬亭的婚事。
男人嘛,三妻四妾本就是应该的,梁府以往好歹也是个侯府,这侯府的公子,有个通房无伤大雅,蓉桦公主根本不会把这种丫鬟放在心上。
她自始至终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婚前如何,她已经不再计较,她要的以后。
不过这才成婚两日就闹出了孩子的事情,倒也是出乎她的意料。
晚上,两人在前厅用过饭之后,梁敬亭原本是跟着蓉桦公主一同回了房间,哪知道刚走到门口,小葵就转身把她给拦了下来。
“驸马爷,按照历代公主与驸马成婚后的规矩,除了初一十五以外,非公主口谕和召见,您不得擅自进入公主的房间与公主同寝,昨夜是新婚之夜不算在其中,日后请驸马爷悉知。”
梁敬亭闻言一愣,蓉桦公主背对着他已经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身边的两个小丫鬟给她卸着头饰。
只好转身离去。
小葵对着不远处的书乐吐了吐舌头,关上了房门,走到了公主身边,“公主,您确定以后都要让驸马爷按照这个规矩来?”
“嗯。”蓉桦公主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本宫给他的面子够多了,今日回去,他没有管好府中的丫鬟,没能给我留面子,那在这公主府内,我也不必同他留面子了。”
好在除了公主的寝室,其他能够供梁敬亭休息的房间多了去了。
一连几日,蓉桦公主都没有召见梁敬亭。
一般不是在公主府里遛弯儿,就是去孟朝言的万象楼里听书看戏听小曲儿,还有品尝新的菜肴。
孤身一人,还引得孟朝言有些怀疑,两人会不会因为她而导致新婚不和。
也许是打量的多了,蓉桦公主倒让她把手里的事儿放一放,过来一块儿坐着喝喝茶。
戏台子上的又是一部新的作品,就连孟朝言都还没看过的。
“朝言,你可知晚竹这个丫鬟?”
“晚竹?”孟朝言一愣,已经许久没接触过梁府里的人和事,但是晚竹这个人,孟朝言可谓是记忆尤深。
毕竟是在她身边做过一段时间丫鬟的。
见着孟朝言的表情,蓉桦公主心中有了计较,“你可知,这丫鬟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这不得不让孟朝言想起庄子的那一次,皱着眉说道,“可是驸马爷的?”
自从梁敬亭与蓉桦公主成婚之后,孟朝言就极为有分寸的不再称梁敬亭为二表哥了。
蓉桦公主听了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当然是驸马的了。”
要不是因为这孩子是驸马的,蓉桦公主也不会这么放在心上。
还为着这事儿,好几日都没有宣驸马侍寝。
“那,这事儿处置了?”孟朝言也自然是知道,这孩子留不得。
如果蓉桦公主再心狠手辣一些,连带晚竹这条命,也是留不得的。
“这事儿,梁府说是解决了。”蓉桦公主漫不经心的磕着瓜子。
孟朝言一听这话,就知道其中有了不可告人的内情。
一想到老太君那作妖的性子,她也有了自己的猜测,“那公主何不暗中解决掉这个隐患?”
等到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又能扯出一大堆的事儿,烦不胜烦。
还不如现在就把这个隐患给解决掉。
这可真不能怪孟朝言心狠,这样的孩子,生出来,不仅仅是蓉桦公主留不得他,要是被圣上知道了,那还能有梁府的好果子吃?
“算了。”蓉桦公主摇了摇头,“我倒是想看看,这梁府,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孟朝言默然。
看来蓉桦公主是真心把她当挚友了,不然,也不会告诉她这些糟心事儿。
“我相信,这并不是驸马爷心中所想,殿下您也没有必要因为此事与驸马爷有了隔阂。”她能做的,只有劝导。
“还是与你说话痛快!我就是看不得他这番窝囊样子,都是驸马爷了,在梁府还不能直起身板,为自己,为本宫做一回主!可真真让我失望。”蓉桦公主摇了摇头,“也不知我当日,究竟是看上他什么了,这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孟朝言闻言,心中大乱!
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今儿个同你把这些说出来之后,本宫心中倒是畅快了几分,就不打扰你忙事了,我先回府去。”
直到蓉桦公主的身影走远,孟朝言都还久久不能回神。
手中的茶杯洒了一手,她希望事情千万不要同她猜想中的那般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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