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是性残暴么……

    翠山谷之战,是所有梁国人的噩梦。

    是以,萧煜三言两语,就让胡尔达安分了。

    “齐皇英明!外臣无话可说了。”

    贵妃方才失言,也不敢再多说。

    她暗自气恼,方才凤薇蔷那贱人说得比自己还多,怎么不见胡尔达气得跳脚?

    旋即,萧煜又道。

    “使臣远道而来,想来辛苦。

    “今日这宴会便到此为止。”

    胡尔达等人起身谢恩。

    “外臣告退。”

    再待下去,他们也占不到任何便宜,还不如早点回驿馆,商议下一步的策略。

    接风宴结束,外臣离开后,萧煜没起身,其他人就都没敢离开。

    “凤晏尘何在。”

    “在。”凤晏尘离开位置,来到大殿中央,恭敬行礼参见。

    龙椅上,萧煜的眼神喜怒难辨。

    “赏,黄金千两,官升一级。”

    “皇上,罪臣几日前已被罢官。”

    座中的皇城御守心里一咯噔,赶紧站起来。

    “皇上,是误会。臣已经查清,和凤公子无关。马上就让他官复原职!”

    萧煜没有深究,毕竟官员众多,他不可能事事过问。

    但这时,凤晏尘突然抱拳行礼。

    “皇上,罪臣不要任何赏赐,只求皇上明察,还罪臣一个清白!”

    那御守心虚,以为是为了他算计凤晏尘,导致其丢了官职一事,赶紧压低声音,告诫。

    “凤晏尘,本官都给你复职了,你还想查什么?”

    却不想,凤晏尘无视他的话,继续道。

    “关于两年前的案子,臣有冤!”

    此话一出,轮到其他人不淡定了。

    凤晏尘在此时伸冤,令众人咋舌。

    两年前的案子,他这个时候重提?都过去这么久了,如何还能查得清楚?

    薛池当即驳斥。

    “凤大公子,你有何冤情,应当去向大理寺陈明!这会儿告御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南齐法治不严呢!”

    这个疯子!他想干什么?

    凤父也没料到凤晏尘有此一举。

    他赶忙站起身,“皇上,犬子无状……”

    凤晏尘语气坚决。

    “两年前,臣奉命押送一批赈灾粮,途径亳州,遇匪寇袭击……”

    薛池当即跳出来,义愤填膺道。

    “凤晏尘,你还敢提那事儿!

    “如果不是你判断有误,非要走那条道,弟兄们根本不会死!”

    他先发制人,指出凤晏尘所犯之过。

    众官员当即回忆起此事,议论纷纷。

    “原来是那桩案子。不是早就了结了吗?现在说出来作甚?”

    “凤晏尘办事不力,理当受罚。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萧煜目光冷厉地看着凤晏尘。

    “接着说。你有何冤屈。”

    凤晏尘直言。

    “罪臣并非判断失误,而是被人出卖。”

    众官员互相看了看。

    还真有内情啊?

    不过,是谁出卖的凤晏尘?

    那可是救灾的粮食,谁这么丧尽天良!

    凤晏尘伸手一指。

    “出卖我的,就是现任参将,薛池!”

    薛池浑身一颤,即刻站到殿前反驳。

    “皇上,臣冤枉!

    “臣未曾做过这等事情!

    “不知凤大公子为何污蔑臣……”

    萧煜并未听信凤晏尘一面之词,质问。

    “可有凭证。”

    凤晏尘郑重点头,“有。”

    薛池不可置信地抬头。

    有什么?

    凤晏尘克制着情绪,咬字清晰。

    “皇上,当年薛池是罪臣的下属,本来也在运送赈灾粮的名单之中,但出发前两天,他声称家中母亲重病,要回家照料,便没有与我们一同启程,相约与我们在亳州会合。

    “亳州匪寇横行,地势险峻,罪臣早已拟定秘密路线,知道那条路线的,只有参与运送的指挥人员。

    “薛池就是其中之一。

    “后来遭遇匪寇,活下来的、知晓秘密路线的,只有罪臣和薛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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