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方圆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扶着椅子的扶手笑出了声。
“你把她带来的时候怎么不担心担心她来这里会遭遇什么?现在倒是演上好父亲了。”
“仲方圆,我儿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敢动她妹妹,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女儿在国内已经结婚了,你得罪不起的。”
梁靖意识到自己被骗后已经晚了,这个仲方圆,实在是可恶至极。
“打断她的腿,把他给我扔出去!”仲方圆没了耐心,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的人办事。
梁靖本来一双手就已经废了,再废掉一双腿,他就彻底完了。
“仲先生,别这么对我,我可以帮你赚钱的,你要是不喜欢这样年轻的女孩子,我可以给你带来很多,我那个儿媳妇也很漂亮的,还聪明伶俐,你一定喜欢。”
梁靖被人拖着往外走,是什么话都说。
仲方圆慢悠悠的端起手边的果茶喝了一口,什么话都没说。
外面梁靖的惨叫不绝于耳,仲方圆听的一脸享受,这痛苦的声音真是越听越舒服。
“仲先生,就这么把他放出去,要是把梁家的人惹来了怎么办?”黑衣男子皱了皱眉。
南城的梁家背靠的是梁青松,是很难撼动的。
梁念是梁家的大小姐,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惹来就惹来吧。”仲方圆不是很在意。
“我们没必要开罪他们。”
仲方圆轻叹了一声:“可是怎么办呢?欠了人情,总是要还的,卡卡,好好对待她就是了。”
梁家的悬赏很高,长期有效,这就意味着梁念只能待在这个宅子里不能出去见外人。
卡卡:“仲先生,我总觉得这次是错的。”
仲方圆轻哼一声:“你知道什么对错。”
距离梁念失踪已经过去了五天,这几天没能找到人,就说明梁念已经被带去了很远的地方。
警方也出动了,但就是找不到人。
徐渊墨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人跟丢了魂儿似的。
梁隽臣看着他这个状态,端起茶水直接泼在了他脸上。
徐渊墨被冰冷的茶水刺激后,清醒了几分,他眼底有些愠怒:“干什么?”
“你从来没喜欢过梁念,装什么深情?”
徐渊墨垂下眼眸,声音低沉:“她是我合法的妻子。”
“我之前就问过你,如果你不愿意娶,我另想办法,但你同意了,徐渊墨,我其实不满意你。”
因为梁念的事,梁隽臣这几天都很烦躁,沈希夷说他什么他也受着。
他的确没有做好一个哥哥该做的,这次责任大都在于他。
如果不是梁念喜欢徐渊墨,他是不可能把梁念嫁给他的。
可是这个男人的心就跟石头做的一样,很难焐热,梁念的任何热情他都不回应。
现在想来,他好像一直在为某个人守身如玉。
妈的,真是越想越生气。
“算了,你回去吧,反正你们徐家没有公开过你们已经领证的事实,等找到梁念,你们就去把离婚证领了,这样对梁念也没有太大影响。”
梁隽臣没说几句就开始赶人,他不想看见他。
“我不会跟她离婚,你既然已经把她嫁给了我,就不能反悔。”
“你都保护不了她。”
“以后不会了。”
梁隽臣盯着他,嗤笑:“说的也是,要是你没有把那么多心思花在容嫣身上,你还是能保护她的。”
提到容嫣,徐渊墨的脸色变了变,却没有说什么。
容嫣是一个月前回来的,并且到南城大学做学术交流,他作为项目牵头人,花在工作上的时间就更多了。
有时候回家也很晚,和梁念一天到晚见不到一面。
现在细想来,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跟梁念好好说话了。
“我跟容嫣……”
“不用解释,等梁念回来,你跟她解释吧,你真以为她是个草包什么都不知道。”
梁念失踪的这几天,沈希夷训梁隽臣训的跟孙子似的。
这事儿也是沈希夷说的,梁念以前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现在这么喜欢黏着沈希夷是有原因的。
那么多人,只有沈希夷看懂梁念的脆弱和敏感了。
徐渊墨愣了愣:“什么?”
“走走走,我还要工作。”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梁隽臣就先离开了公司,去追查的人到梁园汇报了。
只是等他回去时,沈希夷已经坐着听汇报了。
梁隽臣远远看着这个架势,沈希夷这一副当家做主的模样,他好像一直挺忽视的。
感应到梁隽臣的视线,沈希夷回头看了看他,随后对身边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人走到梁隽臣身边时又停下:“太太说给她汇报也可以,所以……”
梁隽臣看到沈希夷手里有资料,嗯了一声就朝沈希夷走了过去。
“说什么了?”
“我这么直接听你的人给我汇报,不生气吗?”
梁隽臣坐在她身边从她手里拿过了资料:“你既然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当然有这个权利,何况,你有时候比我聪明些。”
沈希夷最厉害的就是任何事都置身事外,旁观者清,自然就能看出来很多问题。
“梁念应该是被运出境了,梁靖被打断腿的扔在了路边和野狗抢食。”
“南亚?”
沈希夷微微挑眉:“你怎么知道?”
梁隽臣眉心微蹙:“直觉。”
他可不喜欢那个法外之地,那里简直是犯罪的天堂。
“我已经让常海在那边开始着手调查了。”
“你还恨她吗?如果她死了,你心里能不能好受一些?”沈希夷忽然开口很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梁隽臣整个人僵住,他诧异的看着身侧的女人:“希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念说,她是不该出生的,但又不得不出生,她知道你为什么讨厌她,她也知道你恨她。”
梁隽臣捏着手里的资料,沉默良久,失笑道:“你有时候说话跟刀子似的,扎心的很。”
“我是替她转达。”
梁隽臣:“我们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能有多恨,以前可能恨过吧,后来她不学无术,不受管教,我就渐渐不怎么管了,她想要自由,我成全她了,她怎么还委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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