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生病了的事,孟朝言不是不知道。
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老太君不仅仅让人去给榕华公主那边送去了消息,还给孟朝言那边也同样送去了消息。
归根究底,这只是梁府的事情,孟朝言没有必要掺和进去。
当时就找了借口回绝了。
在等过了几日之后,孟朝言才带着灵儿一同去了梁府,看望老太君。
“外祖母。”
孟朝言去的时候,老太君还躺在榻上,午间刚吃过药,精神头虽然比晕过去那日要好的多了,但是跟以前比起来,还是要差一些的。
“朝言来了。”见着孟朝言,老太君淡淡的点了点头。
大夫人在一旁冷嘲热讽,“朝言啊,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粱府的儿媳妇,这我们粱府出了事情,怎么你现在才舍得过来?”
听了这话,孟朝言心中冷笑,什么儿媳妇,她也好意思说的,这都还没嫁过来呢,不过是挂个名头。
大夫人还真把这件事儿给当真了。
脸上却带了点儿委屈,“听着府中出事儿,我也是惶恐不安,可是我本就还在守孝期,就是不想再过来冲撞了祖母,给祖母带来不详,那外孙女可就是大大的不孝了!”
老太君的脸皮子抽了抽。
大夫人也满是心虚。
她们在私底下的时候,确实是说过孟朝言是一个不祥之人,这开口的,还是她自个儿的婆母,粱府的二夫人。
不过被这么暗搓搓的拆穿,两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不过,梁府的事情,我还是放在心中的,这不,虽说这几日没能过来同外祖母请安,但是我让人在外面也寻找了好几件儿从梁府里流落的东西出去。”说完,孟朝言让灵儿抱着一个盒子上来。
盒子里一打开,是一套整整齐齐的老样式的凤冠。
老太君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眼角带了泪花儿。
这套凤冠,是当年老太君嫁给老侯爷的时候带的,应当在仓库的最不起眼的地方,没想到这东西都能被钱氏找出来给卖了出去?
“怎么敢的!她是怎么敢的!钱来福,你来说说,平日里我可有亏待过你们任何一人!”老太君觉得自己彻彻底底的被背叛了,对着不远处站着的钱管事质问道。
“老太君您可没有亏待我们任何一人的!”钱管事赶紧慌乱的摇头摆手,“都是钱氏那个不长眼的!背主!”
对于钱氏这样的赌徒,梁府这次只有认栽。
可是老太君心里不顺的很!
东西只找回来了七七八八,而且还花了许多的银子进去。
这怎么能让她不气?
大夫嘱咐的修身养性,那可是一点儿都养不了。
“可是外祖母,我把这套凤冠买回来的时候,问过买家,说拿这套凤冠卖出去的,不是钱氏。”
“不是钱氏?”老太君疑惑地抬起头来。
“对,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卖给他的。”孟朝言点了点头,一脸的无辜,也带了些许的疑惑。
“年轻男子?”难道说,钱氏还有帮凶?!随即,她看向了钱管事,“钱来福,你确定你两个儿子,一点儿都不知情?没有帮助钱氏售卖这些东西出去?!”
钱管事心中叹了一口气,跪到了地上,“老太君!要真是钱旺他们帮着钱氏做了,那官府也不会把他们放回来啊!”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老太君也是知晓的,反正钱家在老太君这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信任。
现在仓库的钥匙已经落到了梁景琰的手中。
“难不成,钱氏在外面找了个小白脸?!”钱管事越想越气。
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可能!
老太君和房里的女眷听到钱管事这么说,都有些尴尬,钱氏已经进了牢房,老太君也绝对不可能去那种地方的。
梁景琰的腿脚又不方便,所以她拜托孟朝言去一趟,让钱氏把同伙供出来,也好让她的两个在梁府好过一些。
孟朝言没有拒绝,顺从的答应了下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才入侯府的那般模样。
同老太君寒暄了几句之后,她就打算离开了。
从上房出来,刚出了二道门,身后就传来梁景琰的声音,“朝言表妹。”
“景琰表哥。”孟朝言屈了屈膝。
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榕华公主与梁敬亭的婚礼上,只是从梁景琰要纳孟朝言为妾开始,她们就没有好好的说过一句话。
不知道现在梁景琰这么叫住她,又是想做什么。
孟朝言现在可不是当初在侯府任他欺负的那个小丫头了。
“就是你刚才同祖母说的那件事情,那个买家,还说了什么没有?比如年轻男子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景琰表哥为何这么问?刚才在外祖母面前说的,已经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了,景琰表哥莫不是不相信我?”
“并非。”梁景琰抱歉的扯了扯嘴角,“只是梁府已经落魄于此,如果有更多的线索,我也好早点抓住帮凶归案。”
“朝言理解。”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灵儿扶着孟朝言出了粱府。
而梁景琰却在原地待了许久,才让烟雨把自个儿推回去。
孟朝言上了马车之后,立马变了脸色。
“驾!”随着小马儿的轻呵声,马车朝着万象楼驶去。
“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灵儿在一旁问道。
孟朝言摇了摇头,“不对,事有蹊跷,等会儿我回了万象楼之后,你让小马儿去打听打听,梁景琰最近经常出入哪些地方,最好能打听到他出手是否阔绰。”
“您是怀疑,钱氏的帮凶,是大公子?”
这话说出来,不仅仅是灵儿不信,就连孟朝言都是不相信的。
“先查了再说吧。”没影子的事情,她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走之前,同梁景琰所说的,孟朝言一个字都没撒谎,确实买家只是说了一个年轻男子,穿着也十分普通,又因为戴了一顶围帽,所以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也是梁景琰的多此一举,才让孟朝言产生了怀疑。
“哎,要是明月楼能做这上京的生意就好了。”灵儿轻声的说了一句。
孟朝言身边能用的没几个,光靠小马儿去打听,也是需要花些时日,而且小马儿说到底也是梁风眠的人。
其实,明月楼的势力,孟朝言也差不多了解了一个大概,包括他们楼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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