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夷进电梯前,她还特意往温橙予的方向看了看。
“不去看一眼吗?她眼巴巴的看了你这么久。”沈希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梁隽臣扶着她的腰,没有回应。
两人就这么没有任何交流的从医院离开,坐上了回梁园的车。
梁隽臣瞧着沈希夷清瘦的小脸,本来这个时期她应该长肉的,但是住了这么长的医院,她还瘦了。
“我又给你转了百分之五股份,工作室那边后面我会重新为你打造。”梁隽臣说到做到,这种补偿也很硬核。
沈希夷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点头又轻轻嗯了一声。
“希夷,温橙予的事,我会处理好,不会让她烦到你。”梁隽臣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很希望沈希夷能够转头看看自己,哪怕充满怨恨的看他,也是好的。
可是从上车开始,沈希夷的目光就一直在车窗外面。
她身上笼罩着一层莫名的疏离感。
梁隽臣很焦躁,可是又不能太强硬。
“你能这么做,已经很好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沈希夷终于回过头来看他,依旧还是提要求。
梁隽臣眼睛亮了一些:“你说。”
“你以后跟温橙予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不要威胁到我和孩子的利益,她也不能从梁家拿走一分钱,反正她对你是真爱,想必也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沈希夷端着温柔的笑,轻言细语将梁隽臣心里的那点希冀狠狠浇灭。
梁隽臣面色沉了下去,他别开脸:“没有人能损害你和孩子的利益。”
沈希夷点头:“这样就好。”
梁隽臣想了想又问:“你会不会跟我提离婚?”
“不会。”沈希夷回答的干脆利落。
梁隽臣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似乎只要维持着婚姻关系,他跟沈希夷之间的关系就能一直这样维持下去。
回到梁园,被梁晋生按在家里好些天的沈思绵来看了沈希夷。
沈希夷气色还好,倒是沈思绵看着气色不太好。
“姑姑,你不舒服就好好养着,不用来看我,我没事的。”沈希夷看着沈思绵这个状态,难免心疼。
在不喜欢的地方待着,应该每天都是度日如年的吧。
“我虽然不出门,但是外面的事我大都知道。”沈思绵怎么会看不出来沈希夷其实不开心。
虽然算不上强颜欢笑,但是和从前总归是有些不同。
沈希夷手里端着温热的茶杯,懒懒的靠在一侧:“姑姑,我现在很好。”
“可是梁隽臣的感情似乎也不太稳定。”
沈希夷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没有关系,钱稳定就好。”
可能沈思绵对感情比较看重,对沈希夷这种想法不太理解,她怔怔的看着她,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希夷也懒得解释,她跟姑姑的追求是不一样的,人这一辈子那么长,儿女情长才占多少。
“姑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做任何选择,都愿意为其负责任。”
沈思绵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也许沈希夷之前在道观待过,对一些道士的理念难免耳濡目染。
“总之,不管你怎么选择,姑姑都无条件支持你。”
“我现在就希望你能够越来越健康,我的孩子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她可是你的侄孙女。”深希夷笑的明媚。
沈思绵一直有些为我紧绷的神色逐渐放松:“我会的好好养身体的。”
“配合三叔治疗,他那个身份地位,拥有最顶级的医疗资源,不用白不用,要是有一天你能离开梁园,得到一副健康的身体,下半生也会很快乐的。”
沈希夷一番话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这会儿沈思绵似乎听进去了,轻轻点了点头:“我不会让自己死在这儿的。”
沈希夷开始闭门不出,温橙予每天赖在医院,就想梁隽臣来看她一眼。
可是每次来的,只有贺朝。
贺朝来不是送钱就是送礼物,梁隽臣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终于温橙予在医院里待到第十一天就受不了了。
把贺朝送来的东西统统扔出了病房:“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面对温橙予的发怒,贺朝也十分淡然,往后退了几步:“温小姐既然厌烦了我总是来,就撤了网上的营销内容吧。”
温橙予脸色更难看了,指着贺朝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你胡说什么,我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怎么是营销。”
“就算是你真正付出了又怎么样?没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何况现在梁太太怀着孕,难不成要让梁总抛妻弃子?”贺朝后面两句话语气加重了一些。
温橙予站在原地,短暂的冷静让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红着眼眶看他:“是梁隽臣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贺朝微微颔首,没有回应。
网上把事情都闹成那样了,但这对梁家来说,跟挠痒痒似的,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甚至狗仔媒体连梁园附近方圆几公里都进不去。
“他为什么自己不来?”
“太太怀孕身子很重,梁总每晚都回去的很早,没有时间过来,温小姐如果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温橙予不敢相信梁隽臣会绝情到这种地步,他明明知道是真的,但他也没有丝毫动容。
难道就因为沈希夷怀了他的孩子么?
对,一定是因为那个孩子,他还没有做过父亲,对这个孩子肯定是万分在意和期待的。
“梁总说了,你要是喜欢这儿,想住多久都可以,不用担心开支。”贺朝想起来梁隽臣的原话,又转述了一遍。
温橙予如何听不出来贺朝言语中的嘲讽,冷然嗤笑一声:“如果沈希夷没有孩子,她这个梁太太还做不做的成,还未可知呢。”
“看来温小姐也没有忘了太太是因为你差点流产,你说,梁总该不该恨你?”
贺朝的一句话,狠狠钉住了温橙予的心。
也就是说,在梁隽臣心里,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比她所付出的这一切都要重要的多。
温橙予立在原地,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朝办完了事也就离开了。
楼下梁隽臣坐在车里抽烟,落下三分之一的车窗徐徐飘出烟雾。
贺朝过来时,车窗整个落了下来,同时梁隽臣手里的烟也抽完了。
“她是真打算在这长住了?”
“不知道,但今天她已经受不了了,我把您的意思一字不漏的都转达给她了。”
贺朝只是个助理,虽然偶尔也会揣测梁隽臣的某个意思,但私生活感情上面,他揣测不了。
他们这样的男人,不缺女人,也没有几个深情专一的。
也许梁隽臣对温橙予也有所在意,只是爱意更多的在沈希夷身上罢了。
梁隽臣烦躁的撤掉了领带,解开衬衣的扣子:“以后不用过来了。”
他厌恶不断挑衅还不识抬举的人。
“好的。”
“股份落实到位了没有?”
“已经到位了,现在太太持有华信资本百分之十股份,市值已经超过五十亿。”
男人对自己女人怎么样,从财富的给予上就能看出来。
也不知道温橙予争什么,她争得过沈希夷么?
“等孩子出生以后,把我这边沈氏瓷业所有的股份都划给希夷,现在可以让法务部准备了。”
贺朝:“梁总,目前还没有这个先例,沈氏瓷业这半年的盈利也没有达到预期。”
梁隽臣语气很淡:“没有先例就创造先例,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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