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吉又送上一封信。
“皇上,萧濯公子邀您一见。”
萧煜已经许久没见过废太子。
对方突然要见他,多少有些意外。
城西一僻静的八角亭内,兄弟二人对面而坐。
石桌上摆放着一盘棋,已是残局。
萧濯面上挂着淡淡笑意,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宽厚仁和的兄长。
“皇上的棋风与以前不同了。”
萧煜随口道。
“万事都在变。”
萧濯嗓音清润,又好似压抑着什么。
“有句话,一直很想问皇上。
“当年的事,你信我是清白的吗?”
当年,太子弑杀亲兄弟,结党谋逆。朝野震惊。
萧煜的视线落在远处的湖面上,漫不经心。
“往事已过,朕早已不记得了。”
萧濯淡淡地笑了,眼底有一丝苦涩。
“说实话,彼时我从未想过,最终坐上皇位的,会是你。”
储君之争,萧煜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
朝中大臣也没有站在他那边的。
谁知,先帝剑走偏锋,将皇位传给了他。
萧濯喟叹:“这便是世事难预料吧。”
说话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煜。
萧煜面色没有多余的情绪。
即便当初他们兄友弟恭,如今已是陌路。
毕竟,君是君臣是臣,他对这些所谓的亲兄弟,都存着戒心。
“你约见朕,所为何事。”
萧濯看向那凌空的太阳,缓缓道。
“是为道别。”
萧煜眉心微拧。
又听萧濯叹息着开口:“我要离开了,我们兄弟二人,不复再见。特来对皇上道一声,珍重。”
萧煜神色严肃。
“你要去何处。”
萧濯没有回答。
他站起身,对着萧煜行了一礼。
“风卷云涌,不知归处。”
说完这话,萧濯便走出了凉亭。
萧煜目光沉凝,看向桌上那盘棋。
黑白相杀,没有胜负。
所有的棋子都被困在局中……
他走出凉亭,冷眸轻眯。
……
另一边,天龙会秘境。
寸草不生的五羊山半腰。
一身煞气的护法跪在石壁外,身上有多道鞭痕。
“弟子大意,教主,请给弟子戴罪立功的机会!”
不多时,那戴着面纱的女子现身,传达教主意思。
“护法,教主命你救出那些武林人士,不得有误。”
那护法低着头。
“谨遵教主令。”
护法离开后,没多久,那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也来了。
面纱女子瞧见他,当即制止他靠近,并低声提醒。
“门派重地,你岂能靠近?速速离开!”
白衣男子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那坚固的石壁,视线晦暗。
他蓦地推开面前的女子,径直对着石壁里的人道。
“教主,弟子有事禀告。
“护法设下圈套,刺杀东方势和苏幻,不惜暴露道观密道,但,那两人并没有死。
“如今朝廷已经发现密道,于我们不利……”
面纱女子听着这话,脸色骤冷。
这时,石壁内响起一道威厉的声音。
“你想要什么。”
白衣男子抱拳行礼,恭声回。
“弟子请缨,诛杀那两人。并且,诛杀计划由弟子安排,哪怕是护法,也不得干涉。”
“准。”
面纱女子皱了皱眉。
他为何要如此多事?
东方势和苏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与他们交战,岂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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