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隽臣忍着自己想嘲笑的冲动,在医院那会梁晋生多霸气啊。
趁着他不能动弹,把沈希夷每天都关在医院里陪他,他这么干,沈思绵怎么可能会饶了他。
他这纯粹是自作自受。
梁晋生离开时,明显感觉很落寞疲倦,这几天被沈思绵折腾的够够的。
现在的沈思绵身体养好了,力气也大了,有时候她动手的时候,真的防不胜防。
梁晋生回去之后在南院的前厅坐了很久,一直等一直等,想等沈思绵睡着。
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还没起身回房,沈思绵却先出来了。
“希夷呢?”她的声音出现的突然,她这个人出现的时候根本没有声音。
梁晋生低头看了看她的脚,她果然是光着脚。
“怎么不穿鞋?”
沈思绵红着眼睛继续问:“希夷呢?”
梁晋生抬眸望着她,看到她表露在脸上的不满和怒意,轻叹了一声:“希夷出去玩了,皓月楼只有隽臣在。”
短短一句话,沈思绵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她一直以为沈希夷也是被他们困在家里的,没想到梁隽臣竟然还能允许她出去玩。
“你以为她在这里过的惨,你也不看看梁隽臣怎么对她的,上次在医院我这么做了梁隽臣很生气,只是那会儿他刚做了手术没办法。”
沈思绵没有说话了,只是看着梁晋生陷入了沉思。
她的思维总是错乱,逻辑也错乱,记忆也错乱,有时候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
“上次君臣命悬一线,我跟二哥的确是生气,但也是为了告诉沈希夷,如果梁隽臣没了,她就什么都没了。”
沈思绵嗤笑,恍惚着转身:“你们梁家的男人个个喜欢以自我为中心,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梁晋生看不了她这么折磨自己,起身大步跟上去将她拦腰横抱了起来。
沈思绵的状态,时好时坏,他不是想整天关着她,而是她只有呆在这里才足够安全。
沈希夷晚上回来时不过十一点,梁隽臣守在婴儿床前盯着女儿睡的香甜的模样。
她在门口看到这么一幕,心里不动容也是假的。
女儿最需要的就是父亲的爱,太需要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又没有给你设门禁。”梁隽臣察觉到她时,顺势抬头看向她。
沈希夷慢慢走过来,弯身温柔的摸摸孩子的手:“你哄睡的吗?”
她有点难以想象梁隽臣这样在外面浑惯了的男人怎么有耐心哄这么大点的孩子睡觉。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梁隽臣瞥了她一眼,眼里路过一丝得意。
梁隽臣没有闻到她身上的酒味还是蛮诧异的,宋泊特意打电话来说她们要了酒,没想到沈希夷居然一口没喝。
“现在不喂母乳,可以喝酒,你不用考虑孩子,家里多的是人带。”
“酒味不好闻,我不想她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梁隽臣看着她,有点晃神,记忆中的母亲对自己也是这么温柔吧。
她在梁靖那儿受再多委屈,她也从来没有将那些情绪都宣泄在他身上。
她是那么善良美好的人,结果却死的那么惨,这世道真的没有一点公平。
该死的人长命百岁,不该死的人劫难重重。
“怎么这么看着我?”沈希夷察觉到梁隽臣深沉的目光,以为自己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
“我们就这样好好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好吗?”梁隽臣问的温柔,语气中也隐隐带着几分乞求的意味。
沈希夷愣了一下,也许这个时候男人的温柔太过真诚,也太过具有迷惑性。
她好半天没有回答,温橙予那件事始终膈应着她。
尽管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是前面的步骤也都做了,沈希夷还是很难过心里那一关。
“哪怕是无性的婚姻,也可以吗?”良久,沈希夷也很真诚的望着他问道。
她这么一反问,梁隽臣心里如万根针被刺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着。
他无意识的皱眉,他轻轻揉了揉胸口。
他这个动作看的沈希夷心里一惊,急忙过去扶住了他:“怎么了?你别生气呀,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梁隽臣撑着婴儿床缓缓站直了身体,将沈希夷的手轻轻拨开。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看来这次二叔三叔的操作真把你吓到了,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死的,就是死也要安排好你和孩子的后路。”
随即他从沈希夷身边擦肩而过。
“你去哪儿?”沈希夷还是担心,他刚刚是不是不舒服?
“去洗洗。”梁隽臣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这么怕脏,怎么才能洗的干净。
沈希夷一句话堵在了喉咙里,呆呆的站了半晌,然后低头看着婴儿床里的孩子。
看来以后说话还是多多顾忌一下他的情绪。
沈希夷出去玩了一趟有点累,澡都没洗就靠在一旁的沙发上睡着了。
梁隽臣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沈希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模样,很多思绪最终也只是化作了一声轻叹。
第二天,梁隽臣承诺的钱就到位了,一个多亿。
于是她开开心心拿着钱去找黎书禾了,梁隽臣这边却是被温静给缠上了。
温静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每天去华信资本楼下蹲着。
几次下来,梁隽臣也烦了,直接让人加强了写字楼的安保。
只是这样把温静也整崩溃了,关于温橙予失踪的消息也就不胫而走了。
有心人看到了能针对梁隽臣的机会,就开始让流言蜚语变得更夸张更真切一些。
都说是梁隽臣为了挽回太太的心才让温橙予失踪的。
网上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主要是靠口口相传,主打一个越传越离谱。
“梁总,早上蓝田资本的温总预约您的时间,要见吗?”
梁隽臣翻着手里的文件,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祝星晚:“见,让他安排时间,我随时都可以。”
温烛不是谈工作,所以约在晚上。
梁隽臣这段时间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所以他们是在夜间茶馆见面的。
他慢悠悠的品着茶,坐着的姿态有点懒散:“我们生意上最近好像没什么不对付的,你找我又有什么事?”
温烛眼圈乌青,精神状态有点差,他沉声道:“把唐家栋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我低价卖给你看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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